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難聽?
好像是。
不聽提醒,稚寧都沒留意,如今已經不會再分神關注有關應珣的細節。
有些幸災樂禍,二十好幾迎來了變聲期?
男主的生理構造果然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
那破嗓子,老天爺這次總算是開眼了。
夏舒觀察著稚寧,見不說話,又改口,“當然,如果他真知錯了,保證以后真的不再犯,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
稚寧鄭重其事說:“夏舒你記住了,男人,你可以把他當樂子、當消遣,可以寵、可以,但絕對不能他們多過你自己。”
“否則男人一翻臉,最后你什麼都剩不下。”
“火坑跳一次有可原,跳兩次再凄慘都是活該!”
應珣被扔在休息室里,直到稚寧離開很久,他仍然在痛苦的漩渦中無法。
他扶住墻壁,腹部傷口撕裂的痛,令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卻難及靈魂深的崩裂。
稚寧……不他了嗎?
應珣不愿相信。
可在上,他沒有看見久別重逢的喜悅。
雖然這是他單方面的奢和幻想,但三年前,早知道他在利用卻仍然選擇他,怎麼三年后就把一切都收了回去?
放他下了嗎?
不。
應珣如同即將墜懸崖瀕死的人,哪怕知道稻草救不了命,也不肯松手。
或許只是過不了心里那關,他確實錯得太過離譜,心里有恨是應該的。
等他補償完,消除的恨,他們就能和從前一樣了。
下午,應珣不在。
稚寧中途回了趟休息室拿資料,發現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跡。
盯著看了一會,想到了應珣。
久病醫。
他中午時臉就不太對,略微泛白發紫,直觀反映出來生理反應,這不是單純演技好就能演出來的。
他傷了?
稚寧突然到后悔。
早知如此,中午就不怕臟手直接開干了。
趁他病要他命,要是能把人打殘送醫院里死在那就更好了。
省得之后麻煩。
可惜,實在可惜!
應珣這邊,他確實進了醫院。
從影城出來,他就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地。
淌出來的染了副駕,剛子急忙把人送去醫院急診,天黑,才從急救室出來。
醒來時,已經是次日凌晨。
阮凝初正守在床邊,不眠不休,眼睛哭得腫脹,應珣無視了剛子進來。
有氣無力強撐著吩咐:“去,把靈安公墓的墓碑推了。”
活人立碑,是極大的冒犯。
剛子半知半解應下,“珣哥,真的是稚寧小姐回來了嗎?真的還活著?”
對于稚寧,剛子的愧疚同樣不。
當年稚寧和阮凝初一同被綁架,是他把假消息帶給應珣,臨了改變了應珣的決定,導致后續一系列事的發生。
雖然薄瑾屹那一槍在剛子看來是他自找的,可卻把稚寧嚇得不輕,也加深了和應珣之間的誤會。
剛子自認為他有錯。
在他和邊包括應珣在的所有人看來,當年稚寧是提前趕到了酒店大廈不錯,可本不是為了聯合綁匪綁架,而是為了趕去救人。
種種原因令無法求救,致使孤救人不一同被綁,后續被綁過程中阮凝初的一些證詞也能證明,稚寧是無辜的。
也很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珣哥和阮凝初。
這份大義,剛子打心底里佩服,更是欠一句道歉。
剛子作很快,心里的敬意足以令他突破一切困難,把森嚴死守的墓碑推平。
派人死守墓碑的是薄琬喬。
當年海上搜救未果,考慮到讓稚寧盡快安息,拿了稚寧的立的冠冢,找高人做過法事,給稚寧建了靈魂皈依的唯一去。
這也是為什麼應珣一定要和薄琬喬爭搶的原因。
他本不信這些歪門邪道,可牽涉稚寧,容不得他不信,他也希這是真的,有靈魂存在兩人還有機會再見。
他不敢驚擾稚寧的靈息,也舍不下手頭為數不多的,因此只能靠搶。
墓碑了出事,天剛亮,薄琬喬就收到了消息。
被電話驚醒,聽完氣得睡都沒換,披了件外套就往外沖。
正撞上薄野晨練回來,呼吸蓬,灰晨練服被熱汗打。
他把人住,“這麼早你干嘛去?”
薄琬喬打算上薄野一起,“去靈安公墓,稚寧的墓出事了!”
誰知薄野居然一聲不吭,點點頭越過往樓上走。
薄琬喬以為自己看錯了,“你……你干什麼去?”
為什麼反應?
汗流進腦殼泡壞了他的腦子?
“我說,稚寧的墓被毀了!”
薄野頭也不回,“那墓碑確實該推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薄琬喬追上去,擋在薄野面前,他眼里的淡定讓心驚。
“你變心了?!”
“才三年!三年你就不在意了?當年要死要活哭得滿臉鼻涕的人是誰?!”
薄野上黏膩得厲害,耐心有限,他并不打算解釋,也不打算把稚寧活著的消息告訴薄琬喬。
為的就是就是怕咋咋呼呼,節外生枝。
薄琬喬這子,極在意稚寧,知道了消息肯定大張旗鼓的去找人,又是補償又是玩,稍不留心消息就會傳到應珣那。
他還沒告白,還沒追到稚寧,絕對不能讓敵登場!
薄琬喬看著薄野無于衷,生氣又失,“好啊,原來你還不如應珣!”
“我算是看了,你們一大一小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薄寡義!”
“等應珣把人奪走,稚寧名前冠上他的姓你別后悔!”
“等等,你說誰干的?應珣?”
“對!應珣!”
好好的,他推了稚寧的墓干什麼?
真要下手也該是把墓遷走。
薄野變了臉,突然很大聲,“你確定是推了,不是遷走了?”
薄琬喬也為這事納悶,“墓碑已經碎了。”
晴天霹靂劈在了薄野腦門上。
壞了!
應珣不會知道稚寧還活著的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