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兒給吳老爹他們代以后帶著祁風離開,走到河邊示意祁風可以說了。
祁風從懷里掏出一只瓷瓶遞到蘇錦兒手中,說:“蘇姑娘,這只瓷瓶里裝的就是我家主子中的毒,它名“絕殺”,我們好不容易得了這瓶藥,我來是希您能幫忙研制解藥,這一萬兩銀票您先拿著,只要您能研制出解藥另有重謝。”
蘇錦兒沒有接,不答反問:“你家主子的怎麼樣了?”
祁風眸中閃過一抹憂郁,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主子的況不好,前天又吐一次,神醫說若是再研究不出解藥,他最多還有半年能活。”
說到這兒祁風突然跪下,對蘇錦兒說,“蘇姑娘,祁風這輩子沒求過別人,但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他是被人所害才淪落到如此地步,實在不該年紀輕輕的就送命。”
蘇錦兒把他扶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又沒說不幫,但我的能力也有限,我不保證能研制出解藥,你別抱希。”
自己的法子兇險萬分。
若是失敗就是死路一條。
雖然替唐溪舟祛毒三次,但也只是皮而已,他能不能熬過最后一次還是未知數。
楚時卿是南涼世子,這種兇險的法子肯定不能給他用。
他和祁夜都有恩于自己,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只能寄希于這瓶毒藥,希有了它自己可以研究出解藥。
祁風聞言繼續道:“蘇姑娘,神醫很快會帶主子前來,您和神醫聯手肯定能研制出解藥。”
蘇錦兒聞言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神醫要帶著楚時卿前來?
楚時卿的到底如何,那個神醫難道不清楚嗎?
這時候帶著他舟車勞頓,完全是在催他去死呢!
看見蘇錦兒眼里的驚愕,祁風無可奈何的解釋,“我原本想勸主子請您去府上,但主子說他有要事,剛好趁機散心,他決定的事,無人可以改變。”
蘇錦兒聽完沒多說什麼,接過祁風手里的毒藥,“這個我拿去研制解藥,銀票我不要,你主子和你哥哥都幫過我,我若能研究出解藥就算兩清了,用不著給我報酬,但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
楚時卿是當年的將帥,他或許能查到吳宇的消息,總比大海撈針四打聽來的快。
吳老爹和楊氏很掛念他。
祁風不知道說什麼,于是拱手彎腰給蘇錦兒行禮,千言萬語匯了一句,“蘇姑娘,我家主子的命就到您手上了,只要您能研制出解藥救我家主子的命,別說幫忙找個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祁風都必定替你辦到。”
蘇錦兒無奈的搖搖頭,“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哪兒用的著你替我辦那麼腥的事。”
“我要找的人吳宇,他家住在云州,他爹名吳正安,他娘姓楊,他媳婦于秋雨,有對龍胎孩子,他五年前被抓了壯丁,那時倆孩子半歲,至此了無音訊,不知死活。”
祁風著急的問:“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塊黑的胎記?”
蘇錦兒點點頭,“是。”
聽楊氏跟提起過。
祁風聽完全僵,不知該怎麼給蘇錦兒說。
因為蘇錦兒要找的人,正是兩年前為了救楚時卿,替他擋刀而死的護衛吳宇。
除了住址不對,其他的
楚時卿不顧自己中劇毒去云州就是為了尋他的家眷。
蘇錦兒看著祁風的神,覺得他肯定認識吳宇。
而且吳宇……
祁風心里特別難,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蘇錦兒說,因為怕會暴楚時卿的份,但其實蘇錦兒已經知道了。
蘇錦兒直接道:“我知道你家主子是南涼世子,也知道他是當年的戰神將軍,吳宇的事我希你不要瞞我。”
祁風驚駭道:“你怎麼知道?”
蘇錦兒輕笑,撒了個謊,“原來只是猜測但現在確定了,祁夜負責鎮守西關安置災民,他邊的人都這麼厲害,他能是什麼普通人嗎?”
“我說這些沒別的的意思,研制解藥我也會盡心而為,我只想知道吳宇的況,他爹娘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祁風一咬牙就說了,“當年我主子大敗楚國,但班師回朝的路上卻遇到埋伏,吳宇為了救我主子中箭亡,這兩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他的家眷,但卻都沒能找到。”
“兩年前和楚國最后一戰,我救了吳宇,后來我見他有勇有謀就把他編了我主子的護衛隊有意帶他回南涼,沒想到卻讓他因此而送命。”
吳宇當年被抓壯丁隨軍,幾經輾轉又上了戰場,剛編楚時卿的護衛隊卻中箭亡,他們知道的信息也不全,所以才兩年都沒能找到他的家眷。
蘇錦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跟吳宇接過,自然也沒什麼。
只擔心吳老爹和楊氏,擔心他們知道沒辦法接。
“這事你可以告訴你主子,但我希你們別來找他爹娘,他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其中有些事我三言兩語說不清。”
“總之我不希你們把吳宇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他們。”
祁風點點頭,“好。”
世上最慘痛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和祁風分開后,蘇錦兒把毒藥塞在袖子里回家,秦滿銀已經在家里等著了,他來找商量買地的事。
蘇錦兒得知秦滿銀的來意想了想說:“滿銀叔,用三畝地來養豬恐怕不夠,你知道旁邊的那塊兒地是誰的嗎?我想把那塊兒地一塊兒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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