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輕雨,為什麼會是你!”
許久,良辰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可回應他的,卻是宮輕雨不冷不熱的反問,“為什麼,不會是我?”
良辰無話可說。
昨夜,是他妹妹的房花燭夜,他這個做哥哥的,卻在另一個地方“房”。
看到良辰一臉呆滯的樣子,宮輕雨角一勾,幽幽地問道:“良辰,事已經發生了,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良辰再次不語。
對于他而言,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宮輕雨。
“我給你兩個選擇。”
宮輕雨出一手指,“一,你娶我。”
聽到宮輕雨說出的第一個選擇,良辰不等繼續說完,直接開口搶話道:“我選第二個!”
“你確定?”
宮輕雨角一勾,幽幽地問道。
“我確定!”良辰著頭皮,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刻他并沒有注意到,宮輕雨眼里得逞的笑意。
“第二個選擇,我娶你。”
聽到第二個選擇,良辰徹底炸了。
“宮輕雨!你耍我?”
該死的,他竟然忘了,宮輕雨這娘們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乖,我就耍你這一次,等你過門后,你想怎麼耍我都行,可著你~”
“……”
聽了宮輕雨的話,良辰在心里暗罵一聲“妖”,但是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宮輕雨也不說話,就將腦袋輕輕地靠在良辰的懷中,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很了解良辰,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放不下。
果不其然,良辰的回答,和宮輕雨想的一樣。
在一番思慮之后,良辰還是選擇了妥協。
“宮輕雨,我愿意娶你。然而我們可能一輩子不會有孩子,又或者說我們生下的孩子,會和那些畸形兒一樣不正常,你真的能接這一切嗎?”
“我為什麼要擔心那些?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我更害怕看到你迎娶其他人。”
“你這樣太胡鬧了!”
“胡鬧?這算什麼胡鬧?據我所知,伯父伯母并不反對我們的婚事,而是你在知道脈太過相近,會生出有問題的孩子,所以你選擇丟下我。
良辰你知不知道,你沒有資格做這個選擇!相是兩個人的事,就算是做決定,也應該是兩個人做才對,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出這個選擇?”
面對宮輕雨的控訴,良辰無言以對。
他承認,自己在面對選擇的時候,遠沒有宮輕雨堅定。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懦夫,我也沒有資格,替你做這個決定。”
“可是宮輕雨,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或者說,我們該怎麼辦?生活在黎島,就注定我們將來的生活,要麼走向地獄,要麼走向天堂……你說說,我怎麼敢去賭?”
說到后面,良辰眼眶微紅。
即使眾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但其實他的心有多,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賭,所以我替你去做選擇,我替你去賭,不管將來如何,我都認了。”
宮輕雨說著,直接撲到良辰的懷中,在他的鎖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良辰,我警告你,不管今后會發生什麼事,你要是再敢把我丟下,你就死定了!”
“嘶~宮輕雨,我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屬狗的!”
說完后,良辰苦笑一聲。
他這輩子,注定會被宮輕雨拿得死死的。
……
清揚和悠然房花燭夜后的第二天,又一個消息驚眾人。
良辰在兩個新婚夫婦,給長輩敬茶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親口說出要擇日娶宮輕雨為妻。
眾人一驚,詫異的目,在良辰和宮輕雨之間來回打量。
大概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只有珩和琳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這個決定,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
又或者,是宮輕雨這丫頭做了什麼,才讓良辰做出這個決定。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良辰一口咬定,絕不會娶宮輕雨為妻。
不過沒關系,不管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要自己的兒子,愿意正視自己的心,就夠了!
而家的四個兄弟,在良辰出面說出這個消息后,都用怪異而驚恐的目看向宮輕雨。
此時四人心中,不約而同有一個共同的想法——昨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的良辰,是不是被這可怕的姑娘糟蹋了一頓,把腦袋糟蹋壞了,才做出這麼不理智的決定?
娶這個可怕的人為妻,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呢!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的經歷,讓宮輕雨在四人心中的形象,已經凝固了老巫婆的形象。
珩點頭答應了良辰的請求,決定馬上回到黎島,舉行兩人的婚禮。
就這樣,喜事一件接著一件,眾人不停地喝著喜酒,輾轉兩地注定喝到麻木。
……
而在所有人,都準備收拾好所有東西,準備回到黎島的時候。
良辰和宮輕雨卻不見了。
這一對準備大婚的新人,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驚訝之余,尋找無果。
卻在這時候,收到了良辰的飛鴿傳書。
良辰在心中說,他要帶宮輕雨去一個地方,且刻不容緩。
收到信件后,眾人便放下心來。
“良辰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們就不要手太多了,趕回到黎島,通知宮家的人,著手準備兩人的婚禮!”
珩沉聲吩咐道。
而邊的琳,臉上依舊有些擔心。
顯然為母親,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跑,總覺得會出什麼岔子。
見此,珩便聲安著自己的夫人,“好啦好啦,你別擔心這麼多,良辰知道好歹,不會來的!”
琳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此時,已為人婦的悠然,紅著眼眶著自己的阿爹和阿娘。
喃喃開口道:“阿爹,阿娘,兒也想跟著你們一起回黎島。”
聽到悠然的哭腔,清揚心疼極了,連忙安道:“悠然,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們馬上就去收拾行李,跟著阿爹和阿娘回黎島?”
誰知道,話剛說完,珩就皺起了眉頭。
低聲呵斥道:“悠然,你都已經了人家的兒媳婦了,就要尊重人家的規矩,凡事不可來!你哥哥大婚,就該我們回去辦,你一個新婚妻子回去做什麼?等你哥哥大婚的時候,你再帶著小五回黎島,到時候一家團聚,豈不更好?”
聽了珩的呵斥,悠然只好紅著眼點了點頭。
初嫁家,確實還沒有適應這個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