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二小姐,我記得你花了一千兩銀子買自己贏,這下子出一千兩銀子的是你,賠償一萬兩銀子的也是你啊。”有人大笑。
“笑死人了,這麼蠢笨的做法,還真是見。”
到底是誰愚蠢呢,藍婳川角邊泛起一譏諷。
慕薇薇跺了跺腳,差點忍不住落淚,都怪自己手,這下子慘了,要怎麼賠啊。
而這個時候的裴恒,已經是一臉的志得意滿,婦人已經說是他的配方在起作用,接下來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婦人無奈地嘆了一聲,接著道:“裴公子的配方連用了五天,前面三天好轉了大半,但偶有痛,大概是三個時辰疼一次,發作時間不長。”
嗯,接下來的兩天,應該是好全了,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
婦人道:“因為裴公子的配方用了三天,效果很好,差不多就要好了,所以我決定再用兩天,以圖治。”
大家都點頭,并未聽出其中有什麼。
“可是。”婦人話鋒一轉:“接下來的兩天,依舊保持著前三天的狀況,我便停了裴公子的配藥。”
“啊,什麼?”
大家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不怕真相本來殘酷,就怕話頭一轉,讓人希落空。
裴恒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
“是不是停了以后,發現藥效已經完全到了,你家相公就好了。”有人催問。
這些買了裴恒贏的,都眼等著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是婦人卻搖頭:“并沒有,第六天頭風又在加重,第七天早上更甚,大概要用這藥一直著,我便用了藍姑娘的藥。”
所有人都繃著神經。
“是不是藍二小姐的配方沒有半點作用,你又用回了裴公子的,一天就好了。”
看到這些人張的樣子,婦人也很無語,但必須實話實說。
“第七天中午,便熬了藍姑娘的配方,午后,傍晚,睡前,一共用了三次,第八天已經完全不痛了,就像從來沒有患過頭風,今天是第九天,現在是傍晚,大家也看到了,我的相公好好的。”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來,是藍婳川贏了?
本來最有希贏的裴恒輸了,賠率一比十的藍婳川卻贏了,這是老天爺跟他們開的玩笑嗎?
而裴恒,這個時候已經呆了,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間分不清是幻覺還是事實。
慕薇薇捂住了,才沒有讓自己驚出聲來,眼里閃爍著激的淚花,腦子里像是被炸開了,白花花的一片。
賭贏了,啊啊啊啊,十倍的賠率,贏了。
賠五千兩,贏五千兩,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慕薇薇簡直要暈過去。
“大嬸,你說的,都是真的,還是你了誰的收買?”有人不服氣地嚷嚷起來,這個結果,他們不能接。
“對,是不是你被誰收買了,所以這個結果才不利于裴公子?”
“誰不知道,裴公子是醫區最有天分,最有本事的學生,裴公子的配方,好幾天都不能好全,姓藍的卻服用一天就好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姓藍的?
藍婳川朝那個人看去,是一個七品編修之家的公子,名字許馳,才十四歲,可是對于一個比他年長的同窗,卻這麼有惡意地口而出“姓藍的”。
許馳到上冷颼颼的,一抬頭就撞到藍婳川幽冷的眼神,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婦人一聽這些話頓時就急了,趕道:“我全部都是據實所言,沒有一個字的夸大,虛假,我相公的確是用了藍姑娘的配方才全好起來的,如果我撒謊,就讓府判我刑好了。”
“你們要是不相信,認識的人有頭風的,只管拿這兩個方子去試,哪個配方最有效,一試不就知道了。”
婦人也不管這麼多人在場,拉著的相公對著藍婳川跪下來:“藍姑娘,謝謝您,您這是對我們家有再造之恩啊,孩子他爹要是倒下了,這個家就徹底垮了。”
藍婳川才十五歲,哪里得兩個長輩的跪拜,趕將他們扶起來:“你不用謝我,反而是我要謝你。”
夫人訝然,不解地看著。
“謝謝你說實話。”藍婳川道,在場的,絕大多數都是買裴恒的,聲勢浩,這樣的場面也曾讓婦人心生膽,可是并沒有因此去迎合這些人。
“應該的,藍姑娘,我們應該的啊,如果你徹底治好了我相公,我還要倒打一把,那可是要折壽,要天打雷劈的呀。”婦人熱淚盈眶。
到現在,大姐也不得不相信,終究是藍婳川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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