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九卿衛尉的兒嫁給大將軍的孫子,這不是門當戶對是什麼?
這不完全解決了阮共之前考慮的,如何將自己兒嫁出去這種鬼畜的問題了嗎?而且完全不用考慮下嫁那種事了,非常的合適。
至於說嫁出去之後,被皇甫嵩發現自己兒長得超級醜,醜到自己堂堂衛尉在校園狠狠地毆打了一頓霸凌自家兒的同學的父親,依舊沒有辦法改變這羣人的認知,沒辦法,確實醜。
可醜咋了,只要嫁出去,那就是主母,這年頭可沒有寵妾殺妻這種玩法,而且就算妾室生的孩子,母親也特指的是主母,也就是父親的正妻。
說句過分的話,袁紹在老袁家的時候母親,也是袁的媽!懂不懂什麼做宗法制度!
這可是宗法制度中對家庭關係的嚴格界定和尊卑有序觀念的真實寫照,也是漢代宗法制度最重要的基石!
阮共早先唯一惆悵的就是怎麼將自己兒嫁出去,只要能嫁出去,之後的事他就不需要惆悵了,社會制度會解決一切問題的,再說自己這個九卿又不是死人,更何況就算是自己死了,自己的長子幹啥吃的?
老子阮氏也不是純廢啊!那也是能在袁楊這等豪族勉強直了做人的家族,怕個屁!
然而早先要面對的難點就是怎麼嫁出去,畢竟自己兒長得醜這件事,因爲上次他去學那邊接兒回來,發現兒被同學霸凌,一怒之下,和同學家長幹架,導致名聲遠揚,換句話說也就更嫁不出去了。
這就很要命了,爲此阮共後續思及此事痛心疾首,前段時間帶著兒子去套了和自己幹架的武周的麻袋,又狠狠地錘了一頓。
可這種行爲就跟上次在學和武周幹架一樣,打贏了,也改變不了他兒醜這個事實,這次是套了麻袋,也改變不了自己兒嫁不出去這個事實,所以阮共很痛苦,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能下嫁了。
而現在皇甫嵩給了他一個新的選擇,也就是將兒嫁給皇甫嵩的孫子皇甫叔侯,這個選擇非常好,好到阮共就差要拍斷自己的大了,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可能要承擔皇甫嵩那邊發現事實之後傳遞過來的力。
“大將軍,有一事我需要與您說清。”阮共思來想去,覺得關乎兒終大事,還是得將話說明白。
“怎麼了?”皇甫嵩神威嚴的看著阮共,畢竟是和自己的下屬進行流,和麪對陳曦時的嬉皮笑臉完全是兩碼事。
“您之前說的那些容我全部認同,我也認
爲由我一個人肩負如此責任難免有錯之時,大將軍願意從旁協作,再好不過。”阮共面誠懇的對著皇甫嵩說道。
“然後呢?”皇甫嵩的面變得更爲威嚴,他總覺得阮共這小子有些待價而沽的意思。
“故而您說由您的孫子迎娶我的兒,我是完全接的,但您不在長安,有些事可能不太清楚。”阮共低頭說道,他覺得該說的事,還是要說,瞞解決不了問題,畢竟這不是下嫁,下嫁的話,對方只能著。
“什麼事?”皇甫嵩瞪著阮共,你小子唧唧歪歪的個屁啊,將老子的孫媳婦趕出來,沒完了是吧。
“我那個兒,長得很醜。”阮共帶著幾分心累說道。
“就這?”皇甫嵩擺了擺手說道,“我與你結親,純粹是因爲國事,你當我爲了什麼?更何況,醜又何妨?我皇甫家娶你兒,是爲了所謂的閉月花之容嗎?不是,是因爲我皇甫家世食漢祿、飽國恩!”
皇甫嵩這一刻在阮共的眼中就像是發了一般,沒辦法,大義凜然!
