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母二人啞口無言。
接待人員嗤笑了一聲,回頭沖著顧離微微俯,滿臉恭敬地把人給送走了。
沈知禮咽不下去這口氣,大喊大鬧地沖著顧離說道,“顧離,你不給我面子沒關系,可我的母親可是你的長輩,你這麼不懂禮數嗎?”
顧離單手揣兜,角微微上揚,眉眼彎了好看的弧度。
“長輩?”
只聽他極為戲謔地呢喃一句,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容。
“風眠都不認的長輩,就不要到我這里來擺闊綽了。”
他太子爺待見誰不待見誰,那還不就是全憑心的事。
看著他轉走,沈知禮大喊了一句,“你還真把自己當人了?說到底,不過就是個靠家里面的富二代而已,怎麼樣都比不過郁深!”
此話一出,店里的氛圍變了模樣,眾人紛紛回頭,只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囂張。
北城經濟繁華,商業繁榮,祖輩們廝殺多年,自然也就給這群富二代孕育了游手好閑的沃土。
大家都是靠著啃老過活的,誰也不會瞧不上誰。
可唯獨只有這個沈知禮,竟然還敢當著這麼一群人說出這種話。
眼看眾人目灼灼,沈知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顧離倒是也不屑于和計較,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沈小姐,說教別人之前,也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
他說完轉離開,這下子沈知禮算是了眾矢之的。
接下來的好幾個月,都沒有收到任何宴會的邀約。
這對于極度熱衷于名利場的沈知禮來說,無異于是另外一種酷刑。
正是因為一天到晚宅在家里,所以沒給沈風眠添堵。
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又忙,沈風眠可是好不容易送走的一個項目,特地找了個沈知禮不在家的時間,就準備回來補一覺。
睡覺之前還特地洗漱了一番,打定了要從此刻一覺睡到天亮的準備。
窗簾合上,空調打開,再換上一套舒服的睡。
躺上大床的那一刻,沈風眠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洗禮。
困意襲來,慢慢合上了雙眼,直到最后一時陷了一片混沌。
可就在將睡未睡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沈風眠離開公司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就不要給打電話。
夢被擾,自然也是多了些起床氣,順手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可誰知道那頭卻不依不饒,又連著打過來了好幾次。
到了最后沈風眠睡意全無,只剩下了滿腹的怨念。
“喂,誰呀?”
沈風眠了睡眼惺忪的雙眼,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
謝郁深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一些,還特地確認了一下電話的那頭是冷艷人沈小姐。
聽著這頗怨念的低語,謝郁深的角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他上一次聽到沈風眠這麼發小脾氣,還是在讀大學的時候。
“是我。”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那邊的人微微一愣,稍微清醒了一下,但是不多。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犯法的,有什麼事非得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天塌下來了嗎?”
沈風眠還沒有完全清醒,沖著那邊就是一頓問候。
謝郁深輕笑,他甚至能想到沈風眠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如果要是放在從前,他一定會把人圈進懷里,任由著沈風眠在他懷里撒野。
可轉念一想,又到了現在,謝郁深角的弧度凝固了下來。
“沈小姐,我想我們也是時候該談一下兩家公司合作的事了。”
上次謝郁深讓公關部發表的聲明,可不是為了一時的緩兵之計,那是真打算和沈氏集團合作。
一聽合作二字,沈風眠可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再三確認了來電信息,這才發現自己做了傳聞之中最尷尬的那件事。
當著前男友的面發瘋。
一想到剛剛的舉,沈風眠覺得自己的腳趾頭都快要摳出一套大平層了。
“哦,原來是謝總啊,我剛剛在跟外面的保姆說話呢,沒有注意到你的電話。”
沈風眠睜眼說瞎話,也不等那邊的人回話,趕就掀過了這個話題。
“合作的事,要不然咱們下次再說吧,我今天還有點重要的事兒。”
謝郁深憋著笑,有段時間不見了,沈風眠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見長。
“你所謂的重要的事是睡覺嗎?如果是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
“你憑什麼阻止我睡覺?你算老幾?”
沈風眠徹底發了脾氣,念著過往的舊,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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