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朦朧,本該一夜到天亮,然后旁的男人離開,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江晨一,還能覺老腰快要斷掉的錯覺,全無力的連手都快抬不起,哆哆嗦嗦的抬到半路,又落了下去,真的現在就一個念頭,掐死旁的男人算了。
等過了一會兒,緩和了一些,勉強能轉了,江晨慢悠悠的就像八十歲的老,小心翼翼的轉子,深怕自己這點老骨頭給折騰散架了,好不容易轉過子,面對面的看著還在睡的男人,不滿的撇了撇。
憑啥早早的就醒來,某個人還能呼哈呼哈的睡覺。
好吧,他是有些夸張了,周璟年的睡覺可以說很完,完到有些刻板,哪有人睡覺還趟的這麼筆直,腰好也不是這麼證明吧。
江晨醒了也睡不著,索睜著眼,盯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他閉著眼,眼睫比的還要長一些,遮住了那雙攝人心魄的黑瞳眸,薄弧度很是好看,還記得他親的覺,熾熱,像是要把拆吃腹。
江晨不由自主的臉紅起來,幸好周璟年睡著了看不到此刻的表,不然就要往床底下鉆了。
不知道醒來的他會是什麼樣的眼神。
安靜昏暗的屋,可以聽到他沉穩而均勻的呼吸聲,還有手下如雷的心跳,讓莫名的安心舒暢。
江晨起的太早,沒一會兒又覺困了,迷迷糊糊的開始打瞌睡,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眼睛已經完全閉上,很快進了夢鄉。
而那個本來應該睡著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看著懷中瞌睡的小人,慢慢的眼中的銳利化一團,手替掩好上的被子。
周璟年看了一眼床頭柜的鬧鐘轉到了六點鐘的位置,平時的他五點鐘就離開,昨天因為太過寵,延遲了一個小時,雖然已經六點,冬天的夜晚顯得那麼漫長,窗外還是一片黑暗朦朧。
看著的瓣,卷翹的睫,還有昨日撞紅的鼻梁還未全部消退,忍不住手了一下,懷中的人兒似乎有些不舒服的皺眉。
周璟年不莞爾一笑,沒有再,輕手輕腳的下床,穿好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打鼾的某個小人,寵溺的搖了搖頭,走到浴室的窗邊,眉頭都未皺一下,縱跳下,穩穩的落在草坪上。
2層高的樓對周璟年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為了不讓江晨為難,他才會做自己最為不屑的事。
--爬墻。
后門已經有人等在那里,看到周璟年的影,恭敬的將門打開。
周璟年進江家就跟進自己的后花園一樣方便,別墅里的傭人已經大換,南宮律的幾個手下他都理了,剩下的都是他的人。
就像他跟江晨說過的一樣,哪怕他大搖大擺的走進江家,也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所有的防范都是掩耳盜鈴。
老五倚靠在車子上,看到周璟年出來,立馬站直走了過去,恭敬的說道,“boss,昨天江振國出去見薛玉了。”
周璟年腳步都未停頓,淡漠的問道,“錄下來了。”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這兩個人終于都等不住想要盡快平復這件事。
老五上前替周璟年拉開車門,“錄下來了,視頻就在電腦里,在車上。”
“命令下去,讓他們準備好,隨時等候調遣。”周璟年彎坐進車,將打開的電腦拿到面前,他清醒的時候就是工作的時候,只有在江晨哪里,他才能稍微放松一會兒。
現在要關頭不容許他有一差錯。
“是,boss。”老五說著關上門,拍了拍前面的玻璃,示意司機可以開車離開。
司機收到信號,發車子緩緩駛離安靜的公路。
老五看著車子漸漸離開視線,只剩下兩盞車燈在云霧中穿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boss還真是拼命,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還早,簡直是勞模的代表。
可惜啊,這樣的好男人只為一個人付出,這得傷了多人的心哪。
“五哥,你怎麼了,還不走。”虎子叼著煙從另外一輛車子出來。
老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廢話多,要不是你上次辦事不利,現在用得著開車嗎,等車吧,回頭讓你去看門掃地去。”