“還有其他要說的沒有?”皇甫嵩看著阮共詢問道。
“沒有了。”阮共誠懇的說道,皇甫嵩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對方一直以來的表現,也確實踐行了這句話,阮共當即不再有毫的擔心。
“那就選個日子,行三書六聘。”皇甫嵩心下大喜,但面上依舊維持著正常的冷淡神。
“不若今日?”阮共也想著儘快將這事兒敲定,嫁人的日子可以往後拖幾年,但婚得訂了。
“也好,我以此爲我孫兒叔侯提親。”皇甫嵩點了點頭,讓一旁的侍從從外面的馬車上拿下了一對玉璧,給了阮共,倒不是整不出來更好的禮,而是這個是最適合用來提親的禮。
在皇甫家提親的玉璧奉上之後,阮共便安排管家接住,然後阮共出正廳去往院,再回來就帶著寫有兒名字和八字的文書遞給了皇甫嵩。
說實話,皇甫嵩在接過在這個文書之後,就想當場走完納吉和納徵,然後直接請期,但這種事是不能做的,哪怕是裝個樣子,他都必須要找個高人給看看這個八字和自己孫子是否匹配。
理論上這個環節是最後一次,可以合理退婚的環節,畢竟八字不合,是非常合適的理由,也是雙方和平分手的臺階。
可對於皇甫嵩而言,阮慧慧的八字和他孫子絕對合,不合肯定是算命先生的水平不行,再換倆能聽懂人話的就行了,如果還聽不懂,那肯定是算命先生這種祭品的數量還不夠多。
“後續,等我找劉良或者朱建平之類的相師給看看八字,就會來完納吉和納徵,到時候我們也就是親家了。”皇甫嵩樂呵呵的說道。
“萬一切順利即可。”阮共很是老實的說道。
“會順利的,放心,那些邪門的東西完全不會出意外的,除了你這邊盯著,我和陳子川也會盯著的。”皇甫嵩一副灑的神。
“多謝大將軍寬。”阮共約的抹了一把眼淚,自己兒可算是有下家了,至於自己的職責什麼的,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不怕。
“走走走,去喝兩杯酒,今天也算是了結了一個大事。”皇甫嵩心大好,可算是將一個神天賦擁有者整回家了,賺啊!
皇甫嵩拉著阮共去喝酒之後,阮侃趕將好消息告訴給自己妹妹。
“妹妹,好消息啊,父親給你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家。”阮侃無比振的對著正在學習的阮慧慧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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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阮慧慧很是平淡的說道說實話,疲了,沒什麼力了,相比於嫁人什麼的,阮慧慧已經習慣了這等每天看看書的日子了,甚至最近已經有點想要自己筆總結一下自己看的書了。
“哦什麼啊,妹妹,大將軍準備讓他的孫子迎娶你作爲正妻,而大將軍的兒子只有一個兒,皇甫叔侯必然是未來皇甫家的繼承人,你
嫁過去將會是皇甫家的主母。”阮侃對於自己妹妹的運氣頗爲慨。
“噢。”阮慧慧一邊翻看邸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道。
“我怎麼覺你沒有一點點興趣?”阮侃坐到一旁看著自己妹妹,一臉奇怪的詢問道,咋回事,這麼大的事,你不高興嗎?
將邸報的最後一頁看完,阮慧慧不不慢的合上了整個邸報,這是他兄長不能看的東西,是兩千石以上的僚,以及各地方的神天賦擁有者才能觀看的機,然後側頭看向自己的兄長,“大兄,你覺得皇甫將軍爲什麼要讓他孫子娶我?”
“因爲父親又搞了大事,大將軍不放心,必須要和父親聯姻,避免出現意外事件。”阮侃畢竟在外面聽,雖說核心的那些都沒聽到,但大上拼出來了一個邏輯。
“那爲什麼是娶我,而不是給兄長嫁一皇甫家的子?”阮慧慧神平和的說道。
阮慧慧現在已經沒什麼自卑和孤僻了,容貌是容貌,才智是才智,更何況長得醜,又沒吃你家的大米,要放言,尋常同齡已然無法站在的面前,縱然要開口,也得讓羊徽瑜來!你們沒資格說這話!
