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你先回去。”
羅松很想留下看八卦,可實在沒有留下的理由,“手機我帶在上,你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
“好,記得剛才在超市我跟你說的話。”
稚寧早料到應珣不會離開,囑咐羅松務必拖住池晝,不要讓他知道下面的靜,節外生枝。
“放心。”
“一直這麼演不累嗎?”
羅松走后,稚寧徑直朝應珣走去。
駐足在兩米遠的位置,垂眸俯視,冷冰冰的,眼底沒有一深過的痕跡。
應珣死死咬牙抵抗著緒的侵襲,“我沒有演,稚寧,我真的你。”
“你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一分鐘。”
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計時。
公事公辦的架勢,對待外人都沒這麼嚴苛。
“不說?還有五十秒。”
應珣沒有選擇,這是眼下他唯一的機會。
“我想跟你解釋我和阮凝初的事,我和很早之前就沒了任何關系,我不,當初在一起只是出于責任,和母親對我有恩,我沒辦法棄們于不顧!”
“三年前你份曝之前我就對你了真,我想和你在一起,結婚生子,可那時我能力尚且不足,應家、鄭家同時虎視眈眈,我做不到同時兼顧你和阮凝初兩個人。”
“那次的綁架就是證明,我實在是怕,縱然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架不住意外的發生,我沒辦法看你出事稚寧!我只能放棄你!利用絕轉移外界加注在你上的危險!”
“全京城都知道薄瑾屹在意你,那時我以為他會照顧好你,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還有那次在廢棄倉庫,我本意是想救你!可剛子突然進來告訴了我你比綁匪先到的消息,我那時昏了頭以為你和他們有勾結,誤以為你仍然記恨阮凝初。”
“我千不該萬不該誤會了你,我知薄瑾屹當時就在外面,他一定會救你,而阮凝初……時間迫,我沒辦法不管。”
“稚寧,你要小心——”
“叮!叮……”
手機倒計時歸零,提示音打斷了應珣口中‘薄瑾屹’這三個字。
稚寧按滅手機,“好了,一分鐘到了,你可以走了。”
“稚寧……”
冷漠的態度是應珣沒有想到的。
為什麼沒有反應?
他已經解釋清楚了,為什麼聽了像是沒聽?
震驚沒有,被誤會的委屈憤怒沒有,釋然也沒有,眼淚更沒有。
像是在聽別人的事,無聊至極的瑣事。
應珣心中強撐的那口氣幾近崩散,眼瞼震。
他不敢往下去想,難道真的全部放下,心里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了嗎?
應珣膝行上前,急切的想要去拉稚寧的手。
稚寧退開,“不走是嗎?那你就跪著吧。”
應珣真的跪著沒再。
看得出來是真豁出去了。
口頭上的威脅沒用,有些話干脆也別說了,直接安排人手算了。
走在路上,稚寧在心里醞釀計劃的雛形,很快到了家。
心不在焉解鎖。
門一開,差點撞上肩膀倚在門框的池晝。
驚呼一聲,“你怎麼站這!”
害差點閃到腰!
池晝哪怕歪著子也比稚寧高上許多,高山一般的形下,眼睛直勾勾往下看。
“鵝呢?”
什麼?
“羅松說你剛才買燒鵝去了,鵝呢?”
稚寧反應的還算快,“燒鵝啊,鵝鵝的,我還以為你了!去晚了,打烊了,想吃下回得早點。”
“這麼不巧?”
沒有半分讓路的意思。
稚寧一把推開他,“不是不巧,是羅松沒口福。”
說著沖羅松瞇了瞇眼,他說了什麼,池晝肯定懷疑了!
羅松坐在沙發上那一個端正,眼觀鼻鼻觀心,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可這件事又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吃完晚飯,池晝和往常一樣,承擔起收拾洗碗的工作,給了羅松滿足好奇心的機會。
他直奔臺,往下看。
應珣還跪在那。
羅松哪見過這架勢,大庭廣眾下跪求復合,不要臉的舉他只在小說電視里看過。
別看應珣邊現在沒什麼人,可每家每戶像他這樣站臺往下看的肯定不。
不愧是大佬,心理素質就是牛。
“可惜了,天氣預報今晚沒雨。”
要是來場臺風就更應景了。
稚寧拿了瓶冰可樂給他,“回魂了,你當是拍電視劇呢?”
話題到此戛然而止,池晝洗完碗出來了。
羅松原本努著,還想說什麼,一見池晝,可樂也不喝了。
“那個,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周寧,明天見!”
“哎!別這麼急啊,我讓池晝送送你!”
“不用了!”
電梯沒來,羅松甚至直接跑了步梯下去。
關好門,稚寧劈頭奪走了池晝手里易拉罐,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
“說!你是不是對羅松做了什麼?我說的不是今晚,是之前!”
池晝又去拿羅松扔下的那罐,好整以暇笑道:“我能對他做什麼?我和他就見了一面。”
“見了一面微信就加上了?你糊弄我!當著我的面,我就沒見你掏出過手機!”
那段時間,劇組里想加他微信的人太多了,人長得好桃花也旺得沒話說,他也是直接,說自己手機丟了,沒錢買新的。
假話說的跟真的似的,可就算窮這樣,也擋不住狂蜂浪蝶對他的喜歡。
‘呲’一聲,池晝打開可樂,“我意思是沒當著你的面,就見了一次。”
真真假假,這件事,稚寧其實并不怎麼在意,有更要的事。
“羅松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拒絕了,拒絕了好幾遍,可他說直男也能掰彎,讓我等著瞧。”
“還說我現在這麼抗拒,是沒嘗過男人的好滋味。”
“等我哪天嘗過了,一定和他一樣沉迷男人XX的世界,無法自拔。”
稚寧角一,這什麼虎狼之詞……這話是羅松說的?
“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我怎麼可能喜歡男的?”
稚寧瞥他一眼,不信的不是這個好嗎?
“所以你就打他了?”
“他跟你說我打他了?”
稚寧不吭聲,打算詐他一下。
池晝本不上當,“我要是手,他那板子,說醫院里躺半個月。”
稚寧:“……”
這話倒是不必懷疑。
兩人陷短暫的沉默,各有心思。
池晝忽然說:“要不你干脆幫我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