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果,江庭旭雖然有些意外,但如果再重新做一次選擇,他還是會駁回孟家和分公司季度項目的合作。
事解決,江庭旭惴惴不安的心安安穩穩地落在了肚子里。
但孟家那邊,卻快了熱鍋上的螞蟻。
孟松始終覺得,孟家如今大幅度地走下坡路,本原因都在顧氏生日宴孟時錦冒犯沈南枝的事上。
所以在得知沈南枝從國外回來后,他每天都想方設法試圖制造機會讓孟時錦和沈南枝見面,讓家里逆和沈南枝好好道歉,使孟家的境提上去。
但江靳年和沈淮硯似乎都不想讓沈南枝和孟家多加牽扯,他幾次提出想去沈氏和江氏替孟時錦賠罪皆被婉拒不說,另辟蹊徑想在私下找個機會見見沈南枝也沒有門路。
沈南枝不像其他的千金名媛,喜歡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和宴會。
沈家這位大小姐,對外界的這些虛浮名利一點都不興趣,每天的行程固定得讓人找不到毫,除了學校、便是山公館。
就算偶爾去天晟集團和沈氏集團轉轉,后也萬年不變地跟著沈淮硯和江靳年親自安排的保鏢,別說制造偶遇,就連靠近都靠近不得。
就在孟松看著公司的票一天一天止不住地下跌而焦頭爛額時,另一件事卻又猝不及防來到。
傍晚,孟家別墅。
孟松剛從公司回來,就接到書打來的電話,聽著電話中書說‘子公司板上釘釘的合作被取消’,剛坐在沙發上的孟松驚的驀地站起來。
他聲調立刻拔高,大廳中的孟母和孟時錦都看了過來。
“你說什麼?什麼競標合作被駁回?子公司和天晟海外分公司的合作已經走完了競標的流程,怎麼可能突然間作廢?”
書那邊聲音唯唯諾諾:“是……是江家二駁回的簽約案,我們這邊暫時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簽約案按照流程送到天晟分公司時,執行代理總裁的江二二話不說將合作駁回了,并……并揚言,江家就算不做這個項目,也不和孟家合作。”
孟松氣的眼前都發黑。
他按著頭,忍住這氣上涌的眩暈,沒管書接下來再說什麼,直接盛怒掛了電話。
孟松有一兒一。
兒子孟弈安是他早就定下的集團繼承人,自從年前沈淮硯回國、孟時錦又因得罪了沈南枝致使孟家的票大幅下降之后,為了給孟氏謀退路,年后沒出正月,孟松就把寄予厚的兒子孟弈安派去了國外子公司。
希盡快在國外打下一片天地。
如果哪天孟家在淮海沒了立足之地,至國外的子公司還算是一條退路。
只是江靳年在國外待了多年,海外的市場早已被壟斷不,在已經型的市場中重新謀取一杯羹并不是易事。
好在去年年中,在所有隔閡都還沒發生時,孟家子公司就有幸圍了天晟分公司的競標。
這個項目舉足輕重,甚至稱得上孟氏危難時的救命稻草,也是孟家能否借著這個項目在國外徹底打開市場的關鍵。
所以孟弈安去子公司前,孟松千叮嚀萬囑咐他,無論用什麼手段,必須確保這個項目順利進行。
如今競標通過,連簽約案都板上釘釘了,孟松以為國外那邊終于穩了,誰能想到,突然間合作竟作廢了?
孟松急得手都發著抖,從通訊錄中翻孟弈安的號碼,連續撥錯兩次才將電話撥過去。
那邊電話接的很慢。
直到電話快自掛斷才勉強被人接通。
孟松焦急的就像一桶熱油潑在心頭。
那邊剛一接通,他就著怒氣和焦急,迅速問:
“子公司的簽約案是怎麼回事?桐書怎麼跟我說合作被取消了?孟弈安,你老實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孟松生這麼大的氣,孟母和孟時錦心里都咯噔一下,別墅大廳中,死寂沉靜的落針可聞。
可孟弈安那邊卻很不在意。
話中都帶著濃重的困意,像是剛被吵醒,語氣摻雜著不耐,似乎還責備他老子大驚小怪。
“爸,您瞎著急什麼?”
“還怎麼回事,能怎麼回事,不就是江庭旭執行代理總裁駁回了簽約案麼?您急什麼?這種程度的項目,是江氏分公司下季度的重點項目,他江庭旭口說無憑的一句拒簽能抵什麼用?”
“爸,您是不是急糊涂了?這種類型的重點項目,要想取消,是要江家名副其實的掌舵人江靳年親自簽字的。”
“您覺得江靳年會容許他胡鬧,說違約就違約?”
“那可是將近二十個億的項目,是分公司下個季度KPI的指標,江靳年怎麼可能會縱容他這樣胡鬧?”
“更別說,因為沈南枝的事,他們之間沒點隔閡我都不信,說不準江靳年更會因這個事做文章,將他踢出集團,徹底將他邊緣化。”
“爸,您就別胡思想了,這種級別的合作,他江庭旭一句空口白牙的駁回,本不作數。”
孟弈安完全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是,他那天和兄弟們小聚喝多了酒,酒后不小心說了等他們孟家重新涅槃、再次徹底把沈家狠狠踩在腳底下時,勢必把沈南枝這個沈家的千金大小姐弄到國外,好好出出如今沈家與孟家為敵的惡氣,不巧,這番話,正好被同去會所的江庭旭聽見了。
他那時真的是有點喝多了。
又當著那麼多兄弟好友的面。
孟家最近的境遇,他們也都知道個七七八八。
誰想讓自己被平時對自己低頭哈腰的朋友兄弟看扁?
所以酒后那勁兒一上來,話就說的過了些,將滿腔火氣都用在了過癮給自己找場子上。
誰曾想,江庭旭正好經過。
還不湊巧地聽到了他那幾句‘等孟家重新起勢,找個機會把沈南枝弄來,好好玩玩’的話。
現在想起來這事,孟弈安還一火氣,江庭旭不分青紅皂白地沖進來就往他臉上掄,讓他在朋友面前丟盡了臉面。
他現在還滿心怒氣。
他爸就怒氣沖沖地打電話來質問他。
江庭旭不過是個仗著出和江靳年的縱容庇護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就沖他那天掄著拳頭往他臉上砸的那狠勁兒,孟弈安就能看出七七八八,江庭旭還沒有完全放下沈南枝。
沈南枝現在可是他嫂子。
如果他是江靳年,手里早已攥足了江氏的大權,本就不可能再給江庭旭任何接集團高層的機會,還會借著這次的時機,將江庭旭徹底邊緣化。
那麼大的一個世家集團,將所有大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不好嗎?何必與人分羹。
孟弈安和孟松說完,孟松卻不像他那樣能放寬心。
反而越想越覺得不妙。
兄弟相防,江靳年如果就這點格局,他本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帶著天晟集團的勢力一翻再翻。
也不可能創下規模市值完全不輸天晟的海外E.R集團。
親兄弟再怎麼隔閡,當家族遇到事時,也不可能摒棄親人和外人近。
更何況,就以江庭旭的手段,就算放任他在集團中隨意長,他也不可能達到江靳年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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