沒錯,阮慧慧在到神天賦,確定自己能穩定的踏出那一步之後,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別人無意識的評價,同齡人或是嫌棄,或
是憐憫的目,都化作了時的殘影,無法再對造任何的影響。
同齡的子,能讓現在的阮慧慧留意的也就只剩下羊徽瑜了,畢竟那是真正意義上什麼都沒做,是存在於學之中,就足夠暴擊絕大多數生的恐怖存在,實打實屬於該生在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雖說在家室上羊家不算是最頂級,但那純粹是老夫妻,大佬家蘿莉導致的家族核心人經常等不到長子發育起來就噶了。
真要說的話,羊家哪怕剔除所謂的從泰山年間加劉備麾下的從龍之臣份,以及和陳曦存在連襟關係等等,泰山羊家在一衆世家之中也是能混到中上游水平的。
再怎麼說也是正經的累世公卿,放在正史,算上羊衜,羊耽這一代人,九卿級別也有三四個呢,否則羊衜能人孔家的蘿莉,蔡家的蘿莉?
孔家這個時候雖說沒有王爵,但孔子已經被尊爲素王蔡邕更是不用說,羊衜蔡二小姐的時候,蔡邕已經完了熹平石經的雕刻,即已經對於儒家經典的正本清源,實打實的儒家宗師,結果被羊衜這麼整,都沒翻臉,真當羊家是普通小門小戶?
更何況現在加了從龍之臣的特效,又和陳曦爲了連襟,再加上羊衜和他爹不同,功茍住羊家的家聲相比曾經自然是更勝三分。
這麼一來,一個長得又漂亮,家室又好,天資聰穎到舉一反三,接人待又落落大方的小蘿莉空降校,那就是天生的主角。
這是整個校之中,唯一能讓阮慧慧生出嫉妒心的妹子,沒辦法,在羊徽瑜來之前,阮慧慧起碼還有一些優勢可以拿出手,自然也就有那麼零星幾個不太,但因爲阮慧慧聰慧,願意和慧慧玩的朋友。
等羊徽瑜出現之後,阮慧慧覺自己被全面覆蓋了,哪怕是引以爲傲的績,諸如古文經義,數計算都無法與羊徽瑜拉開差距。
好吧,這個其實不是阮慧慧的問題,是學的問題,可學這邊也不可能爲了看兩個學生誰強誰弱,給整出來一套逆天的課題,讓其他的學生看著兩個大佬大戰吧,只能說是略微提高一下難度,準備一些所謂的能拉開績的問題。
然而不幸的地方就在於,阮慧慧和羊徽瑜的能力差別,並不是略微的提高一下難度,找幾個有難度的拉分題就能解決的。
以至於兩人的績一直於最優,難以分辨上下,畢竟一個八百分的水平,一個六百分的水平,考一百分上限的玩意兒,能分出來纔是見鬼。
所以直到阮慧慧退學的時候,依舊不知道羊徽瑜的極限在什麼水平,只能帶著幾分黯淡回家自學,而現在,阮慧慧可以自豪的表示,比羊徽瑜強,因爲開了神天賦,羊
徽瑜還沒到。
這就是實打實的差距了,也正因爲這一點,阮慧慧心中僅有的破綻已經消失了,整個人變得平和了很多,要知道,以前甚至考慮過去醫科院做個整容什麼的,反倒是現在,沒了這種心思。
若無這等容貌,豈能靜心讀書,羊徽瑜之才智,不遜阮慧慧半分,但時至阮慧慧覺醒神天賦,再觀羊徽瑜,恐怕仍需五六年才行。
縱然兩者有兩三歲的年齡差距,也可見在該學習的時候,一門心思的專心學習,和三心二意到底會產生多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