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麥倫坐在椅子上,隨手在旁邊端了杯茶。
相比于謝昱淮的張,他的語氣神都淡定很多。
“不過是一點迷藥,張什麼?”
謝昱淮額角青筋繃起,用盡全力制著洶涌起伏的緒。
迫自己冷靜下來兩分,他問:
“你是怎麼把人從顧瑾川手里奪過來的?”
“倒是不用奪。”弗蘭麥倫的語氣輕松極了。
那語調,仿佛所有的事,都盡在他的掌控中。
在謝昱淮看過來時,他看了眼另一邊沉默的許輝。
“在多年前,弗蘭家族就往顧氏安了幾個眼線。”
說著,他看向詫異的謝昱淮。
“你以為,在得知謝氏那位真正的繼承人安然無恙的況下,我真會無于衷嗎?”
在得知顧瑾川在顧氏后,弗蘭麥倫便開始做了下一步打算。
像謝氏、顧氏這種豪門,一定會需要大量的保鏢。
若是他想安自己的人過去,最好的地方,就是將其安在保鏢中。
顧氏用人極為嚴苛,不管是傭人,還是保鏢,在使用之前,都要經過層層調查。
當初弗蘭麥倫為了把許輝他們幾個送進去,費了不勁。
好在,一切努力都值得。
許輝幾個,功留在了顧氏。
并靠著自的優異能力,逐漸開始被重用。
并且慢慢能夠接顧瑾川。
按照弗蘭麥倫原先的計劃,他安排自己的人進去,是為了有一天,在謝昱淮除顧瑾川的時候,這幾個自己人能派上用場。
只是后來,謝昱淮自己都無法在江城立足,弗蘭麥倫便被迫取消了原本的計劃。
只是這幾個棋子,終歸是要用的,不能白費這麼大勁培養。
既然用不到最利的刀刃上,那就退而求其次,找機會挾持黎舒窈,來牽制謝昱淮這匹漸鋒芒且越發不安分的狼。
在今天謝昱淮剛過來的時候,弗蘭麥倫對他說的那幾句話,就是明里暗里敲打他——
他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
要想黎舒窈安然無恙,就老實點。
別不該的心思。
別做不該做的事。
……
謝昱淮不傻。
在這里看到黎舒窈,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弗蘭麥倫做事也太過于暗卑鄙。
早就那麼多年前,就布這麼一場大局!
短暫沉默后,謝昱淮下心底種種噴涌的緒,他克制地握住黎舒窈的手,雖目仍舊落在黎舒窈上,但話是對弗蘭麥倫說的。
“我要帶回去。”
弗蘭麥倫很好說話。
答應得很痛快。
“當然可以,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你當然能帶走。”
謝昱淮一個字都沒有和弗蘭麥倫虛以委蛇,當即將黎舒窈打橫抱起,回了自己住。
站在門口一側的許輝,眼睜睜看著謝昱淮將黎舒窈帶走。
在他們走遠后,他看向弗蘭麥倫。
“家主……”
話音剛出口,就被弗蘭麥倫抬手打斷。
他目落在謝昱淮離開的方向。
滿眼都是勝券在握的算計。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有了黎舒窈,就相當于握住了牽制謝昱淮的線。”
“只要黎舒窈一天在我們手里,謝昱淮就一天不敢輕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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