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表淡定,“我知道,你們倆不是都睡到一起去了麼。”
陳瑩霜一愣,接著就有點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麼?”
寧窈嘖嘖,“你想勸退我就拿出點兒有殺傷的東西,這麼藏著掖著的可沒意思。”
坐直子,“我不只知道你們倆睡過,我還親眼看見了。”
盯著陳瑩霜僵住的臉,笑出了聲音,“這就把你嚇到了,那如果我說你和江遲易顛鸞倒的場面不只是我一個人看見了,你是不是更害怕?”
陳瑩霜臉一白,抖了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正巧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被打了岔,好似一下子回了神兒。
趕坐穩子,著咖啡勺攪拌,姿態盡量放松,“胡說八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窈視線下,落在的咖啡杯上。
咖啡勺叮叮的敲著杯壁,聲音凌,可見心慌得不行。
寧窈報了當初那家酒吧的名字,“三樓包間,凌晨,你們倆在沙發上。”
這話說完,陳瑩霜攪拌咖啡的作停了,可咖啡勺還是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杯壁。
過了幾秒鐘,突然松開勺子,把手放在桌下兩手握,“你看錯了。”
寧窈又靠回到椅背上,不理的,“所以你說,之前你在江玄清面前詛咒發誓自己對他多麼忠貞不渝,他是用什麼眼看你的?”
陳瑩霜開始只是手抖,聽了這話,整個子也跟著發。
寧窈瞇著眼,臉上的嘲諷遮都遮不住。
既然當初敢走那一步,就別怕承擔后果。
又想干大事,又怕狼怕虎,廢。
過了一會又說,“陳瑩霜,既然你來了,我也不妨跟你個底,你跟江玄清就算結了婚也過不下去,我會始終在,并且永遠在。”
陳瑩霜抖的厲害,話都說不連貫,“那天你跟玄清在一起?”
寧窈挑眉,“可不就是,你有多浪,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說完又想起件事兒,“對了,你知道我是怎麼搭上你未婚夫的嗎?”
面帶笑意,不嘲諷,反而有些得意,“你讓謝釗給我下藥,應該知道他最后事沒,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天晚上我究竟是和誰在一起?”
陳瑩霜的臉已經無法形容了,害怕后悔絕還有不甘,很多緒雜糅到一起,“那晚……是玄清?”
寧窈點了下頭,“所以啊,自作孽不可活,我能走到今天,天助我,你也助我。”
陳瑩霜這下子徹底說不出話了,一下子接收這麼多信息,遭不住。
寧窈見這樣也沒閑工夫再跟扯,站起來,“真可憐。”
抬腳往外走,到陳瑩霜邊的時候,抬手搭在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聲音很小,“跟你媽一樣。”
這話也不確定陳瑩霜有沒有聽到,沒在意,直接從咖啡廳出來。
外邊不錯,照在上暖暖的。
寧窈了個懶腰,心好的不得了。
……
晚上跟江家人面,地點在市中心的海鮮酒樓。
這種場面苑妤自然也要出席。
他們到的時候,江家除了江玄清另外三個都到了。
江遲易在寧窈一進門的時候視線就投了過來,重重的落在上。
寧窈對他點點頭,扶著苑妤去了餐桌旁坐下。
江夫人趕起,對苑妤跟對待寧窈一樣熱,“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戒,點了幾道素食,或者你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苑妤把菜單接過來,沒看,直接放在一旁,“我晚上不進食,沒關系。”
隨后視線掃了一圈,“江大沒來?”
江宿啊了一下,“他有點事,可能趕不過來。”
一旁的寧沛元趕說,“也沒關系,這個事長輩做決定,他不過來也不影響。”
寧窈仿佛沒聽見一般,沒說話。
江遲易坐在旁邊,明顯有些不安穩,他的手機嗡嗡個不停,有信息進來。
寧窈瞄了兩眼,江遲易手指飛快,每一條都有回復。
等著手機徹底安靜,他轉過頭來看著寧窈。
寧窈慢了半拍回看他,“怎麼了,有話對我說?”
江遲易緩了兩口氣,聲音低,“今天你跟瑩霜面了。”
寧窈嗯一聲,“了啊,去找的我,說你們倆有,讓我知難而退。”
說完笑著,“聽到這話高不高興,我就說心里是有你的。”
江遲易臉上可看不出任何高興的意思,他又說,“你看到我跟在一起了?”
寧窈眨眨眼,“看到了啊,那天那麼大聲,我本來是從門口路過,被吸引過去,可不是有意要看。”
江遲易這下抿著不說話了。
寧沛元沒聽清他們倆聊什麼,笑著調侃,“這倆孩子湊在一起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就說嘛,我們不用瞎猜,人家年輕人關系好著呢。”
寧窈坐正了子,笑著,“還好。”
江遲易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煩躁全在臉上。
等著上了菜,江宿和寧沛元開始談訂婚的事兒。
倆人說了好幾句后,才像模像樣的轉頭問苑妤有沒有什麼意見。
苑妤自始至終都很平淡,“意見啊,那還是有的……”
這話都沒說完,江遲易的手機突然就響了,這次是有電話進來。
江宿皺了眉頭,有點不太高興,“跟你說了多次正經場合手機調震或者靜音,趕把電話關了。”
江夫人在旁邊趕打圓場,“肯定是有要事兒,是不是,小易?”
江遲易沒說話,把手機出來,神一正怔。
他沒管那麼多,甚至都來不及出去,直接就把電話接了。
剛一接通,對面的聲音就散開來,是陳瑩霜在哭,嚎啕大哭。
江遲易表嚴肅,“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陳瑩霜的聲音帶著噎,一句話分了好幾段才說完,“我想見你,遲易,你過來,好不好,我現在,就想見你。”
江遲易著手機轉就往外走。
這時候江夫人也不護著他了,噌的一下站起,“江遲易。”
江遲易頓了一頓,轉頭看向寧窈,“對不住了。”
寧窈點了下頭,“去吧。”
就怕他不去。
江遲易快步離開,剩下江家老兩口全都黑著一張臉。
苑妤給自己倒了杯水,“我的意見,如今好像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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