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星哆嗦著不敢出聲。
喬溪又道:“你不說實話,鬼就一直纏著你……”
啊……我,我說,是我,是我……”
“藥是你下的?”
“是我……”
謝晚星一直說‘是我’二字,喬溪收起手機,起往外走。
這剛一出房門,只見門外好些個護士甚至連護士長都過來了。陸厲漾一馬當前擋在門口,誰也沒讓進。
眾人看到的臉,無一不嚇得臉一變。陸厲漾聽到聲音,一轉頭,也是眉頭輕蹙。
房間再次傳來謝晚星的喊聲:“救命……”
陸厲漾拉著的手往回走,喬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幫人都沖進1203.喬溪出聲道:“鬧出這麼大的靜,謝晚星明天了你哥哥嫂子過來,還不得給我撕了?”
陸厲漾面不改的回道:“誰撕你,先讓他們撕我試試。”
喬溪看著他那張俊如鑄的側臉,止不住的角上揚。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了個不得了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覺得他為連家人朋友的面子都不顧,那是真的舍得一剮,打算跟走到底了。
要說人沒安全,總想結婚,其實也并不是。結婚證算什麼?中國是世界離婚本最低的國家,甚至離婚比結婚容易得多。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張結婚證,而是陸厲漾明確的向證明,他自己,到任何人都不行。
喬溪的心算是徹底踏實了。誰誰,陸家頂多也就是不讓跟陸厲漾結婚唄,只要陸厲漾不娶,就不嫁,倆死活鬼混到底。
被他拉回到自己病房,他看著喬溪的臉說:“這是弄得什麼玩意兒?”
事兒辦完了,喬溪將臉上的紗布扯下來,隨口道:“進門看見一瓶紅酒,不用白瞎了。”
陸厲漾一眨不眨盯著的臉,他抬起手,輕輕地了下的臉頰,喬溪‘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臉皮薄,終究還是被熱湯給燙了。
陸厲漾眉頭一簇,眼底的怒火又有上升的趨勢。他出聲說:“醫生給你開的藥膏呢?”
“在里面。”
陸厲漾又拉著的手往病房最里面走。坐在床邊,陸厲漾親自給上藥。喬溪看著他說:“估計明天謝晚星就得告狀,我剛才已經把承認的話給錄下來了,你說你家里人能信嗎?”
陸厲漾說:“他們信不信無所謂,我信。”
喬溪輕蹙著眉頭說:“哎呀,跟你說認真的呢。”
陸厲漾盯著的臉,小心翼翼的給上藥。聞言,他低聲道:“他們都不重要,我那麼喜歡你,他們又不是心里沒數。昨天我嫂子沒為難你吧?”
喬溪搖搖頭:“都是過去的事了,也不會再和我怎麼樣。”
陸厲漾卻猜出來了,他說:“我哥那輩人的思想,總覺得他欠了謝家的恩,就得撮合著完。別說我頂討厭這種沒基礎的婚姻,就單說謝晚星這心腸,我要是娶了,回頭還不得讓給我害死。”
陸厲漾說話的時候一副嫌棄但卻認真的模樣,莫名的到了的笑點。喬溪‘撲哧’一聲笑出來,結果抻到臉上燙傷的地方,馬上又是一‘嘶哈’。
跟陸厲漾坐在病床上,他一邊給上藥一邊輕輕吹著風,藥本就是薄荷的,他再這麼一吹,涼的更舒服了。
‘當當當’幾聲敲門聲打后傳來,喬溪轉頭看去,只見一名護士出現在門口。面帶焦急的說:“陸先生,1203病房的謝小姐到了驚嚇,現在緒非常不穩定,您看……”
陸厲漾面無表,冷淡的回道:“多不穩定?”
“又哭又鬧,逮著什麼摔什麼,還非說要回加拿大。”
陸厲漾眉頭一簇,不由得低聲道:“威脅我?”
說罷,他抬眼看向門口的小護士,薄開啟,出聲吩咐:“既然緒波這麼大,那就給打一針鎮靜劑吧,省的像瘋子似的,影響了自己不說,再耽誤這層其他的病人。”
小護士遲疑著道:“您看,需不需要通知一下謝小姐的家屬?”
陸厲漾淡淡道:“不需要,照我說的做。”
小護士走了,喬溪看著陸厲漾說:“你不去看看?”
“看什麼?”
“謝晚星剛才真被我嚇得不輕,都跪了。”
陸厲漾依舊面淡淡:“活該。”
喬溪說:“是活該,可看嚇那樣兒,我心里面又有點難。”
陸厲漾瞥著說:“想想往你臉上潑熱湯的時候。”
喬溪想了想,確實平復了不。要不怎麼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呢,這年頭人心隔肚皮,只要不做壞人,堅守住自己的底線就不錯了,哪兒還有那麼多圣母心去可憐別人?這是陸厲漾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到時候誰來可憐可憐?
思及此,喬溪不再去想謝晚星的事兒。謝晚星在病房里面鬧騰了一會兒,被護士打了針鎮定劑就睡了。陸厲漾又出去給一幫護士和護士長開了個‘小會’,無疑也就是提點提點們,等天亮陸家來人,讓們不要說話。
等一切都理好,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陸厲漾在病房的浴室里面洗了個澡,因為病房就一個人住,所以準備的浴袍是士的,陸厲漾只在腰間圍了個浴巾便走出來。
喬溪躺在病床上,側頭一看,故意一仰頭,手堵著鼻子,做出一副要流鼻的樣子來。
陸厲漾用巾著頭發,一邊走一邊說:“裝什麼,好像沒見過似的。”
喬溪說:“你不要一回來就我。”
陸厲漾道:“話說我們好像沒在醫院做過吧?”
喬溪頓時腦門沖,不由得揚聲道:“你想什麼呢?”
陸厲漾勾起角,笑著回道:“我想你了。”
他隨便一句話便能讓瞬間打回原形。喬溪這輩子是栽在他上了,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格,簡直把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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