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恩眼底的毒凝滯。

剎那想到什麼。

不等轉移話題，就聽到黎舒窈漫不經心地說：

“喬小姐接連提及我媽媽，怎麼，是我媽和你有集？還是和你們喬家有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喬沐恩臉上唯一的再次褪盡。

用力掐著掌心，想找別的話題圓過去。

然而黎舒窈今天愿意停下來跟說兩句話，目的就是為了從喬沐恩里套點東西出來。

現在話題好不容易引到想要的地方，又怎麼可能讓喬沐恩輕易避開。

“據我所知——”黎舒窈語調很慢，然而一字一句，卻像刀一樣剮在喬沐恩心中。

“十二年前，黎家和喬家并沒有什麼，兩家的關系說一句‘井水不犯河水’都不為過。”

“可喬小姐一而再再而三提及我媽媽的職業，很難不讓人多想。”

“還是說。”語氣頓了頓，盯著喬沐恩失了的臉，“黎家當初的意外，并不是意外？其中又有點你們喬家的手筆？”

“黎舒窈，你別口噴人！”

顧不上儀態，在黎舒窈最后那兩句話出口的剎那，喬沐恩便猛地尖銳出聲。

聲調很高，仿佛這樣，就能洗他們喬家的嫌疑。

黎舒窈靜靜看著喬沐恩。

那眼神，讓喬沐恩止不住想后退。

穩住“怦怦”跳的心跳，拼盡全力讓自己的語氣不發。

“黎舒窈，哪怕你現在了顧太太，你也不能隨意造事實，將屎盆子胡往別人頭上扣！”

“我們喬家好歹也是名門族，哪能讓你隨意造罪名！”

不對勁。

黎舒窈捻了捻指尖。

喬沐恩的反應，太不對勁了。

在喬沐恩說完，現場好一會兒都沒有別的聲音。

寂靜得讓人心慌。

過了好幾秒，黎舒窈驀地輕笑。

隨意彈了彈指尖，別有深意：

“我不過隨意做個假設，喬小姐這麼心虛干什麼？”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隨口而出的‘假設’，正是被人刻意瞞了十二年的實呢。”

黎舒窈越說，喬沐恩臉越差。

等終于意識到黎舒窈是在從里套消息后，喬沐恩一個字沒敢多說，踩著細高跟，冷臉走了。

后那兩個朋友，早被嚇得噤若寒蟬，在喬沐恩離開后，對著黎舒窈和南笙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快速小跑著離開了原地。

人都走完后，南笙看向自己閨。

“當年那件事，還和喬家有關系？”

黎舒窈垂了下眼皮。

“之前不好說，但現在來看，有關系的概率，比較大。”

離開商場后，黎舒窈的心已經平復不。

路過一家茶店時，南笙停下腳步。

黎舒窈隨著的視線看過去，無奈走向茶店門口，里說著：

“大小姐，懷著孕能喝咖啡嗎？”

南笙跟著走過去，“誰說我要喝咖啡的？”

黎舒窈回頭看。

南笙輕咳了聲。

指了指前面的茶。

“我原想著，喝杯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