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劉國強很疼的吸了口涼氣,不但沒移開手,反而按得更了。
兩眼如銅鈴怒瞪著,揚起掌就想打,想了想又放了下。
低下,堵在耳邊極小聲的威脅:
“死丫頭你最好給我乖一點,配合一點,不然我就把給你媽拍的照片和視頻發到網上去!
還有,今晚的事最好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要是敢告訴醫院的人,你知道后果的。
放心,以后你媽睡我的左邊,你就睡我的右邊,老子會對你們好一點的……”他想想都興。
“……”顧晚寧聽到他的話,雙眸狠狠盯著他,眼神里著濃濃的殺氣。
驟然一把抓住床頭柜上的一個大空玻璃藥瓶,砸在他腦袋上:“嘭!!!”
厚玻璃瓶碎了好幾片掉在病床上。
“……”男人額角的就跟開了閘似的,源源不斷流了下來,他怒目圓瞪,甩了甩要暈厥過去的腦袋。
正想教訓這臭丫頭時,顧晚寧趁機把他從上推了開,一手按著他口,一手舉起半截鋒利的玻璃瓶,雙眸猩紅:
“你去死吧!!!”
劉國強趕一把抓住手腕,看著離自己脖子越來越的鋒利瓶子,都快嚇尿了。
“晚、晚寧你冷靜點,殺人是犯法的,你別因為我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啊!你、你冷靜點,爸爸錯了,爸爸錯了。”
“乖兒,你冷靜點,這個很鋒利的,真的會死人……別、別……”
“你去死!!”顧晚寧現在滿腦子都是憤恨,不信任他的任何話,再用力往下去,就是想殺了他。
劉國強被滿的殺氣一嚇,兩眼一閉,人沒反應了,手卻還著手腕。
外面,不放心的陸衍,還是犯賤的來了,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嘭!!’的一聲,又發生什麼事了?
他立馬推開病房門,還以為被欺負了,沒想到眼看到的卻是那人舉著半截玻璃瓶,要死繼父!!
還從來沒見過那麼狠的表——
“在醫院里干這事,你瘋了嗎?”陸衍過去怒掃了眼暈過去的男人,暴扯開他的手。
再掰開手指拿出利,扔在旁邊垃圾桶里,沒管床上的男人,而是先把拉了下來沉聲問:
“有沒有傷?”
顧晚寧回過神,倏然撲進他懷里,摟抱著他勁腰,把臉埋進他腹上低聲哽咽著,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委屈——
“出門時不是自己跑的很快嗎?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沒有那個金剛鉆攬什麼瓷活?你以為你無敵了?”陸衍了下的腦袋冷哼。
緩了緩后,才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轟隆隆的腦袋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很害怕的問,
“我、我是不是把他敲死了?”
陸衍探了下那男人的鼻息,“嗯,死了……你下手倒是狠,上次把姓殷的弄進急診,這次把你繼父弄死!”
顧晚寧聽到他的話,頓時全都了,腦袋一片空白,心臟砰砰砰的混跳著……
繼父真的死了?!
從小就過得很心酸,沒有開心快樂的年,沒有父親的寵,沒有溫馨的家庭,只有和母親一起的窮酸度日、舉步維艱,母親又不好。
還要忍周圍鄰居的各種閑話,那些八婆們總覺得長得太好看的母親會勾引他們老公,對們母很是不待見。
終于考上了好大學,以為快要斗出頭了,卻沒想到是自己的人生到頭了——
顧晚寧抹了臉上的眼淚,緩了好一會兒后,才不得不接現實,苦笑了下,也好,以后再也不會被他威脅了。
出手機,準備把卡里的五萬轉給母親,至……媽媽以后自由了……
“你干嘛?”陸衍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人問。
“我要去坐牢了,把錢轉過我媽……”
邊哭邊按碼,下瞬,手機突然被他走了,陸衍看著這個還是很好哄騙的人,再輕了下的腦門:
“你繼父沒死。”
“你又騙我!不騙我會死嗎?”顧晚寧打了下他,吸了吸鼻子,了臉上的淚痕。
“誰讓你這麼笨,總是被我騙?”不僅好欺負,還好騙,以后不得被老公欺負死?
“現、現在該怎麼辦?”顧晚寧一手著口的服問他。
見白大褂上有惡心的漬,頭發也蓬蓬的,陸衍了自己上的白大褂扔在上:
“先穿上,把頭發整理好。”
“……”木訥的點頭,自己又給他惹麻煩了,本來不想麻煩他的,最后惹來了更大的麻煩。
也不想……他們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鼻子酸。
陸衍見還在發呆,皺眉,扯過手里的白大褂,作很利索的抓著手穿上,再把挽著頭發的發圈扯了下來,幾手指像梳子般順了幾下,隨便給扎了個低馬尾。
顧晚寧愣愣抬頭看著他,像個布偶似的任由他擺弄——
他弄好后,抓著手就大步走了出去,在快要走到護士臺時,松開的手,見兩個護士都趴在工作臺上睡著了,聲音略沉的了一聲,
“起來了!!”
兩個護士睡得正香,突然聽到陸主任的聲音,就跟做了噩夢似的,瞬間嚇醒了,直起腦袋看了圈周圍,果然看到了陸主任,立馬清醒。
“陸、陸主任,有什麼吩咐?”
“2004號病房的患者自殘,把自己敲暈了,快點去包扎,再給他輸一瓶平衡鹽溶,晚上多看著點他的況。”陸衍冷聲叮囑們。
“……是、是,我們這就去!”
兩人以為是自己失職沒照看好病人,一冷汗都嚇出來了,迅速去拿了包扎傷口的醫用品,一秒都不敢耽擱的小跑去了那個病房。
顧晚寧著站在他后,主抓住他的手,帶著鼻音的說,“我想去洗手間……”
陸衍沒說話,抓著就去了這層樓的洗手間。
陸衍在外面走廊等著,出一煙點燃,單手在兜,姿勢酷帥的著煙,看似悠閑,腦子里卻在想明天怎麼搞定繼父。
那頭和殷邵杰是一伙兒的,肯定是為了討好姓殷的,故意找顧晚寧麻煩。
他醒來后免不了要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