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花榮花貴頂著一寒意回到了吉祥樓。
花貴顯得一臉興,“夫人,昨夜你讓我們跟蹤車隊,我們發現車隊出了城,直奔城東林,我和花貴在暗看清楚了,那是茍日國死士的據點,大概有一萬多人。”
丁甜甜微微一笑,“花容花貴,你們倆辛苦了。”
花榮一臉嚴肅,“夫人,屬下不辛苦,屬下就是擔心,這麼多死士,應該就是趙世想要謀反的后盾,如今他們要糧有糧,還有人給他們打掩護,我是擔心哪天趙世謀反,咱們可就只有坐以待斃了。”
丁甜甜目冰冷,沒有一溫度,“言之有理,不過想要阻止趙世的謀,不讓他們得逞,靠咱們幾人完全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啊!”
花貴一臉郁悶,“是啊,咱們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麼,就是說了出去,誰會相信啊!”
丁甜甜低頭思索片刻,“花榮,花貴,如今王爺不在,你們在京中可認識軍營的人,此人不僅要手握重兵,最主要是得靠得住。”
花榮聞言,眼前一亮,“夫人,我想到一人,葉飛的下屬,錦衛司副使隋峰和我不錯,最主要的是他統領京都治安,有幾千人的士兵可以隨他調遣,我帶他去看看茍日國和趙世勾結的證據,以他的個,一定會起反抗。”
“好,你去聯絡一下,把利弊和他說清楚,你們提前布防,萬一他們發兵變,也有時間拖延一二,或許咱們的救兵就能到了。”
“是,我和花貴這就去。”花榮花貴轉離開。
看著離去的二人,丁甜甜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如果顧青林不能及時趕回來,那麼自己和這吉祥樓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會兇多吉......
……
時間飛快,轉眼十多天過去了。
這天晌午,鄭三火急火燎地朝李達的書房跑去,一進門見李達正在閉目養神,沒敢吱聲,只好站在一旁候著,
李達瞇著眼睛斜了他一眼,頗有些嫌棄,
“鄭三,你這著急麻慌的干啥,后面有狗追你啊!”
鄭三了一把汗,“老爺,沒狗追我,我有急事向你稟報。”
“有事說事,你看你跟狗咬狼追似的,哪還有半點兒管家的樣子。”
鄭三連連點頭,“是是,老爺息怒,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李達擺了擺手,“行了,說吧,出啥事了?”
鄭三臉一白,“老爺,是這麼回事,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去金米商行看看還有多存糧嗎,
我一直就沒騰出工夫,今天正好沒別的事,一大清早我就去了,等到地方,發現那幫兔崽子還在睡懶覺,當時好險沒把我氣死。
我就把所有人都痛罵了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老爺花錢顧得是下人,不是再養閑爹......”
見他半天沒說到正題上,李達氣的猛地坐了起來,怒視著鄭三喝斥道,
“你還有完沒完,我都給你說過多次了,話挑重點的講,你能記住不?用不用我給你醒醒腦。”
鄭三嚇得一哆嗦,“老爺息怒,我這不是想讓你心里有個準備嗎,是這麼回事,我到了倉庫查看存糧,不看不知道,一看給我嚇了一大跳,竟發現原有的那些上等米了一大半......”
李達聞言頓時吃了一驚,立馬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什麼?糧食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就問胡彪子,誰知他是一問三不知,后來就問那個庫管,那個慫貨更是白扯,就跟傻子似的,問啥就知道搖頭,啥也不知道,老爺你說,這可怎麼辦是好。”
“你問我怎麼辦?”
李達朝鄭三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腦袋湊近點兒,猛地抬起手,掄起掌就他一個大,
“你這個廢點心,還問我怎麼辦,這肯定是出了家賊,你倒是給我查啊!”
鄭三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給打蒙圈了,愣怔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臉委屈,
“老爺,你冤枉小的了,我這話還沒說完,你就大糊上了。”
“那你快說,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干的?”
“老爺息怒,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當時看到糧食了,我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是出了鬼,隨即我就審問胡彪子,
可他說庫房有專門看糧食的,他絕對沒有私賣過一粒糧食,要是有人貪墨,肯定是庫管所為。
隨即我就審問那個庫管,誰知他也是不承認,一口咬定糧食沒。
我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就命人查賬本,給糧食稱重,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李達聽得心里著急,“咋了?你倒是快說啊!”
鄭三皺著眉,低聲道,“老爺你不知道,剩下那點糧食還是發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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