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好心的勸解,實際上是故意在揭稚寧的傷疤。
然而稚寧并不在意,“什麼這人那人,直接說應珣不就好了?”
“話都說這麼直接了還藏一半掖一半,你把你的小姐妹當傻子,以為們聽不出來啊?”
“你不會真以為這樣說,們就不知道你口中的男人是應珣吧?”
“欺負們來得晚、年紀小、不清楚京城當年發生的事?林清清,看不出來你優越這麼強?”
攀比、嫉妒,始終在這些人之中存在,且是主流旋律,人群中有人聞言不滿。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些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
真有人不知道。
比如那才把手進京城地界的地產大亨的千金,說話還帶些矯枉過正的鄉音,就不甚了解稚寧的事。
稚寧過去是出名,可一個死人,死前還被驅逐出家族,毫無利用價值,沒有人會在這件事上多花心思,頂多過耳聽一樂。
地產大亨千金一頭霧水,聽完稚寧的話,恍然大悟,這會臉已經開始不好看了。
稚寧又說:“其實你這麼做的機我也能理解,怕丟人嘛,可你嫌丟人這事你別提啊。”
“薄稚寧!”
林清清沒想到稚寧這麼不要臉。
被拋棄的遭遇說出來,怎麼一點不難?
難道報有錯誤?
不是沒了利用價值被應珣一腳踹走的?
稚寧不僅不難,還表現出很惋惜的樣子。
“林清清,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白眼狼,我好心替你和應珣拉,你倒好,不謝就算了,還到造謠。”
“造謠?”人群中有人不解。
“薄稚寧!不準說!你敢說我讓你走不出游樂場!”
林清清慌了神,厲聲制止,不這麼做有預稚寧一定會把昨晚的事說出去!
怪不得!
就說怎麼這麼好心,特地告訴應珣的消息,把雪中送溫暖的機會讓給,原來是在這等著!
林清清咬著牙,“薄稚寧,你知道你腳下踩的地是誰家的嗎?是林家的,這座游樂場也是林家的!”
“你敢胡言語,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消失!”
手一揮,保鏢怒目近。
稚寧捂著口,被嚇到的樣子,“信,我當然信。”
拿出手機。
林清清以為嚇壞了要報警,滿不在意笑出聲。
“報警也沒用,你現在只有一個機會,下跪認錯,說你再也不敢頂撞我,以后見了我繞道走,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稚寧裝得神怯怯,“真的嗎?”
“喂,林清清什麼事不準你說?”是地產大亨的千金。
稚寧過去,“你想知道?說了林清清不會放過我呢,你瞧,正瞪著我。”
“你很怕?”
“你難道不怕?”
這人心里正不爽著,冷笑一聲,也出了自己的保鏢,威脅道:“你不說當然也行。”
“季甜!”
“吼什麼!是你先把我當槍使!”
仗著自己的爹傍上了大人,能得到些們不知道的消息,不就仰著脖子彰顯優越!
忍夠久了!
今天非要看看林清清什麼把柄抓在了稚寧手里!
這麼想著,看向正在弄手機的稚寧,“薄稚寧,你在看什麼?!”
“沒——”
問完也不等稚寧答話,上手搶走稚寧的手機。
盯著屏幕,手向上,先是驚訝,很快臉上出興味的笑容,看向林清清。
林清清突覺不好,忙上前去搶。
語音消息卻還是播了出來。
手機被高高舉起,音量調到最大,應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昨晚應珣得知被騙,離開醫院,直奔劇組找人,還去了稚寧的家,找了一圈沒見到人,電話打了無數個,稚寧統統不予理會。
渾解數用盡,從質問到哀求,從文字到語音,滿屏的卑微與妥協。
音質別提多清晰了,所有人都聽見了。
什麼啊,這就是林清清說的,有了巨大進展?
這就是林清清說的,遲早會當上應夫人?
都被人拎著從醫院丟了出去,還覺得對方有一天能上,比阮凝初還不要臉!
林清清丟人丟到了家,面紅耳赤,一開始還大吼著制止,這會從頭到尾播放完,啞了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應珣的解釋堪比炸彈,將心飾的假象全部摧毀。
稚寧只覺活該。
本來林清清不來招惹,沒踩著逞威風的心思,不會讓這樣當眾難堪,畢竟林清清還有用,也實實在在替惡心了應珣一把。
“手機可以還給我了嗎?”
“當然。”
季甜剛看了笑話,心好的沒話說,翹著尾指手機遞出去。
林清清這時撲了上去,打掉手機,死命跺腳去踩。
踩了手機不罷休,還要對稚寧手。
稚寧一個閃避開,“林清清,別沒事找事。”
林清清表扭曲,“薄稚寧,你這是什麼口氣?你什麼份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不會以為你還是薄家大小姐,有薄先生護著你吧?你已經被掃地出門了,你狐假虎威!”
說什麼來什麼。
烏泱泱游客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醒目獨特的影。
高長,襯衫西,斂沉穩,氣場十足,正朝著他們這過來。
男人后,是不茍言笑的助理,常在重要場合跟著薄瑾屹。
稚寧見林清清愕然呆住,回頭去看。
只一眼,尷尬卷土重來,來勢洶洶,臊紅了臉。
立刻扭過頭。
異樣被林清清捕捉到。
要閃躲,耗子見了貓的表——林清清自解讀,眼睛頓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