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薄瑾屹收到管家的臨時消息,回了薄家大宅。
天花園里,桌上擺滿了酒水,薄野正在和他群狐朋狗友謀追求稚寧的大計。
今天發生的事,稚寧排斥厭惡的態度,如同一悶敲在了薄野的頭頂,打散了他的雄心壯志。
前途迷茫,他有種稚寧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的絕無力,病急投醫,一通電話,來了所有他認為有經驗能出主意的朋友。
今天收到消息出發之前,薄野本打算把自己的喜歡說給稚寧聽的,他不指能接,最起碼要先讓知道,他要開始追求了。
可冷漠的反應,功讓他閉了。
辛辣的酒水灌進嚨,薄野苦惱著問,“都說說,你們的朋友都是怎麼追來的。”
對于這個問題,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除了唏噓,只剩下造化弄人的同。
難搞。
不說人家姑娘拿野哥當弟弟了小二十年,這姐弟的影抹不去,單說野哥做的那些事,人家當年出事,是野哥丟下去找了前友。
但人嘛,心得很,來來回回就吃那幾套。
“野哥,要不咱先試試苦計?”
“野哥你累挨頓打,整慘一點,最好斷條胳膊折條爬不起來,滿是往家門口一倒,哭兩聲,保準立竿見影!”
“就沖咱姐——”
薄野一個眼刀殺過去,“誰你姐?”
那人忙改口,“不是,嫂子,小嫂子!”
“就沖小嫂子當年為了救你傷那樣,不邀功不求寵,默默付出,絕對心里有你!”
薄野涼涼的‘呵’了聲,搞不清楚是在嘲諷誰。
苦計?
不知為什麼,薄野覺得如果他滿是倒在稚寧面前,非但不會救他,反而會趁機叉腰補他兩腳,送他上了西天再尸泄恨。
又有人提議,“要我說,不如。”
“這人啊都是視覺,野哥你打扮打扮往那一站,頭發搞一搞,服搭配搭配,你現在這……發型?這沒頭發的發型絕對不行。”
“不是說野哥你這樣沒有魅力,只是不太招人們喜歡,你看電視上那些群的小明星,哪個是禿驢?”
薄野黑著臉猛踹一腳,“你他媽才是禿驢!”
但想起稚寧見到他禿頭時的表,一言難盡的眼神,薄野覺得這人說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展開說說。”
那人趕忙上前,“就是吧,野哥你得先弄清楚小嫂子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這男人的類型可多了,溫的、朗的,話多的、話的,年的爹、爹的年,還分綠茶男和小狗,水可深了。”
聽得薄野眉頭鎖。
“再不行,你直接了!把你的八塊腹亮出來,哪個人不喜歡在床上霸道又能干的酷哥?反正我是沒見過。”
“直接一點,臉皮厚一點,親一口,直接給咱嫂子扔床上!睡服!”
睡……
薄野想到某些畫面,嚨發干發,下意識抿了口酒,不說話。
他當然想和做那種事。
但這建議怎麼覺聽著像是在害他?
薄瑾屹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悄無聲息,一黑西裝,幽靈一樣,緩步走到了所有人面前。
薄野不經意間看到高大的黑影,二郎一蹬‘草’了句,什麼心思都散了,汗倒豎。
“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幾個狐朋狗友也嚇得不輕,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自發站一排,一口一個‘哥’喊得嗓子發。
薄瑾屹點頭示意他們坐。
回了薄野,“剛來。”
說著,落座,拿起桌上的易拉罐,單手打開,“接著聊你們的。”
夜晚一下變得空寂。
幾個狐朋狗友大眼瞪小眼,沒一個敢開腔。
他們不清薄瑾屹坐這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這薄家的掌權人,從不跟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二代們坐一塊,見面頂多點個頭,閑聊絕不可能。
今天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難不也想跟他們學兩招?
可薄瑾屹什麼段位,他們什麼段位,用得著跟他們師?
“野哥……還聊嗎……”
薄野沒多想,“我哥不是外人,說就是。”
大哥早知道他喜歡稚寧,沒說贊同但也沒反對,他比他們幾個都年長,說不定還能一塊給出出主意。
“要不,試試投其所好?”
有人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又黃又暴力的話卻不敢再提。
“送些嫂…送稚寧姐一些喜歡的東西,先把關系緩和緩和,這麼久沒見了,太冒進不好。”
“野哥,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稚寧姐喜歡什麼吧。”
薄野不知道這些人好端端的怎麼改了口,小嫂子剛才不是喊得好?
但也沒追究。
“廢話!我跟一塊長大的!”
然而底氣只有一秒,他按著眉心,“問題是我怎麼讓接我的東西。”
稚寧現在看見他就煩,話都不愿跟他多說,他去了直接報警被抓走,東西送過去肯定也是進垃圾桶的命。
哥幾個明白薄野的痛點,紛紛又出主意。
薄野卻是看向了他一言不發的大哥,躍躍試。
“哥,要不你替我跑一趟?”
比其他,稚寧顯然更親近大哥,周正指不上,他也有自己的哥!
薄瑾屹回了薄野一個靜漠的眼神。
也許是夜太濃,也許是男人眼眸太過漆黑幽邃,薄野沒看到對方眼里的森銳。
他以為薄瑾屹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激得斗志又昂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