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衡剛走到洗手間拐角,便聽到景知意在輕聲泣著:“……你還是因為在意,不然你可以有一百種拒絕的方式。”
“知意,我對你怎樣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懂?我對只是應付,那麼多人在場,舅舅也在,你讓我怎麼辦?”顧寒洲語氣帶了幾分不耐。
“那你會真的和訂婚和結婚嗎?”景知意哭得梨花帶雨:“那我怎麼辦?”
“我說了不會。”顧寒洲嘆了口氣:“你別哭,而且你不是擔心你爸的心臟病嗎?若是沒有這層顧忌,我早就和大家攤牌了!”
景知衡站在拐角,默不作聲聽著兩人說話,心一寸寸往下沉去。
顧寒洲是景知意將來的姐夫!他們兩人怎麼能……
景知衡忽然想起這些天來景南喬的異常,恐怕是因為景南喬也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的貓膩,所以才會傷害景知意!
然而方才景知意還含脈脈地在餐桌上和薄妄互,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優秀懂事的妹妹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水楊花的東西!
他咬了咬牙,正要立刻過去質問兩人,又聽景知意小聲道:“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和我爸說的,他不了刺激……”
景知衡的腳步又頓住了。
景夕庭什麼脾氣家里都知道,他在軍中多年,脾氣霸道火,眼里不得一顆沙子。
景知衡原以為景南喬是家里不懂事的那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景南喬的苦衷。
他沉默良久,還是轉一個人先回到了餐廳。
在景南喬邊坐下時,景南喬朝他看了眼,笑瞇瞇地問:“哥,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寒洲哥哥呢?”
景知衡心有些復雜,扭頭,和一臉天真爛漫的景南喬對視了眼,頓了頓,才低聲回道:“沒找到他,可能沒在一樓。”
“哦……”景南喬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景知衡此刻心里卻如同被了一刀,景南喬是他的親妹妹,他卻在為了一個沒有緣關系的外人而欺騙瞞。
“多喝點兒骨頭湯。”他起,幫景南喬盛了一碗湯,朝輕聲道。
“好。”景南喬乖乖點了點頭。
景知衡心里更不是滋味。
當下,他還沒有辦法直說,但是他一定會想個萬全的辦法再告訴景夕庭,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妹妹一直承這樣的屈辱!
沒一會兒,顧寒洲和景知意兩人前后腳回來了。
除了薄妄輕聲問了句景知意有沒有燙到,沒有人再說話。
這頓飯吃得安靜而又氣氛詭異。
快結束時,景知衡忍不住先開口,朝霍予白客氣詢問:“舅舅,剛才你說我們景家家教不行,是不是我家小二住在霍家這幾天不太禮貌?若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向你道歉。”
旁人不了解,景知衡卻清楚得很,霍予白這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他用暗刀子捅人從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是景家也不能輕易得罪他。
霍予白卻沒作聲,只是慢條斯理拿起桌上的餐巾,了下角。
又接過傭人遞來的巾干凈了手,才轉眸,向了景知意。
景知意莫名被他盯住,下意識一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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