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
看清了那兩個字的百姓,當即就瞪大了眼睛!
原來還喧鬧不止的街市,頓時安靜了下來,四周寂靜得似乎只能聽見風“簌簌”的聲音。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沈容離手中的那紙休書,徹底呆住了。
千蕙寫的不是和離書,而是休書!
古往今來,只聽說過男子給子寫休書,還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子,會向自己的丈夫扔下一紙休書!
活久見!
活久見!
活久見啊!
一陣寂靜過后,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
“天啊,真不愧是將門之后,居然敢當眾給自己的丈夫寫休書!”
“可不是嘛,畢竟虎父無犬,老將軍一生傲骨錚錚,他的兒又能差到哪里去?”
“沈家這麼多年來,一直欺著們母,今天終于解了!”
“唉,沈尚書這也是自作自,娶了家的兒,就好好供著唄,非要作,現在好了,丟人丟大了!”
“為史上第一個被妻子休掉的男人,也算是‘名垂千古’了,嘖嘖~”
“……”
百姓們熱高漲,唾沫星子幾乎要將沈家的人淹沒。
而家的所有人,盯著沈容離手中的休書,只覺得震撼不已!
饒是一早就知道,沈容離會讓千蕙休掉沈澤海。
但真正看到那一紙休書,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不得不說,容離丫頭,好樣的!
慕容氏看著沈容離手中的休書,頓時覺得對這個外甥,更加喜歡了!
“小三、小五,看到沒有,對你們未來的媳婦好一點!不然娘親送上筆墨紙硯,讓我未來的兒媳婦把你們給休了!”
立軒:“……”
清揚:“……”
聽了自家老母親說的話,立軒和清揚只覺無言以對,對自己的未來深擔憂。
而百姓的指責聲,聽得沈澤海怒目圓瞪,憤恨地站起,想要奪沈容離手中的休書。
可是沈容離哪里會讓他如愿?一閃,躲過了。
“父親,您急什麼?這休書遲早會由氏(古代掌管婚姻的部門)的人到你手中,何必急這一時半會兒?”
說著,沈容離回過頭去,對著清揚說道:“五哥,你速度快,將這休書送到氏去,讓氏的員登記一下。”
“好的,妹妹!”
清揚一喜,連忙走上前來,接過沈容離手中的休書,快步朝氏的方向跑去。
沈澤海怒瞪著沈容離,質問道:“沈容離,我好歹也是你的父親,你迫你母親與我和離,是何居心?”
“父親,您說錯了,是休了你,不是和離!”沈容離輕飄飄地“指正”了沈澤海的說法。
沈澤海頭一堵,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那張休書,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是他被千蕙休了!
沈澤海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沈家集到家門前跪著,竟然換來了一紙休書!
這一下,沈家在京城之中,已經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可是這還不是沈澤海最擔心的,他擔心的是,以后和家沒了關系,他的仕途怎麼辦?他沈家今后的榮耀怎麼辦?
越往下想,沈澤海的心里就越害怕。
“容離,父親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相?”沈澤海了語氣,問道。
沈容離輕蔑地笑了,道:“父親,本來娘親是可以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休了你,可你為何要帶著沈家上下,跪在家門前,以此來敗壞家的名聲?”
“你做初一,我為何不能做十五?”
“你明擺著是欺負家是武侯將門世家,一群上戰場殺敵五大三的男兒,忠厚純良,如何能接你這損招?”
“可我沈容離不一樣,不管你們出什麼招,我都能通通接住!”
“總而言之,想要算計家,就要從我沈容離的上踏過去!”
最后一句話,沈容離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堅定和氣魄。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所有人,心臟都不了。
很難想象,這樣的氣魄會從一個子上散發出來。
家的人,聽了沈容離的話,都不心頭一震。
他們哪里想得到,以往向來不待見家的沈容離,落水醒來之后,居然維護著家。
尤其是家的幾個男兒,聽了沈容離的話后,竟然十分自豪。
他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被自己的外孫和妹妹守護著!
不行了,眼睛要酸了……
幾個男子連忙將腦袋偏過去,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眶。
沈澤海被沈容離堵得說不出話,心里竟然還有幾分嫉妒。
沈容離自小在沈家長大,卻從來沒有這樣維護過沈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容離和沈澤海對峙著,誰也不讓步。
正當沈澤海想要開口的時候,清揚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休書拿回來了,氏的人蓋了印章,休書有效!”
聞言,眾人眼地過去,死死地盯著清揚手中的休書。
這世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休夫書,氏的人居然蓋章了?
清揚快步跑來,將休書到沈容離的手中。
“妹妹,你看看,上面的印章夠不夠紅?不夠紅的話,我回去再補蓋一個。”清揚說道。
沈容離:“……”
沈容離挑了挑眉頭,略微有些詫異。
抬頭看向清揚,狐疑地問道:“這真是氏蓋的印章?”
清揚“嘿嘿”笑了兩聲,道:“那幾個老家伙,死活不給我蓋章,說這休書不規范。”
“非得我按著他們的脖子,才把章給我蓋了!”
沈容離:“……”
沈容離無語以對,雖然想對五哥翻白眼,但不得不說,這一招是真的有效啊!
收回視線,沈容離將手中的休書高高揚起,大聲道:“京城的百姓們,你們看到了,這是氏蓋的印章!”
“從今往后,沈澤海就被我娘親休棄,和沈家再無半點干系!”
說著,看向沈澤海,目平靜,輕飄飄地說道:“父親,給,這是您急著要搶過去的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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