接下來,文菁菁一路跟互道姐妹,說盡好聽的話,這變臉程度,看得一旁的春綠和碧桃都目瞪口呆。
春綠心事重重地瞥了眼小姐。
突然有些懂得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小姐是覺得大公子近來“親近”有些太過頻繁了,惹得厭煩,故此就借此甩掉大公子……
春綠嘀咕著,也喜歡大公子,如果有這麼溫的兄長,做夢都會笑醒。
而且表姑娘不怕這樣做,反而會遭到“反噬”麼?
于是,眾人便見到這對表姑娘是互相手挽著手進來,都嚇了一大跳。
謝宜溫挑眉,謝妙云都能塞進一個蛋,瘋狂對表妹眨著眼睛:表妹表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阮凝玉笑笑,當做沒看見。
站在眷里頭,穿過層層疊疊的影,便看見了那道寬肩窄腰的影。
不過鮮說話,就是一開始來的時候,對謝凌關心地說了一句話。
男人并未傷,據書瑤所言,只是了些驚嚇。
文菁菁很快便到了最前頭。
“表哥,你可算平安無事,可把菁菁嚇壞了!一路上菁菁都心急如焚,生怕表哥你了傷。這要是你有個好歹,菁菁可怎麼活呀……”
每當謝宜溫們想說什麼,文菁菁便會很快。
謝易墨上穿著柳綠刻散花,戴著寶玉珊瑚項圈,此時正心疼近來堂兄的遭遇,在啜泣不止。
謝易墨格孤傲且掘強,但極敬重謝凌這位長兄,必是擔憂不止。
正用帕子去輕點著眼尾的淚,誰知一個轉眸,便瞧見了在人群里低低垂著頭的表姑娘。
謝易墨心不好,便將阮凝玉當出氣筒。
“你算哪蔥?竟也敢踏此,這兒豈是你這等人能來的地方?”
書瑤變了臉,不敢吱聲。
謝易墨并不知道表姑娘現在于公子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難怪會……
阮凝玉心里竊喜,面上不顯,道:“既如此,表妹不敢礙表姐的眼,表妹現在就出去。”
謝易墨:?
詫異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得逞。
文菁菁急了,怕發生什麼變故導致阮凝玉反悔了,忙道:“表姐,表妹是來探表哥的,你怎麼能……”
謝易墨卻冷冷地瞥了一眼。
“哦?你倒是好心,還替說起話來了。怎麼,幾日不見,你們倆倒了知心姐妹?”
怪氣十足。
文菁菁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連雙都在打,向來害怕這位二表姐。
因著李鶴川那件事,二表姐扇的那一掌,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謝易墨奇了怪了,文菁菁現在怎麼眼地上趕著去討好阮凝玉了,莫非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眼見謝易墨狐疑地看了過來。
阮凝玉不由心里一。
突然后悔了。
連謝易墨都能察覺得出來跟文菁菁變得不太對勁,那麼……謝凌會覺察不出麼?
看向了謝凌。
謝易墨心里正囂張著,阮凝玉最好以后看見都得夾尾做人。
坐在榻上的謝凌卻開口了。
“是你表妹,你怎可如此待?”
本來以為他如以往溫溫和和的,不想,謝凌忽然涼聲道:“我竟不知,三嬸何時將你慣了這般驕縱任的子?”
謝易墨變了臉。
“你既如此不懂規矩,不知禮數,便在佛堂里靜心抄經,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今日只許吃一頓素齋,抄不完《金剛經》,不許踏出佛堂半步。”
是想過堂兄可能會為阮凝玉說話。
可怎麼也沒想到堂兄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表小姐,還罰!
至于麼!是他的堂妹,阮凝玉說白了就是個外人!
堂兄他怎麼可以!堂兄糊涂了不!
可面對謝凌那雙陌生又冰涼的眼,謝易墨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不敢出言頂撞。
哥謝易書護著阮凝玉就算了!為什麼就連長兄也護著阮凝玉!
他們一個一個都瞎了眼麼?
謝易墨不服氣,又委屈,竟一氣之下竟就這麼走了出去,還撞了一下阮凝玉。
阮凝玉瞥了眼。
除了心知肚明的文菁菁,謝妙云倒是沒覺察出堂兄的異樣,因為堂兄本來就重規矩,謝易墨會被罰,是該的!對阮凝玉說話溫,也是正常的。
謝凌因見不到阮凝玉,且有心寬,奈何周遭人多,諸多不便。
“表妹。”
只好聲音將放輕:“方才那一幕,可把你嚇到了?”
阮凝玉道:“沒有,多謝表哥。”
趕結束話題。
不愿多說什麼,男人也沒異樣,只是笑笑,便與旁人說話了。
角落里的謝宜溫著這一幕,了手。
在場的人,都心思各異。
探了一會,謝宜溫們便要走。
阮凝玉剛要跟著表姐出去,書瑤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住了,“——表姑娘。”
阮凝玉心道,果然。
“表姑娘,實在是對不住,要麻煩表姑娘幫個忙。大公子此次出行,那藥方里原有一味決明子,奴婢一時疏忽竟落在了府里,恰好這院落后面的小山丘上便有,奴婢這會兒不開,不知表姑娘可幫我去將決明子給摘來?”
書瑤剛說完,沒曾想角落里的文菁菁便突然出現。
“書瑤姑娘,我這會兒恰好有空,可以幫表哥代勞!”
眼見文菁菁臉上笑容燦爛熱,書瑤便跟堵住了嚨似的,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阮凝玉笑了笑,反正,謝凌還失明著,不知何年何月才復明,怕什麼。
終于沒的事了,于是阮凝玉便離開了。
書瑤怔怔地看著表姑娘離開。
文菁菁和表姑娘的關系今日如此異常,是個人,都能嗅出不對勁出來。
是能明白表姑娘為何這般的用意。
可——表姑娘難道不知,大公子從今日起便要開始斷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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