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他們是張小瑜安排住進林軍軍營，兄弟們也都給麵子。況且人家還有個生，二十萬大老爺們的軍營，突然住進一個生，誰會反對？

    再加上剛剛張小瑜跟們師徒五人嘀嘀咕咕好一會，大家可都看著呢，誰又會不給們麵子？

    看到胡說他們師徒五人過來敬酒，眾人紛紛推杯換盞。酒到濃，不知勝喜，各種掏心窩子的話口而出。

    小師妹胡疊最帶勁，兩碗酒下肚，麵緋紅，在林軍兵的起哄下竟然開始扭跳起舞來。雖然跳的不咋地，可是最後襟一拉，氣氛立馬上來。

    此時胡說他們師徒五人已經為焦點，全場最靚的仔。

    看著氣氛越來越熱鬧現場，張小瑜知道，這是名噪一時的林軍最後的綻放。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打了多年的仗，大家都想回家過年。喝了散夥酒，連夜就有人趕夜路結伴回家陪家人過年。

    接下來幾天，張小瑜天天在林軍和眾兄弟告別。三天，隻三天。諾達的軍營隻剩下程默他們四人，王玄策，薛仁貴，蘇定方，薛萬徹，霍問海，還有一些家就在長安城附近，不著急回家的兄弟，已經不足三日前的百分之一。

    此時眾人看著諾達營地空，心裏那種失落油然而生。

    “老張，兄弟們什麽時候能夠再聚齊？”看著昔日出生死兄弟走的走散的散，程默眼的看著張小瑜。

    “再聚齊？不可能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以後這個營地會有後來者占據，我們的那幫兄弟不可能再聚集在這。”

    分離，誰都會掛在邊，大多數人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可是當分離真的來臨，誰又能抵擋這邊人的變遷？！

    從大不列顛島，到埃及，到狼牙修，到琉球，到長安城，分離一直籠罩在眾人心頭。現在突然離開，那種失落，那種孤獨的冷漠，痛徹心扉。

    “老張，為什麽會這樣？兄弟們不分開該多好？”

    “不分開？那怎麽行？兄弟們的份又不是隻有兄弟這一個份？他們還有兒子，丈夫，爹爹，的份。不讓他們離開，他們家人怎麽辦？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遇，一切隨緣。”

    “老張，我…………我想哭。”此時不單是程默，所有人都已經眼淚打轉。

    “哭吧，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人生盡頭是淒涼，哭著來，哭著走，無一例外。”

    三九寒冬，北方的風是那麽的涼，那麽的烈，如同刀片一樣瘋狂刺割著眾人的臉龐。臉上的淚珠晶瑩剔，慢慢凝結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沒人說話，沒有移，隻有風塵客呼嘯而過……………帶走悲傷，帶走不舍，帶走無奈。當然，也帶走好。

    “老王，知道你上的擔子有多重嗎？”看到王玄策哽咽不止，張小瑜走過去小聲問道。

    “大帥，你擔心…………”

    “是，我是擔心這個，希我的擔心是多餘。其他兄弟我都不擔心，大家都各奔東西，分散在各地，不顯眼。隻有你，你很快就會升任大唐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個手中沒兵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注定是以悲劇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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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三年而已，我撐得住。”

    “好樣的，我沒看錯人。”張小瑜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王玄策的肩膀。

    “走，醉香樓喝酒去，我請客。”

    一連幾天醉香樓都是被群兵塞滿，直到年關越來越近，回家和家人團聚的人越來越多，醉香樓才重新清靜下來。

    不是說張小瑜喜歡和兄弟們膩歪在醉香樓，主要是不想回家。家裏的人太多，一直管事的武子還沒恢複，又有老娘和妹妹住進來，眾人頗有微詞。

    張小瑜一回家，就有一大堆皮蒜的小事。那個孩子欺負哪個孩子了，誰誰誰多花錢了。過年了，該給娘家送節禮了。誰送的多了，誰娘家遠沒法送吃虧了，這種事比比皆是。

    當然，最讓張小瑜頭疼的是武小妹。那丫頭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天天站門口搔首弄姿，作風特別不好，怎麽說都不聽。

    天天不是站在門口搔首弄姿和調戲府裏小廝，就是準備站在門口搔首弄姿和調戲府裏小廝。

    等到了琉球，必須給們娘倆買個房子分出去住，不然早晚被這丫頭連累的家門不幸。

    這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四，正是互相送禮的高峰期。

    可是鎮國王府裏冷冷清清，除了程默他們四人提了幾樣趁手的禮品過來外，就是薛仁貴和狄仁傑這兩個姑爺過來送禮，其他人一個沒有。

    不用說，這一定是因為自己年後就會離開。以後都不在一個圈子裏混了，等於是悉的陌生人，誰搭理你？！

    看到這，張小瑜笑了。

    真特麽的悲催，其他人，人家都是人走茶涼。自己這是人還沒走，茶就涼了。

    當然，這些張小瑜不在乎。

    送來送去有啥意思？誰也不缺那點東西，轉來轉去，最後說不定自己送出的東西能又回到自己手裏。

    除了東奔西跑累的跟孫子似的，還能幹嘛？

    鎮國王府這個年過的非常沒意思，都知道年後就要離開，所有人都是無心過年，紛紛提前收拾東西。

    娘家在長安城的，隔三差五就往娘家跑，比如長樂，豫章，孔雯，程小妹們。

    娘家遠的，天天待在房間不出門，不得立馬出發離開長安城。

    一轉眼到了正月初八，李治大婚的日子。不用說，李世民又征用了整個醉香樓。

    張小瑜都懶得搭理他，隨便他折騰。反正等自己離開後，醉香樓還得靠他照應。

    作為姐夫，張小瑜早早被程默他們拉到到宮裏湊人頭。

    李治親的婚房是在張小瑜出錢建的新宮裏，按照李世民的說法，他年紀大了，還是喜歡老宮殿，出了正月會搬回老宮殿居住，這段時間就先一。

    張小瑜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去給李治接親，可是等了半天才發現，人家李治早就準備好了接親隊伍，李道宗帶隊，剩下的都是清一的年輕小夥子和小姑娘。

    看著接親人得意洋洋離開，張小瑜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替李承乾接親時場景。

    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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