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婉的專業功底雖然不錯，但是畢竟離開車間太多年，重新撿起來需要時間。

且現在現在廠里的雜事很多，需要來來理和統籌，否則秦瀾也不能安心研發MDI。

這段時間秦瀾也在想這件事，他把分廠里現有的人全部拔選了一遍，能用的人實在是太，除了錢建設之外再沒有合適的人。

他微皺著眉頭說：“我去找一下總廠那邊的領導，看看能不能拔幾個人過來。”

林秀婉潑他冷水：“我們當初提議自主研發MDI時，總廠那邊的工程師是什麼態度你也看到的，董書記和周書畢竟不同。”

秦瀾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林秀婉接著說：“就算董書記同意調人過來，那也得有人愿意過來才行，總廠的那些人，你覺得又有幾個能頂用的？”

“就算有頂用的，以MDI分廠現在的效益，他們怎麼可能會過來？”

MDI分廠這邊因為那三條進口生產線，一直都是邁華的負擔，前兩年分廠和總工那邊分開結算后，MDI分廠的效益越來越差，遇到總廠那邊的人都得被人嘲笑。

這一次秦瀾說要自主研發MDI，總廠那邊的人一直說他們是在異想天開，這種況，本就沒有人愿意過來。

秦瀾手按了按眉心，卻說：“方法總比困難多，這事我先捋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林秀婉卻覺得這是一個死循環，分廠效益差所以沒有人來，因為沒有人來所以弄不出新設備，效益就會更差。

覺得既然邁華里面沒有可用的人，好外面呢？

看著秦瀾說：“我們當初是從學校招過來的，那麼我們是不是能從學校再招些人過來？”

秦瀾的眼前一亮：“你說得很對，總廠沒有合適的人，那我們就從外面找，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經驗會差一點，但是卻都有著不錯的功底，總歸比現在的那些人強。”

他越說越覺得這事可行，便說：“我現在就給譚校長打電話，讓他給我們留幾個優秀的應屆畢業生。”

他說譚校長指的是他們的母校化院的現任校長。

林秀婉笑著拉住他：“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不太合適了，還是明天一早再打吧！”

秦瀾一看墻上掛的鐘，時針果然已經指向十一點，他才發現和林秀婉一討論工作又忘了的時間。

他看著臉上出來的疲憊神有些心疼，手將摟進懷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他忙著研發MDI設備，把廠里所有的雜事都到的手里，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不說，還得分神來心研發的進度，他之前忙起來沒注意，現在發現后心里滿是愧疚。

林秀婉靠在他的懷里說：“我辛苦一點沒什麼，現在還是要想辦法把MDI設備研發出來，我看著擺滿一籃球廠的庫存，心里就覺得難的不行。”

“再這樣下去，邁華真的離倒閉不遠了，現在工廠里那麼多人，真要倒閉了，他們可怎麼辦？”

產品的力，市場的力，工人失業的可能，未知的MDI研發進展，這些事得林秀婉有些不過氣來，但是知道不管能不能得過氣來，都得著。

秦瀾親了親的額頭，溫聲說：“你不要把這些事都在自己的上，說到底，都是我不好……”

“你已經很努力了。”林秀婉朝他笑了笑：“你白天泡在零件堆里的事我就不說了，晚上睡覺說夢話都在說機械數據和化學反應式，你也別把自己得太狠了。”

這段時間秦瀾天天琢磨MDI設備，人已經瘦了一圈，看著也著急。

只是這種事偏偏又是急不來的，現在的他們面對的是極為嚴峻的問題。

秦瀾心里其實比林秀婉還急，他既心疼，又頭疼MDI的研發進展，只恨不得在最短的時間把這些事全部搞定，扭轉現在尷尬又迫的局面。

他第二天就去找了董書記，如林秀婉說的那樣，董書記并不看好自主研發MDI項目，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秦瀾非常認真地對他說：“大家都告訴我，研發出自主的MDI設備的事是不可能完的，而我卻想去試試，不做肯定是不可能的，努力去做了就會有希。”

“我們這些年來一直被人掐著脖子，書記也知道我們之前買設備被日本人拒絕，被國人當猴一樣耍了四年的事，想不再被人掐脖子，就一定要自己強大起來，所以就算是再難我也要做！”

“我請書記給我五年的時間，五年之，我一定把MDI設備研發出來，如果研發不出來，我自請離職。”

他這些年把邁華當是自己的家，傾注了極重的，此時說出自請離職這樣的話來，已經是最重的話了。

董書記看著他那張堅定的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事我和周書記都討論過，都覺得能自主研發出MDI的可能很小，但是你這麼堅持，就算是可能再小，我們也要試一試。”

“我給你五年的時間，如果五年之你要是研發不出來，這個項目我們就得停下來，所以小秦你要加油！”

秦瀾笑了笑：“多謝書記的支持，我不會讓你失的。”

他接下來跟董書記提到人員的事，董書記沒有一口答應，而是打電話去問了幾個高工的意愿，無一例外全部被拒絕了。

董書記對著秦瀾攤手：“真不是我不愿意給人，而是他們都不愿意去分廠。”

秦瀾對于這種況沒有太過意外，便趁勢提出去學校招人的事，董書記想了想后說：“分廠那邊人員的任用你自己決定就好，想要招多大學生你填一下單子，到時候給我簽個字就好。”

總廠和分廠其實早就在人事上分開了，分廠的廠長擁有自主招人的權利，但是招大學生進來卻是特例，需要總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