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懶得理他,“眼皮都耷拉下來了,阮凝初是不是沒氣了?”
別演了!
“再不送醫院來不及了,你的小妻馬上見閻王了!”
“剛子!送阮小姐去醫院。”
頭也不回。
從頭至尾,應珣沒看阮凝初一眼。
“稚寧,我不是為了阮凝初來的,我是為了你,我是擔心你出事!”
說話間,應珣想起了三年前也發生過一次類似的事。
事發在他和稚寧被困電梯那天,那時他還不。
他心里記掛著阮凝初,猛然得知稚寧找來,擔心阮凝初撞上稚寧,不敵委屈,丟下手頭的事就上了電梯。
那時是不是就什麼都清楚?
一切都看在眼里,愿意陪他看他故作深。
應珣突然有種無力,難怪不信他。
稚寧相信就怪了。
可有些事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搖。
阮小姐?
應珣稱呼阮凝初‘阮小姐’?
“你們分手了?”
“你終于肯聽我說話了是嗎?”應珣趁機急忙解釋,“三年前你出事后不久,我們就分手了。”
“我不!”
“我的是你,三年前就你,只你!退婚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并不是你以為的沒了利用價值就被放棄!”
稚寧心思不在應珣的剖白上。
分手了。
這對男主的劇走向也是奇怪,系統不是說劇不能違背主角意志嗎?
阮凝初不了?
應珣難不真變心了?
正思索著,稚寧手機響了,是羅松。
稚寧按下接聽鍵,“拿到了,不重,你等一會,不用來,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稚寧拉起快遞小車,一個字的招呼都不打,轉離去。
應珣屢遭無視,心里早已經疼習慣了,眼疾手快追上去。
稚寧接收到他渾散發的卑微,上并無容的影子,“我記得你告訴我,你那晚綁架見面是為了我考慮,既然你這麼偉大,應該不會把你我過去的丑事鬧到我同事面前去吧?”
“別跟過來!”
厭煩的模樣讓應珣無措。
怎麼能用‘丑事’來形容他們的過去?
應珣最終并沒有跟來。
稚寧見到羅松時,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后的事。
了幾聲沒答應,沒辦法,稚寧只能走近去。
然后就看見羅松居然在和池晝發消息。
“你加到池晝的微信了?”
‘吧嗒!’
羅松手機掉到了地上。
顧不上撿,他一個激靈站起來,“周寧你回來了?!回來怎麼也不出個聲?嚇我一跳!”
又見稚寧要幫忙,趕忙把手機撿起來收好。
羅松的張,稚寧或多或能夠理解,“是你太沉迷和喜歡的人聊天,什麼時候加上的微信?”
“就,就這兩天,那什麼,你怎麼回來這麼晚,你不是老早停工了嗎?快遞不好找嗎?”
“別提了,你吃過飯了嗎?”
“沒,一直等你呢。”
稚寧點頭,去拿自己的盒飯。
傍晚下班。
稚寧上了羅松一起回家。
琢磨了一下午,還是決定讓羅松和池晝見一見。
沒有撮合創造機會的意思,只是想讓羅松快些死心,盲目追求不喜歡自己的人的心路歷程,沒人比更清楚其中的心酸。
注定得不到的人,長痛不如短痛。
回到家時,池晝已經開始做晚飯了,仍舊穿著兔子圍,翹頂著絨尾。
對于羅松的到來,他并沒有顯得很意外,不知是不是來的路上羅松給他通氣了。
“都認識,那就不介紹了。”
“中午羅松請我吃了辣條,不好白吃白喝,恰好昨晚買的和牛不錯,知道你今晚要做,帶他來嘗嘗。”
稚寧的單方面決定,池晝沒有異議,摘著豆角,說:“家里沒醬油了。”
多好的機會!
“我去買!”
稚寧自告勇。
不在,正好方便池晝暴對外高冷不好相的一面,讓羅松認清現實!
不打招呼就把羅松帶回來也是這個意思。
誰料羅松也跟了出去,“我和你一起!”
抓起背包就往外沖,沒給稚寧拒絕的余地。
稚寧看著他的背影,很是迷,他不是不得和池晝獨嗎?
“正好去買些啤酒,你一個人拎不,走走,快走!”
稚寧是被羅松半架著進了電梯的。
不知為什麼,稚寧突然覺得羅松好像怕池晝的,這麼形容也不太對……敬畏更切。
太喜歡池晝,喜歡到把自己搞信徒了?
羅松是不是信徒,稚寧尚且不確定,但跪的人,此刻正在家樓下等著。
天已黑,看不清人,可稚寧還是一眼就從那模糊的背影看出了這人是誰。
“羅松你先去超市。”
應珣這類材長相無一不極品的男人,羅松哪怕沒見過,單從稚寧的表反應,也猜出了他的份。
“需不需要我替你人來?”
“不用,買完就回家,看好上面的人,別讓他下來。”
池晝和應珣之間的矛盾不能再加深了,男朋友的份絕對不能再用。
羅松走了,應珣也發現了稚寧,眼睛直直看著。
他沒說話,一拎西,直跪了下來。
稚寧:“……”
夏季的傍晚,小區里來往的行人并不,應珣的舉立刻吸引了很多人。
指點、議論,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正大明的拍。
稚寧原本是想和應珣把話一次說清楚的,可眼見著人越來越多,這架勢可能要上社會新聞頭條,丟不起這個人。
轉而快步離開,去找了羅松。
兩人從超市回來,聚堆的人神奇的都散了,只留下應珣還跪在那,像是沒有過。
稚寧皮笑不笑扯了下角。
到底在擔心什麼,應珣怎麼可能讓自己丟臉的笑話鬧得人盡皆知?
“稚寧,我有話想跟你說!”
見人回來,應珣迫不及待出聲,用近乎破碎的眼神凝視著。
剛剛毫不猶豫丟下他,恐慌和震驚說不清哪個更多,他只覺得心口有腥甜的東西在翻騰,以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