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珣找上門來,一臉深的假象,稚寧再單純,也知他心懷不軌。
必須做點什麼,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能陷被。
當年在國外,老首長就曾告訴,可以報仇,一槍崩了那對狗男。
這麼做代價肯定會有,但周家就一個孫,決計不能讓人白欺負。
那時在病中,每天打針化療,清醒時間有限,本沒力去想這些,后來又忙于重建自己,事一直拖著。
原本應珣不來擾,這件事還可以暫緩,可既然他上趕著又耍謀詭計,有些事也該付諸行了。
稚寧想找一個折中的辦法,將有損周家的風險降到最低,老首長年紀大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該再因遭罪。
薄野卻在這關頭先找上了門來,也是巧了,給了稚寧啟示。
這天上午,羅松網購的辣條大禮包到了。
天氣太熱,劇組盒飯又太難吃倒人胃口,稚寧最近迷上了這些開胃的小玩意。
羅松一聽,得知兩人臭味相投,當即就把自己箱底的寶藏全掏了出來。
他斥巨資在網上下單,點了加急配送,趁著午休大家三兩聚堆的時候,把稚寧拉到角落。
“我跟你說,這可都是最好的,又香又辣,一包魂,關鍵好吃不上火,屁也不遭罪!”
“就是有點貴,你手上拿的這個,就這一小袋,頂我一天飯錢了,所以得委屈你著跟我吃了。”
稚寧看著這沉甸甸的一大包,細算下來,要羅松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誰能想到這些小零居然這麼貴。
“我給你報銷。”
羅松眼睛一下亮了,但還是拒絕了,“說好請你吃的,哪能要你付錢,哎呀,不要計較價格,快吃吧,好好!”
羅松嚴選,味道果然極好,拌著盒飯,里面的夏白菜都變得有滋味了。
“我也有禮要送給你。”
羅松正在‘嘶哈嘶哈’大氣,“什麼禮?”
他現在急需一杯解辣的牛,周寧倒是經常喝,上香香的。
稚寧拿出一張信封。
羅松狐疑,“這是什麼?不會是銀行卡吧?你要包養我做你gay嗎?”
“想多了,打開看看。”
羅松笑嘻嘻照做,信封里是一張黑很有質的卡。
上面的英文字母,一看清就讓羅松張大了,心好的眼睫夸張翹起。
他手在發,“這是……這是!”
“對,是你一直想要的底,不限使用期限,隨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去調配一瓶獨屬于你的號。”
羅松激的心在跳,“就因為我請你吃了辣條?”
這卡可不止上萬塊底本的價值,有價無市的服務,是消費滿一定金額的頂級會員才有資格的。
他的辣條才幾個錢?!
“周寧,你還是拿回去吧,這太貴重了,我現在這價,配不上這麼貴的大牌。”
稚寧推回去,“已經登記好你的份信息了,你不要,它就是廢卡一張。”
羅松簡直不敢相信,到落淚。
他突然想到那句話,真正想送你禮的人,是不會事先問你要不要的。
“謝謝,謝謝你周寧,你對我簡直太好了。”
說著,眼淚稀里嘩啦,沖刷著他引以為傲帶妝的臉。
薄野頂著烈日,在片場找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人,一來到就看見他討厭的死gay佬,抱著他寶貝稚寧的脖子不要命的蹭。
那麼大個男人,臉紅那樣,梨花帶雨趴稚寧上春,哭聲那一個丟人現眼。
薄野肚里的火一下躥高,“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薄野三步并兩步颶風一般過境,沒等稚寧有所反應,就神經病似的揪著羅松的后領,把人撕開丟地上。
服扣子都飛了。
友好和諧的氣氛,被薄野這條瘋狗的狂吠打破。
“薄野!你嗑藥了!?”
薄野卻是看向桌上袋子里的辣條,怒火更盛。
搶在稚寧前面,揪著羅松的領把人從地上拎起來,咆哮:“誰準你給吃這些東西!”
“我,我……”
羅松嚇懵了,為什麼不能吃?
薄野揮起拳頭,心里辨不清是焦急惱怒還是吃醋。
他現在急需發泄,但就在拳風即將及羅松臉龐的那秒。
“嘭!”
沉悶的劇痛從肩背迅速傳至全,斷掉的凳子和木茬子一并在薄野耳邊劃過。
稚寧大口息著。
羅松趁薄野失神的間隙,快速逃,“周寧!”
稚寧眼含歉疚,“羅松,你先走,對不起,這件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釋。”
“好,好的!那個,你也小心。”
“放心,快走吧。”
送走羅松,后,薄野不知什麼時候直起在看。
眼神委屈又幽怨,含著不信,“你拿板凳砸我?”
怎麼能拿板凳砸他?
還那麼用力!
知不知道再往上一點砸到頭會有什麼后果?
太疼了。
薄野從小到大,不知道打過多次架,骨頭斷了都沒像現在這麼疼。
稚寧看著從前日天日地囂張沒邊的薄野,出如今可憐兮兮的表,只覺得他有病。
“有些事,我認為我的態度已經表示得很清楚,薄野,我不是你姐,我和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和補償!”
薄野只當稚寧厭惡他野的行為,示弱道:“稚寧,我道歉,剛才的行為確實是我過激了,可我只是擔心你。”
“稚寧,你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頭暈想吐?肚子疼嗎?”
薄野剛剛真的被嚇到了,“稚寧,你怎麼能吃這些垃圾食品?”
“你病才好,不能吃臟東西,你是想吃辣的食嗎?我可以給你找個廚師,我讓咱們家的廚師去你那,每天給你做飯!”
稚寧擰眉,“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薄野搖頭,“稚寧,我只是擔心你,我怕你——”
“怕我死了?”稚寧煩了打斷。
“真怕我死了,你就離我遠點,你知不知道我一看見你就很煩?”
“要不干脆直接一點,你去跳海吧,或者吞安眠藥、跳樓,你死了我保證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