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討厭。
尤其他現在還被懷疑針對池晝。
多的是臟話難聽話堆在心里。
可稚寧下意識不想把這些話說出來,大概是不想在池晝面前表現出刻薄的一面。
“池晝,如果需要我的幫忙,一定記得告訴我!”
這句話,稚寧說過無數遍,每一次都無比真誠。
“我們周家在京城比不上三大家族,可也不是說什麼人都能欺負的,你相信我!”
趙家的產業池晝想不想接手,稚寧不清楚,可能也幫不上忙,但如果是僅僅保證他的安全,想能做到。
池晝吃了一片脆藕,角噙笑,這話讓他天真的覺得他們是一家人一樣。
“那你怎麼跟老首長介紹我?”
“朋友?好朋友?還是……男朋友?來歷不明又滿麻煩的人,老首長怕不是要拎著你領讓你速速遠離我。”
又開始了。
每當說這件事的時候,池晝總要扯到不正經的話題上。
這招幾乎屢試不爽。
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
稚寧破罐子破摔,“什麼朋友、男朋友,是老首長的孫婿!”
“倒門白送來的孫婿!”
筷子一摔,走到池晝面前,惡霸似的挑起他的下,無視他震驚的眼神,著不允許逃離。
“你這樣的小白臉打著燈籠都難找,瞧瞧這皮面,這小,怎麼生得這麼好?以后的孩子生出來肯定也不差!”
“最重要的是勤快又能干,賢惠得一個人能單挑十個家政阿姨,我爺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孫婿!”
“怎麼樣,要不要明天就跟我回家,咱們把人生大事提上日程,你這板一看就不差,這麼有勁,不費吹灰之力明年就能抱上三個崽!”
“名字我都想好了,周五周六和周天!說!要不要跟了我?!”
以往多次,被戲弄得面紅耳赤的人都是稚寧。
這次終于到了池晝,他嗅到了上的甜香,后脖頸臊紅發燙,純的眼神震閃躲,扭過頭無話可說。
“哼!”
稚寧放開手,可算當了一把翻農奴,下次他再不正經,就要上下其手耍流氓了!
*
時間飛快,又到周末休息日。
休息日并不得消停,稚寧一向習慣在這天充盈自己的存稿,卻屢屢被打擾。
先是薄琬喬,從周二那天,就開始規劃起兩人的周末。
一會提議說去逛街,抱怨上次只在游樂場玩,沒能真正到逛一逛,這次一定要把憾補上。
稚寧說累,薄琬喬就立刻改口,說可以到薄家泡溫泉。
可以請上次跟提過的調香師到家里,針對的況,配置屬于的安神香。
薄琬喬的好意,稚寧心領了,但說什麼都不肯再去薄家大宅了。
那天發生的事太尷尬,暫時還沒辦法坦然面對薄瑾屹,就連關于他的病癥也需要延后再議。
薄琬喬還算通達理,拒絕幾次之后就松了口,是真正愿意為考慮的人。
反觀應珣,堂而皇之登堂室,不打招呼直接出現在了稚寧家門口。
敲門過后,開門的人是池晝。
沒有爭吵,更沒有打斗,稚寧從自己房間出來,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分坐在沙發的兩端,看著電視,好像商量好了和平共似的。
稚寧背地里盯著他們瞧了一會,沒到一一毫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們兩個,是不是私底下背著我見過面了。”
突然出現從背后發問,兩人旋即像小學生一樣站起來。
“沒有!”
“沒見過。”
同時站起來,異口同聲否定,默契不像是憑空出現。
稚寧沒多追問,已經換好服,對應珣說:“走吧。”
不必問,應珣不是來家看電視的。
而池晝這邊,也無需解釋,上次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假扮男朋友的提案不通過,的事他也不被允許摻和。
這次到應珣朝池晝目得意,池晝稍顯落寞,“我在家等你,早點回來。”
送丈夫出門的小媳婦似的乖順。
稚寧差點被唾沫嗆,應珣則了拳頭,“不勞你費心,有時間想別的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住都沒有,拿什麼談以后?”
池晝回以微笑,“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稚寧見這兩人越說火星子越大,不耐煩,“走不走?”
“走!”
應珣跟著稚寧出了門,剛進電梯就殷勤出手,“我給你拿包。”
稚寧避開,“你回去吧。”
應珣手一僵,“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會真以為我有這個閑逸致,和你出去約會吧?”
應珣早知愿不會這麼輕易達,僥幸瞬間化為烏有,心臟被刺得生疼。
“你跟我出來,只是為了避免我傷到他?你是想保護他?”
他其實什麼都明白。
稚寧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些話需要我浪費口舌說給你聽嗎?你不是已經查到了,我和池晝不是那種關系,你總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嗎?”
“我知道你心里不滿,你快氣死了,可當初要追求我的是你。”
“我告訴你了我不你,你沒希別白費功夫,我不過是照著我說的做,是,我是在維護池晝,他是我朋友你是誰?”
“你有什麼臉控訴委屈?不了了就滾!”
應珣眼里的哀傷與難堪遮藏不住,改口很快,“稚寧你別生氣!我沒有委屈,也沒有不了!”
“我來是想帶你去海洋館,我上周給你發了信息,約在今天上午,你跟我出來我以為你同意了。”
應珣只能選擇退讓,包括剛才和池晝和平共。
他清楚自己的境,稚寧的心不在他上,他不會是被偏袒的對象,和池晝發生沖突,只會更加被討厭。
至于池晝為什麼這麼老實,大概也是心有顧念,怕被稚寧厭惡。
稚寧經提醒才想起這件事,應珣確實跟提過。
難得看一回應珣的消息,看完也沒放在心上,自然也沒回復,沒想到應珣會親自找上門來。
“你……忘記了嗎?”
“沒忘,只是單純不想和你去海洋館。”
應珣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海洋館了嗎?”
“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你說過好多次,想要去那拍照打卡,想看海豚表演,看海豹翻肚皮!”
“我知道你喜歡熱鬧,不喜歡搞特殊,所以我沒有聲張買了雙人票,我們可以和其他人一樣,這份簡單的快樂!”
稚寧冷笑,“應先生貴人多忘事,連我差點死在海里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