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與張郃回到大營后,吩咐涼軍士兵們飽食一頓,不然在明日的大戰里力消耗太快。同時,趙云也安排下嚴的巡防隊,謹防羅馬軍團可能的夜襲。畢竟目前為止,他們還不知羅馬軍團的底細。羅馬帝國又是個強國,強國往往多詭計。難保羅馬人不會趁涼軍遠道而來人困馬乏,而發夜襲。
不過趙云是有些多慮了,整整一夜,對面的羅馬軍營都沒有任何靜。第二天早上,吃過朝食的涼軍吹響號角,趙云與張郃留下五千騎守營,萬一戰事不利,就由這五千騎來接應營;其余五萬五千騎,浩浩地出了大營,在尼尼微城下列好陣勢。即將要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遭遇一群陌生的強敵,鋒騎衛與飛騎衛的騎兵們并沒有到一一毫的張和懼怕,而是脈迸張,躍躍試。因為他們明白,與羅馬軍團的戰爭非同小可,賞賜與榮耀也將非同小可。
而安息大軍可不這麼想。安息帝國屢屢與羅馬帝國戰,勝敗多,尤其是圖拉真大帝的侵給安息人造的心理創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退的。守城戰都打得十分吃力,更遑論出城野戰了。不過令安息士兵們稍欣的是,隨著涼軍一同前來的,還有大量良的鎧甲、兵和戰馬。有了更充足更良的裝備,戰力自然更強,這多讓安息士兵積累起了些勇氣。
不過狂喜的安息士兵們還是很快發現,涼國援助的鎧甲和兵他們特別眼。最后才認出來,這些都是涼國在嶺西之戰中繳獲的安息大軍的鎧甲和兵。只不過現在又兜兜轉轉,回到安息人的手里。
在涼軍出營列陣之后,沃吉斯五世命令尼尼微城和亞述城各自留下一萬人守城,其余九萬大軍一同出城,匯聚在尼尼微城下,面對著對面的羅馬軍營。安息大軍的大陣在涼軍大陣的北面,刻意與涼軍大陣拉開距離。
見涼軍與安息大軍徐徐出,很快羅馬軍團也徐徐出,十五萬大軍也涌出大營。
趙云與張郃仔細地注視著羅馬軍團的靜,以紅為主要基調的羅馬軍團,令他們心里多了層忌憚。
這時,提里德特騎著馬趕來。趙云與張郃一看,提里德特上覆蓋著厚厚的金鱗甲,幾乎只出雙眼;而他下的戰馬也是以鱗甲覆蓋著頭部、頸部、前、半。與涼軍之中的甲騎裝不同的是,甲騎裝是人馬裝,只有馬的四沒有鎧甲的防護;而安息重騎兵也差不多,不過馬鎧只覆蓋著的前半,戰馬后半的腹部、背部、都沒有鎧甲保護。這是比甲騎裝更省錢省力的方法,因為重騎兵的使命在于沖陣,可能被敵人傷到的只是人和馬的前部,后部很難被殺傷到。不以鎧甲保護戰馬的后半,就省了很多鎧甲,減輕了戰馬的負擔。
在嶺西之戰中,由于涼軍勝得太容易,反而沒有對于安息大軍進行太詳細的研究。趙云與張郃暗暗記下這一點,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心里決定,等回到了涼國,在涼軍之中的講武堂上詳細介紹這一點。
不過,看見提里德特仍舊一重甲,安息大軍仍舊以重騎兵為中堅力量,趙云與張郃都有些不屑一顧。因為以涼軍數年的征戰來看,輕騎兵才是騎兵發展的明路;重騎兵雖然兇猛,但機力太差。
在被以輕騎兵為主的涼軍打得大敗之后,安息人卻沒有反思,仍舊以重騎兵為主。且不說重騎兵有各種各樣的缺陷,就說安息重騎兵上的重甲,本起不到多大的防護作用。因為安息掌握的冶煉技很落后,鎧甲度很低,遠不如涼軍的鎧甲。在嶺西之戰中,涼軍的騎弓出的箭都能穿安息人的重甲。敗了還沒有反思,也沒有轉變,趙云與張郃都不有些看低安息人,對視一眼,便都不屑地笑了。
兩人正進行著神流時,提里德特奔到跟前,納悶地說:“二位將軍笑什麼?”
“沒有沒有……沒笑什麼……”
趙云道:“提里德特將軍此來有何貴干?”
提里德特說:“我家陛下怕二位將軍不悉羅馬軍團,派我前來協助二位將軍。”
趙云與張郃用腳趾頭一猜,就知道這沃吉斯五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表面上是來介紹,其實是來監視。
趙云道:“好,那就有勞將軍,為我二人說說這羅馬軍團有何特點。”
趙云拿手一指對面仍舊在布陣的羅馬軍團,提里德特順著趙云的手指看過去,說:“羅馬軍團分兩類,一類是由羅馬公民組的羅馬軍團,一類是由不備公民資格的人組的輔助軍團。先說羅馬軍團,在其中,以資產多寡來劃分兵種。最富有者,是軍團之中的騎兵,每個軍團均有六百騎兵;次之者,擔任重裝步兵;最次者,擔任輕裝步兵。
輕裝步兵戴有簡陋的頭盔,還有一塊護甲,這就是他們所有的防護,裝備有一柄短劍、一支標槍和一面圓盾。重裝步兵則按照軍職的高低,鎧甲的防護程度不同。但基本都以環片甲為主,覆蓋著上,下的小則有護脛保護。裝備有劍、標槍、長矛、方盾。在接戰時,通常一手持劍或矛,一手持方盾,兇猛地向前殺去。
羅馬軍團以重裝步兵為主,通常其中又以服役時間長短來劃分陣列。青年兵居于前列,戰斗力最強的壯年兵居于中間,經驗最富的老年兵居于最后。
每次接戰,羅馬軍團先以輕裝標槍步兵在最前,先用投擲的標槍打擊敵軍。按照你們漢人的長度單位來計算,標槍通常能投擲出六丈有余的距離。標槍比弓箭更沉重,羅馬人力又大,因此標槍幾乎能穿破任何堅固的鎧甲。而且羅馬人的標槍有特殊設計,標槍投擲而出后,槍頭會變得彎曲,避免被敵人撿到又投擲回來。而在戰爭結束后,羅馬人又會撿回那些標槍,把槍頭修直,重復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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