“五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虎子嚇的一哆嗦,差點把手中的煙也給扔出去。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幫你扛著,你小命都不保,還敢自作主張,欺上瞞下,你有幾個腦袋啊。”
老五想起來就生氣,上次他就是有點事出去辦一下,把保護江晨的重要人給他,結果這貨知道醫生又回去了,還自以為的覺得自己替boss分擔了力,知不報。
結果BOSS知道江晨吃安眠藥,在讓人安排去查,就查到了著小子上,要不是他求,都不只挨一頓打,缺胳膊都有可能,在醫院趟了一個禮拜,現在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當然他也沒有被拖累,往事不堪回首,特別是到豬一樣的隊友。
“五哥,五哥消消氣,我下次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放心,放心哈。”虎子對著老五傻笑,討好的掏出自己從小弟哪里搜刮過來的極品煙遞了過去,“煙,放松一下。”
老五低頭看了一眼虎子遞過來的煙,冷哼了一聲,一把奪過整盒煙,不客氣的說道,“沒收,下次別讓我看到你拿這種煙。”
媽的,他都舍不得買,這小子竟然還有錢買。
“是,是,五哥你說的是。”虎子心里苦啊,還要假裝開心的附和,雖然煙是搶來的,可是他也花了好多錢去還啊,一就算了,怎麼就全搶走了。
“走,干活去。”老五這才心舒暢一些。
“知道了五哥。”虎子哀怨的回去開車。
看著視頻的周璟年臉漸漸凝重起來,直到后面忍不住用力的將電腦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嚇的前面的司機差點方向盤打。
趕牢牢的抓穩,不敢再有其他心思,總覺后背的冷氣直竄,可他明明開的是暖氣啊,boss上的冷氣比車上的暖氣還恐怖……
好想跑路啊。
周璟年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江振國膽敢將他重視的人當作籌碼,不僅送給他,還想要送給別人,就算沒有功,但也足夠江振國死幾百次。
想要利用江晨作最后的武,江振國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他絕對不會讓江振國這種人渣利用江晨,江振國本不配做江晨的父親。
至于薛玉的言辭就是故意激怒江振國,不管打什麼注意,如果想要對江晨不利,他不建議全部鏟除,踏平一切。
傷害過江晨的人,他都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周璟年涼薄的勾起一殘忍的弧度,那就先從趙思悅開始吧。
“先去公司。”
“是,boss。”司機小心翼翼的應答,他怎麼覺Boss像是預謀這某一些壞事,恐怕B市有人要倒霉了。
另外一邊錯失寶圖的薛正泓一夜未眠,打電話回去匯報況被父親罵了一頓不說,還撤掉了他一些人力,現在拿回寶圖更難。
只能在去找薛玉合作,他看著時間還早,坐在沙發上疲憊的了眉心,想要讓人送一杯咖啡進來,剛揚手,突然覺屋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猛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拔出腰后的手槍,直接對上門口的人,定睛一看,愣了一下,“是你。”
“薛總,對客人的反應還真是奇特。”唐子皓慢悠悠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不顧指著自己腦門的槍口,從容不迫的給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薛正泓眼眸閃了閃,收起手上的槍支,重新坐回沙發上,語氣很冷的問道,“唐先生,一大早天還沒亮,也不是什麼客人應該做的事吧。”
“我只是想來問薛總一點事,冒昧打擾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看著薛總應該一夜未眠啊。”
唐子皓上在說抱歉,態度卻很狂妄,他一進門就看到薛正泓穿戴整齊,服還是昨天的服沒換,薛正泓果然是一晚上都睡不著。
薛正泓沒說什麼,對著門口的下人說道,“泡兩杯咖啡進來。”
“是,爺。”傭人戰戰兢兢的點頭退下,他以為自己沒有攔住外人,會得到懲罰,還好爺這次高抬貴手了。
唐子皓對薛正泓自作主張給他點了咖啡沒有什麼反應,他本來就不是來喝什麼咖啡的,而是來尋找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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