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月也明白太后原本子就不大好,就算自己強行治療,恐怕只能撐幾日時間,只是在做無用功。
但心里還是覺得蹊蹺,怎麼會那麼巧,太后剛好喝了那一盞漢白玉的茶盞,染上了時疫,按理說慈安殿的宮人對太后用茶喝水,都特別小心謹慎,怎能犯這種嚴重錯誤。
蘇凝月暗暗思忖一番,決定等太后喪事結束了再從長計議。
元昭見半天沒有開口說話,帶著些許的委屈,眼的瞧著。
“你看我干什麼?”
蘇凝月驀然開口,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清清。
“凝月,你可愿意原諒本王?”
元昭低垂著頭,宛如做錯了事的孩一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行了,我又沒有怪你。”蘇凝月知道他這幾日也很是疲勞,再者他也是為了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并沒有錯。
“這孩子還算是堅強,哪有那麼輕易就出事。”蘇凝月著小腹,這幾個月下來,已經逐漸習慣了肚子里有一個孩子。
從前總覺得是一團沒有靈魂的,現在卻真真切切把他當一個人看待。
元昭見原諒了自己,這才上了床榻,將攬在懷中,嗓音多了幾分沙啞:“這孩子還是得小心一點,你別忘了之前那次,本王差點被你嚇壞了。”
蘇凝月想起幾月前,在宴席上三皇子突然抓住的小,那次的確是將嚇的不清,所以元昭如此張也是有可原。
那顆急躁不安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第二日,蘇凝月穿上了喪服,親自去兮寧殿看了最后一眼太后。
遠遠的看著被拉去皇陵,這一場喪事總算是結束了。
皇上拖著虛弱的子,前來守了一日,就暈厥過去,宋太醫這幾日都在朝暉殿給皇上看病,聽說況也不太好。
宮里的時疫總算是得到了控制,只不過凡是有人患病,他隨用的一切東西都要進行焚燒,以免傳染給旁人。
太后自然也不例外,兮寧殿前卷起了濃濃的黑煙,幾名染了個火盆子,將太后隨的帕子鞋都扔進去焚燒。
蘇凝月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其中還有一套太后最喜歡的羽寢,其中是用金線制,上面還有點翠裝飾,十分奢華高貴。
如今也為了一團灰燼,蘇凝月心底里涌上一抹酸。
這時,蘇凝月在那一堆灰燼中發現了幾塊怎麼都燒不碎的白瓷片,連忙開口:“這瓷片是什麼東西?”
用木將灰燼拉幾下,出完完整整的漢白玉茶盞碎片。
“王妃,這就是太后生前在慈寧殿用的茶盞,也是最后一套。”
“奴才聽說不干凈就一起拿過來焚燒,王妃還是站遠點比較好。”
看來這茶盞應該就是那套從慈安殿拿過來的茶盞,而太后又恰巧喝了這個茶盞,才染上了病。
所以這個茶盞一定有問題,蘇凝月眼眸中散發著郁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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