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眸里溢起,頗有些看熱鬧的意味,讓謝泠舟頓不妙。
只聽他悠悠道:“當年武衛大將軍雖驍勇善戰,子耿直,論謀略更不及朝中其余將領,自那一戰后,突然得了重用。且有趣的是,眾人都以為武衛大將軍當年是父皇這一派的,而崔將軍則是先太子心腹,兩人又素無往來,誰能想到,這二人竟是生死之,崔將軍曾救過大將軍的命。”
謝泠舟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直覺他有別的話要說:“所以殿下想說明何事?
三殿下笑笑,長眉微挑,折扇在椅扶手上輕拍:“我今日聽說,武衛大將軍夫人派人打聽過你那小表妹,一向鮮與人結的人,幾月前還主約謝二夫人吃茶,你說,他家是不是想挖你墻腳呢?”
“也不對。”他搖搖頭,又想了想,“大將軍先前還重用了謝二,想來只是有心想照拂故人之罷了。”
謝泠舟垂下眸心里有了主意,面上仍平靜無波:“謝殿下關心,臣已知曉,殿下慢走。”
崔寄夢這邊,采月備完水回來,間只有崔寄夢一人了,知道子初次后都會很難,忙上前去伺候小姐。
一掀開紗幔,一旖旎的氣息撲面而來,昭示著方才這里發生的事是何等的迷顛倒,不由得臉熱。
見崔寄夢面蒼白,唯有雙殷紅,睡得正沉,顯然是累壞了。
但上薄被蓋得好端端的,想來是有人給細心掖好的,采月見睡得香甜,心疼小姐又是中藥,還被折騰了整整近兩個時辰,不忍吵醒。
便端來熱水,打算替先拭拭,剛一掀開薄被,采月睜大了眼,捂住:“天啊,這……”
雙頰紅,小姐的上,上竟是沒一好地方了,連那些服侍崔寄夢時都要避開視線的幾也不例外。
采月心疼得眼圈泛紅,默默擰了布給仔細拭,到那時,睡得正沉的人兒忽然“嘶”了一聲,蹙眉閉著眼,哀求聲細若蚊吶:“表兄,輕點……”
采月更小心了,著頭皮草草過一遍,完時,竟是張得出了一汗。
凌晨時崔寄夢醒來了,苦惱地手了額角。
竟然夢到去找大表兄議事時,被大表兄強行攬懷中親吻,后來還不慎喝了碗補湯,中了藥,夢里無比慌,推開大表兄跑回殿中。
再后來大表兄來了,燒得難,竟抓著他的手給自己解熱,還把那塊冰塞口中。
后來的一切就同往日那些夢差不多,但先前那些夢里都無比模糊,多是大表兄欺負,被迫承,這回不管是痛還是快意,都很真切。
慣常會在夢里從他口中說出的“不夠”,卻被哭求著說了好多遍。
若只是一人做夢也就罷了,可大表兄和共夢,他定也能夢到這些。
一想到這,崔寄夢就想掐死自己,上次夢到他幫自己抹藥,睡夢中竟還迷迷糊糊出手,這回更荒誕,像個藤蘿般纏著不放……
難堪得把臉埋枕中,剛一彈,渾骨頭就像被拆掉了一般:“嘶啊……”
為何會渾酸痛,難不昨夜的夢是真的?不可能啊,大概是騎馬的后勁。
在外間守著的采月聽到靜,忙奔過來:“小姐,還好麼?”
崔寄夢尚未完全清醒過來,手撐在后從榻上起,道:“不好,很不好,竟比騎馬第二日還難。”
采月看著難的模樣,忍不住抱怨:“這二公子也太不知道疼人了,他自己是武將一蠻力,可小姐這般弱,哪怕是為了給小姐散藥,也不能這般不節制啊!”
崔寄夢遽然睜大了眼,撐在榻上的手倏地攥被褥,指尖輕抖。
張著半晌發不出聲音,渾的似乎都停下不流了,腦中一陣眩暈。
“采月,你方才……說什麼?”
第44章 是你
◎是大表兄(捉蟲)◎
采月被問得不明所以。
“小姐這是說什麼胡話呢?”
崔寄夢惶然低下頭, 掀開薄被,看到自己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心更是往下沉。
夢本不會留下痕跡。
捂著腦袋想了會, 這才記起昨日黃昏時,自己的確去找了大表兄, 后來那個吻也是真的, 他還說會替解除婚約, 讓留在他邊。
平心而論, 那一剎, 搖了,只是后面中藥的事讓了方寸。
可如今……
看著上的痕跡,崔寄夢視線逐漸模糊:“采月, 我該怎麼辦……”
黃昏時分才剛和大表兄齒纏,他把放在榻上要幫散藥,后來他們雙雙克制住了, 可轉眼卻和二表兄婚前越了禮。
最難堪的是, 卻因為總和大表兄共夢, 以為那些片段是夢,如今想來, 那應當是自己因藥效而產生的幻象, 使得以為和糾纏的人是大表兄。
這一剎,崔寄夢甚至忘了去煩惱和二表兄婚前越禮的后患。
猛然意識到, 不管是因共夢還是別的, 似乎對大表兄生了別樣的愫。
可為何是在和二表兄越禮后才察覺?
崔寄夢抱住膝蓋蜷一團。
采月見失魂落魄的亦是心疼, 但事已至此唯有往前看, 委婉勸說:“小姐別怕, 您和夫人的況不一樣, 小姐和二公子本就有婚約,因中藥越禮是迫不得已,名節名節,說白了都是虛的,只要外人不知道這件事,就不算什麼!況且您和二公子兩相悅,二公子對小姐也好,昨日來找您是因為獵到了兩只狐貍,說要讓小姐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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