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茂才。
沈茂學。
幾個菜啊,讓他喝了這樣,竟敢和宸貴妃娘娘的父親,吏部尚書沈大人,用同樣的字做名字!
雖說這只是巧合,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不知道有多。可犯貴人的名諱,本就是大忌。
多虧了宸貴妃娘娘不計較,還對他委以重任。
知道了這件事后,胡茂才后怕不已,馬上到鐘粹宮來請罪了。
沈知念:“……”
不是。
還以為胡茂才著急忙慌地過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結果就這?
確實不怎麼在意沈父,以致如果不是胡茂才主提起,沈知念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不過在世俗的眼里,兒重視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事。
如果不理這件事,胡茂才也會一直惴惴不安。
沈知念淡淡道:“事有巧合,本宮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并未怪罪你。”
胡茂才這才松了一口氣,沖沈知念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多謝宸貴妃娘娘寬宏大量!”
“奴才斗膽,想請宸貴妃娘娘給奴才賜一個新的名字。”
主子只會給自己邊的人賜名。
胡茂才此舉,一是為了不犯忌諱,而是為了借機向沈知念表忠心。
后宮誰掌握的實權最多,務府總管就是誰的人,這已經是一個不文的規矩了。
畢竟像務府這麼重要的地方,當權者肯定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放心。
就像曾經所有人都知道,陳亞明是柳時清的人,陳揚明是莊妃的人。
故而沈知念不用擔心給胡茂才賜名,別人會發現,胡茂才效忠于。
況且胡茂才犯了父親的名諱,給對方改個名字,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
沈知念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今后就‘胡忠才’吧。本宮最看重的,就是你的一顆忠心。”
胡忠才磕了一個響頭:“奴才胡忠才,多謝宸貴妃娘娘賜名!”
沈知念漫不經心地問道:“本宮的貴妃朝服制作得怎麼樣了,可發現了紕?”
胡忠才瞬間明白了的意思,恭敬道:“回宸貴妃娘娘,朝服出問題很正常。可要將此事做得滴水不,還要好生安排一些細節。”
“請宸貴妃娘娘放心,待此事辦妥,奴才定會第一時間向陛下匯報!”
一般況下,后宮的大小事宜,務府都應該報給協理六宮的沈知念。
可宸貴妃娘娘是大周有史以來,唯一被破格賜封號的貴妃。任何跟有關的事,都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是冊封禮上穿的朝服。
當然要請陛下定奪!
沈知念滿意地笑了笑。
見沒有其它吩咐,胡忠才就告退了。
他離開后不久,著個大肚子的孫貴人,便在珠兒的攙扶下來了主殿。
即便沈知念每次都真心實意地告訴,不必多禮,但孫貴人還是沒有忘記規矩:“見過宸貴妃姐姐!”
“宸貴妃姐姐,自從不喝被加了料的安胎藥后,嬪妾的胃口終于恢復了正常!”
“唐太醫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控制,嬪妾生產時應當不會出現胎大難產的況了。”
沈知念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叮囑道:“馬上九個月了,就快生了。越是最后時刻,越要小心,明白嗎?”
孫貴人著自己的肚子,重重點頭:“多謝宸貴妃姐姐,嬪妾明白的。”
“等嬪妾生產的時候,也只要林嬤嬤為嬪妾接生,其他人嬪妾可信不過!”
林嬤嬤笑道:“小主放心,老奴定會用盡畢生所學,讓您像娘娘一樣母子平安!”
孫貴人高興、期待的同時,心中又有著淡淡的惆悵:“可是嬪妾不想和宸貴妃姐姐分開……”
按照規矩,生下皇嗣后必定會晉為嬪位。做了一宮主位,就不能繼續住在宸貴妃姐姐的鐘粹宮了。
真的好不舍啊……
沈知念無奈地搖了搖頭:“別的小主都不愿寄人籬下,想擁有屬于自己的宮殿。你倒好,還愿住在側殿了?”
孫貴人笑道:“主殿也好,側殿也罷,嬪妾只想和宸貴妃姐姐在一起。”
“不然嬪妾的琵琶彈得再好,又有誰聽呢?”
這回別說珠兒了,就連菡萏和芙蕖都覺得哪里怪怪的。
孫貴人的琵琶,不是為了爭寵而學嗎?不彈給陛下聽,整天想著娘娘做什麼?
……
長春宮。
若離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低了聲音道:“娘娘,公子來信,您上次吩咐他做的事,他已經辦妥了。”
“只是用這種方法……真的能洗咱們上的嫌疑嗎?”
畢竟宮里的人不是傻子,陛下更不是傻子。
莊妃站在佛像前,溫和地笑了笑:“你以為任何事,陛下最在意的都是真相和對錯嗎?”
“不。”
“他是帝王,要權衡多方勢力。如今正是重用莊家的時候,能否讓陛下相信本宮不重要,重要的是給陛下一個合理的理由。”
“只要陛下‘相信’了本宮,其他人就算不相信,又能怎麼樣?”
若離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想必要不了多久,那人就該求到您面前了!”
……
落櫻閣。
吳常在細致地吩咐道:“檀兒,馬上就要秋了,寧古塔又寒冷無比。把陛下和各位娘娘今年賞我的料子、棉,都整理一下托人帶去給耀祖。”
“小主?!”
檀兒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您上的恩寵早就淡了,到了秋冬肯定又會被務府克扣炭火。您把這些東西都送去給爺了,自己怎麼辦?”
“您的子才養好沒多久,萬一到時候又凍病了……”
吳常在語重心長道:“我在宮里,難不還會凍死了?倒是耀祖……每次想到他在寧古塔苦,我心里都跟刀割似的……”
“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管他,還有誰會管我們老吳家的?”
檀兒還是不愿:“可您照顧爺,也不能完全不顧自己吧?”
“再說了,您上頭還有四個姐姐,們也會派人給爺送東西啊。”
吳常在搖了搖頭:“們是們,這是我對耀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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