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的燒烤和港口一樣出名。
駱景宸特意帶著去找餐廳,但路中被蘇塔塔強行拐去了一家燒烤檔。
面朝大海,微風徐徐,將那撲鼻的香味狠狠吹過來。
蘇塔塔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客人有很多,他們只能坐在邊邊的角落上。
但因為出眾的外貌,剛一出現,就吸引了無數注視。
駱景宸覺得丟人,一直想走,但本拽不蘇塔塔的力道。
被無奈,他只好低著頭坐下。
幸好他已經兩年沒回來,以前也低調,所以沒人認出他的份。
蘇塔塔不知道他的窘迫,滋滋的看著菜單,看不懂字,但沒關系,立刻將手腕上的手表對著菜單。
不一會兒,手表就傳出小悔提前錄制好的聲音。
“碳烤魷魚,烤五花,烤生蠔……” 用的是蘇島的語言。
在某些時候,兩個小家伙的確是天才,短短時間就學會了他們的語言。
并且,小悔還特意給阿麗塔準備了同款手表,但是功能多了一個翻譯。
駱景宸看著這一幕,角了,“小悔給你的?” “對哇!小悔太厲害了!” 將菜單拉過去,指了指其中幾個菜。
駱景宸便準備老板下單,“這幾個是嗎?” 用力搖頭,“是除了這幾個,別的都要!” “你開玩笑嗎?” “沒有呢!我就要這些!”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點了。
老板也愣住了,“小哥,你這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這得 六七個人的食量。”
“沒關系,上吧。”
“好咧!” 老板烤得熱火朝天,陸陸續續端上來。
駱景宸很快見識到了的飯量有多驚人。
他吃一串,能吃十串。
原始人的戰斗力恐怖如斯! 連旁邊的客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還有人悄悄的拿出手機拍。
蘇塔塔坐姿豪放,吃烤串吃得滿流油,不拘小節,加上一古銅皮,倒是顯得有幾分戰士。
駱景宸是真的被震驚了,但看著這樣的姿態,有些看不順。
人怎麼能這麼豪放? 一點形象都無! 蘇塔塔吃著吃著,終于反應過來,咳了兩聲,“我就是覺得太好吃了。”
駱景宸垂下眼,“嗯,你吃。”
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我吃太多嚇到你了?沒關系的!我給錢!我有很多錢!蘇給了我很多很多錢!” 這話倒是沒錯。
他是信的。
蘇島的礦脈不止一,而是好幾。
他離開前剛好挖出了一條新的礦脈。
等于蘇棠是手握好幾條礦脈的大礦主。
其富有程度不可估量。
而阿麗塔是最喜歡的手下,絕對不會虧待。
和他這個落魄的大爺比起來,只會更好。
“嗯,我知道。”
蘇塔塔看著他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心低落許多,忽然問道:“駱醫生,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 “沒有,不用多想。”
蘇塔塔搬著小凳子挪過去,挨著他,“那你怎麼不吃呀?” 他不習慣挨得這麼近,但要搬開凳子他又做不到,只好忍了。
“我不,你吃。”
蘇塔塔信了,繼續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而旁邊的客人忍不住拍了個合照,和朋友流:“好像小綠江文里的糙漢主和小白臉男主啊!反差萌好可!” “就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話,好可惜!” “哈哈,那個帥哥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好寵啊!還給朋友遞紙巾!” 駱景宸正要遞紙巾的作僵了。
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最后還是抵擋不住角快要滴下來的油,遞過去了。
“一。”
“謝謝駱醫生!” 他忍不住叮囑道:“明天你就回到港口,和其他人一起,知道嗎?別跟著我,我要辦事。”
“什麼事?” “和你無關。”
“可是我答應蘇要保護你的安全……” “我很安全!” 他的聲音拔高了點。
“這里是華國,不是在你的島嶼海域。
這里不能攜帶槍支,有24小時警察巡邏,這里的人講文明懂禮貌,不會輕易手,明白嗎?” 蘇塔塔放下手中的烤串,有些手足無措。
“你……” “我不需要保護,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明白了嗎?” 慢慢丟下頭,攥拳頭又松開,有些沮喪。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吃完這頓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去你的人那邊待著,對了,蘇棠夠幾天也會抵達這里。”
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急切的問:“蘇要來?為什麼?不好不可以坐船!會吐的!” 駱景宸:敢他之前吐得要死要活,也不見得這麼擔心。
在蘇塔塔心中,蘇棠的地位凌駕所有人之上,不僅是駱景宸,還有自己。
“不可以奔波的!不能走!” 蘇塔塔急得不行,連燒烤都吃不下了。
駱景宸嘆了一口氣,“要走,你能阻止?” 蘇塔塔語塞。
誰能阻止呢? 整個蘇島的人都阻止不了。
“做好準備吧。
不過愿意出來未必不是好事,這邊的腦科很出名,或許通過儀也可以找到解決頭疾病的辦法。”
“你能救蘇對不對?” “不是能不能,活著,我才能活著。”
這亦是他當時答應江總的要求。
否則,江總的人哪有那麼好拿。
“駱醫生,你真好。”
蘇塔塔的淚眼汪汪。
“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可善良了,不僅救蘇,還救大家,連隔壁家的阿你也給接上骨頭,你可好了!” 駱景宸第一次,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視線。
整個蘇島連同阿麗塔在,都以為他是被俘虜過來的醫生,不僅沒有恨他們,還愿意跟他們做朋友,給他們治病,是個大好人。
但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是一個收了巨額財富的沒道德的醫生。
他哪里是什麼好人呢? 對上蘇塔塔純真充滿崇拜的眼神,他第一次不敢直視。
很快,蘇塔塔終于吃飽了。
最后結賬,一千多。
老板還給他們打了個折。
嘆了一句:“帥哥,你朋友真能吃啊!我第一次看見這麼能吃的姑娘,能吃是福,真有福氣!” 駱景宸臉僵,“不是我朋友,我妹妹。”
“你們這也不太像……” “同父異母。”
“這樣啊……” 駱景宸一把拽著趕離開,免得丟人現眼。
與此同時,蘇棠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面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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