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應珣得知稚寧請假的消息,當即便意識到被囚了的可能。
薄瑾屹顯然早就有此打算,的消失順理章,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常,就連周家也對此毫無反應。
應珣并沒有一舉把稚寧被囚的消息鬧到周家,一來,他沒有直接的證據。
再者,即便事發生了,也還不到最糟糕的程度。
早在他得知稚寧還活著那天,他就開始為今天做準備。
薄瑾屹有一間私人畫室,里面掛滿了近乎全的畫作,主角只有稚寧一個人,由此牽連出一連串證明薄瑾屹對稚寧不軌的證據。
這是他想殺薄瑾屹的原因之一。
為了除掉薄家兩兄弟,他籌謀埋下了很多暗線。
他們會幫助他救出稚寧!
*
心事重重,稚寧的夜晚尤其難熬。
一面擔心著池晝的狀況,一面又為薄瑾屹的專制獨裁煩惱。
總覺得薄瑾屹只是表面淡定平靜,實際暗藏危險,不知什麼時候就要發,尤其是牽涉到的事的時候,疑神疑鬼。
是被當年的死刺激到了嗎?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時間轉而來到白天。
一覺醒來,薄瑾屹已經不在家里,薄琬喬仍舊沒有回來,打聽下來,是和周正出去了。
提起自己這個堂哥,稚寧了向周家求助的念頭。
以前不想麻煩老首長,怕他年紀大了心勞力會影響,可這一次薄瑾屹太過分了。
他口中的保護沒有明確的期限,但凡他告訴是三天、五天,哪怕是漫長的一個星期,也好過現在這樣。
怕自己會一直被關在這里。
稚寧開始嘗試想辦法和周家聯系,但沒等采取有效的行,先有人找上了。
對方是家里負責衛生的傭人,借著在外面曬太,避開監控留下一張字條。
里面的容,讓稚寧呼吸驟。
夜深了。
就像字條里說的,薄瑾屹沒有回來。
關著燈,裝作已經睡下,稚寧坐在落地窗邊,吹著夜里涼颼颼的海風,口憋悶,總有一無形的力縈繞。
要離開嗎?
想離開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但從這里逃出去意味著什麼很清楚,背刺、叛逃,是聯合外人的背叛,意味著無視踐踏了薄瑾屹對關照,又一次傷了他的心。
可實在害怕。
從靈魂深滲出來的冷催促快些離開,讓沒有辦法自欺欺人接他的安排。
他對的好,總要建立在安心舒適的前提下不是嗎?
他不該迫。
“咚咚……”
房門被輕輕敲響。
“稚寧小姐,我是應先生派來帶您離開的。”
稚寧屏住呼吸。
終于,這一刻來了。
城市的某個角落,同樣倍張的還有應珣。
暗線是他埋下的,可利用的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則意味著打草驚蛇,薄瑾屹會更加警惕,重啟營救會更困難。
稚寧也會因此被薄瑾屹察覺想要逃離,換來更嚴苛殘暴的懲罰。
他不敢想象這件事如果發生,稚寧會有多絕。
不用想也知道薄瑾屹囚稚寧,是想對做什麼。
一個被視作親哥哥的男人,對上下其手,強迫傷害,會有多害怕?
可能在被侵犯的前一刻,都還想著怎麼對薄瑾屹好,放任他進的房間,像只乖巧的小翻出的腹部,暴弱點,任他。
猛灌下一口烈酒,應珣閉眼深呼吸,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今晚的行,必須要萬無一失!
吩咐完下面的人務必嚴行事,剛子推開包廂門進來。
“薄瑾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應珣咬著煙低頭,點燃。
計劃開始在即,為了確保營救功,必須有一個人拖住薄瑾屹。
剛子沒走,“另外,這是池晝份的調查報告,有些……驚人,珣哥你要不親自看一下?”
應珣接過剛子遞來的手機,吞云吐霧間,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趙聿蘅。
裊裊煙霧沒了男人鋒銳的棱角,對于這樣的結果,應珣早有心理準備。
在拳館那天,察覺到池晝上的傷,他就覺得不對。
要知道那天下午,他安排反擊刺殺趙聿蘅的方式就是刀刺,同樣的位置,類似的傷痕,怎麼這麼巧出現在了池晝上。
之后稚寧也坦白了池晝是趙家人的份。
趙家哪還有什麼人?
除了那權利被架空土埋到脖子的老頭,趙家只剩一個趙聿蘅。
鏟除異己,那些腥暴烈的事,都出自他之手!
只有稚寧這麼爛漫直率的人才會相信池晝是無辜的,是需要保護的。
池晝和他所知的私生子一樣,裝模作樣,恃弱欺強,慣披著一層人皮欺騙所有人!
應珣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私生子,這樣骯臟下賤的東西,怎麼配得到稚寧的偏心?
等他把稚寧救出來,他就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
他要親手撕下池晝的偽裝,破他的真面目,他們都不配和在一起,只有他真心純粹著!
手上香煙燃盡,門外傳來腳步聲。
“珣哥,薄瑾屹到了。”
薄家大宅。
稚寧在來人的幫助下,功逃出了薄家大宅。
坐在駛離的車子上,稚寧整個人極為不安,看著后視鏡里不斷消失的樹木,手心里冷汗膩。
腦子一直是的,眼前頻頻閃過薄瑾屹失的神,愧疚折磨著。
在心里默默說了無數遍對不起,希薄瑾屹可以原諒的不告而別。
不會就此銷聲匿跡藏起來,等確定了池晝的狀況、理好工作上的事,一定回來跟他道歉。
“我們要去哪?”
救那人開著車,“送您去見應先生。”
“我們剛接到命令,應先生剛查到一些關于您朋友的消息,他想親口告訴您,于是派我們將您送過去。”
稚寧警惕起來,剛從虎口逃出,不想再掉進狼窩。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是要聯系您的家人嗎?還是您的朋友?我們可以代勞——”
“手機拿來!”
稚寧做好了準備,只要對方搪塞拒絕,就必定另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