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問題,稚寧半天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滿臉的驚愕。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池晝卻說:“你不會付了錢就不負責任了吧?”
只是付了錢,不是了子!
池晝解釋,“你把我買走了,我和拳館的契約解除了,沒辦法再拿那麼高的參賽傭金。”
他真的很缺錢?
“我之前給你的五百萬呢?”
“什麼五百萬?”
“你沒收到?我給你寄了信!三年前,沒人給你送信嗎?”
稚寧有些急,那是當年的全部產了!
池晝‘哦’了聲,“想起來了。”
“你不會……不會沒去取吧?”
池晝理所當然的點頭,“那需要你本人去的,我一個學生,什麼憑證都沒有,又不是你家人,怎麼取得出?”
稚寧表驚到崩裂,“沒看出來你這麼遵紀守法!”
“我總不能違法紀,自己砸自己飯碗。”
行!
可以!
正道男主就是這麼有原則,有原則到死板!
“那你現在是律師?”
“不是。”
“你學法律的不做律師做什麼?”
“做法師嘍。”
“池晝!”
稚寧氣急了去揪他耳朵,“鬧了半天你又在捉弄我,裝可憐、裝傻,就是不想我打聽你最近在忙什麼是吧!”
池晝玩笑開夠了,見終于擺了剛才的張,不再鬧。
他恢復正,“稚寧,有些事暫時不方便告訴你,等時機到了,我一定一字不全部說給你聽。”
“但我沒地方住是真的,你真的不考慮收留我一下嗎?”
乖巧小狗似的眼神,水汪汪的,稚寧的心臟被他這眼神蟄了下。
他沒開玩笑,是真的想住下。
但這實在不像是池晝能說出來的話。
三年前,見過他的驕傲。
他從不肯無緣無故暴弱點。
借住,一定有別的目的。
“你媽媽呢?”
稚寧試著去了解分析。
池晝正在看對面沙發上的一對玩偶娃娃,上次來吃飯,他們還沒出現。
這是侵,騙心上當的把戲。
“不在了。”
稚寧捧著杯子被嗆了一口。
池晝挪開眼,無奈看向,遞去紙巾,“小心一些。”
稚寧木呆呆接過紙巾,盯著池晝的臉。
不在了?
是想的那個不在了嗎?
“前年春天去世了。”
居然是真的!
可是……怎麼會?
稚寧被這變故沖撞得失了聲,有數不清的問題想問,他母親怎麼去世的?為什麼去世?是意外?還是被人殺害了?
他呢?他也有危險嗎?
但又怕揭了池晝的傷疤。
最終只說:“你……節哀。”
池晝笑得不甚在意,搖頭,“所以能收留我嗎?”
“我不會住太久,幾天而已,忙過這陣我就走。”
話說到這份上,稚寧心中的猶豫早已被震驚與同取代。
“行,住多久都行。”
*
月明星稀,時間漸晚。
稚寧接連幾天睡醒后覺得累,總算回到自己的家,睡得格外的沉。
門外,是另一派景象。
池晝穿著稚寧才給他買來的短袖,黑暗中,倚墻站在稚寧家門口,如同忠誠的守衛,存在只為捍衛主人的安危。
樓道里,腳步聲喚醒聲控燈,薄瑾屹的出現,撕破了黑暗與寂靜。
“等你很久了。”
池晝見人來,直走去,他料定了薄瑾屹一定會過來找他。
沒發現他?也就騙騙稚寧那傻瓜。
薄瑾屹養尊優的貴氣深刻在氣場里,即便這次棋差一招,被人鉆了空子,導致設好的圈套付諸東流,見到始作俑者,也并未氣惱。
他平心靜氣打量著闊別三年的年,不,如今可以稱之為男人,與他勢均力敵,量、氣勢毫不輸的男人。
匿而去的三年過去,從前的年已經有了可以和他比肩相抗的實力。
對于池晝的變化,薄瑾屹早有預料,三年前見他第一面時他就覺得驚艷,和薄野同齡,卻遠比薄野沉靜,懂得藏鋒,更懂得廝殺。
趙家被他拿在手里是早晚的事。
“我該你池晝,還是該你趙聿蘅?”
“隨你,不過當著的面,我勸你還是我從前的名字。”
薄瑾屹平和的笑了聲,不置可否。
“沒想到,匿名購房的人居然是你,接近、騙,薄瑾屹,你居然也會為了做這些事。”
薄瑾屹面容平靜,“我也沒想到,這片樓盤,乃至整座影城都是你的囊中。”
“池晝,從一年前開始,你就籌謀著回來,背地里覬覦,我把你弄走,也不過是為了保護,防止被你算計占便宜。”
“保護?”
這個詞把池晝聽笑了,“我算計最起碼沒嚇到,我等自愿回來,沒迫做任何決定。”
“是嗎?”
薄瑾屹不否自己對稚寧的迫,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稚寧生命的前二十年,都是他單方面替做決定,他把養得很好。
的確,他最近做的事讓害怕了。
可這只是因為不乖,又固執,講道理很難聽進去。
他不過是用了最快、最簡單的方法,讓回到他邊,免得被討厭的人擾。
“這次的兇犯是你送進牢里的。”
得到這個答案之初,薄瑾屹是有那麼點驚訝的。
他沒想到池晝會這麼快做出反應,人在國外悉一切,并且神不知鬼不覺摧毀了他的計劃。
池晝同樣淡然,“遵紀守法好公民,見到兇犯,見義勇為不是應該的嗎?”
“好公民耍盡手段住到未婚獨居家里去?”
“比不上你這好哥哥,自導自演,把自己的妹妹騙到床上去!”
說到這,池晝收了笑,語氣戾,“薄瑾屹,你做這一切的時候,就沒考慮過的嗎?還是你一直這麼自私,為了滿足自己的私,不惜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