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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7章 好和壞
武士雖然讀書,但對世界的了解有限,畢竟現在還沒有黑船來航,他們對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
杜蘭張口就來,就是古今中外,旁徵博引,信手來,從古希臘說到近未來,講述各種奇拉、各種基因混的方法,就好像歷史上真的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干涉著人類的進化,人類就好像橡皮泥,被隨意地著。
這種外在的干涉力,令人窒息。
什麼是神?神就是人類對外在干涉力的幻想,如果這種幻想現化,產生了意識,就一點也不好了。
外力就好像枷鎖困住人類,比如一個人想要吃十個漢堡包,但外力限制他只能吃一個,吃第二個就撐了。
比如一個人想要一秒一百米,但其實他跑一百米需要二十秒。;
比如一個人想讓強度超越鋼鐵,結果新書的紙頁都能割傷手指。
比如一個人想要堅持熬夜,結果喝了咖啡也不管用,還是呼呼大睡。
比如一個人想要發家致富,結果買彩票總是不中。
比如一個人想要飛翔,卻到重力的束縛,只能往下,無法向上。
比如一個人想要青春永駐,但時間卻無地離開,人遲暮,英雄末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
人類的想法千千萬,卻無時無刻不在外在干涉力的限制。個人在這無之力面前很弱小,本無法抵擋,於是將外力想像神靈,希神靈能庇護自己實現願,能偏於自己。
古今中外都一樣,所以杜蘭說的事,大家都是能理解的。雖然克蘇魯小說的故事還沒有誕生,但古時候的人已經對畸形怪進行想像,每個文明都有畸形怪的故事。只是古代人對畸形怪的認知是媽媽生的,不管如何怪異,總歸是娘胎里出來的。;
但克蘇魯小說里的畸形怪不是媽媽生的。而是通過外神、藥、輻、微生,或者是外星人,或者是高緯度生命造的,不再需要一個母親,只需要一個眼神的接。
「……」盲劍客不得不懷疑自己看到的世界是不是就是靈視的世界,否則為什麼別人看不到?杜蘭的故事讓他不寒而慄,加上極樂島詭異的況更是讓他覺在觀察世界的時候,世界也在觀察自己。
「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是不是說明不死藥也是真的?」思維比較簡單的典坐則想知道這次的作戰目標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死藥的話或許存在,畢竟剛才我們已經見到了斬斷頭顱都死不了的敵人。」杜蘭說道:「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盲劍客也說道:「確實不能確定,那個雌雄同的敵人不死可能是我們沒有找到殺死他的辦法,而不是真的不死能力。就好像那個畫眉丸,牛刑、斬首、火刑都無法殺死他,但我們山田武士卻可以斬斷他的頭顱。只要找到殺死的辦法,就可以殺死。」;
「那怎麼才能殺死不死怪?」典坐問道。
「喂喂,你流鼻了,沒問題嗎?」奴凱發現典坐在流鼻。
他了鼻子,什麼覺都沒有,看著手指上的紅,明明不痛,卻頭暈目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頭……暈……」
直接暈倒。
「七孔流了。」奴凱說道。
「果然是了傷。」杜蘭說道:「現在也沒藥治療,只怕是要死了。」
「典坐?!」盲劍客很著急,卻無可奈何,在這地方能找到果樹已經是運氣,要治療傷的話,就太難了。
徹底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辦啊?」奴凱說道:「得救救他。」之前是典坐一直保護,不希典坐死。;
典坐說山民是最應該活下去的死囚,不是說說的,而是真的用生命保護,每次都讓奴凱躲後面,他沖在前面。
「兩次被敵人打中,臟都傷了。」迪妮莎說道:「如果沒有藥,命不久矣。」
可惜在島上最缺的就是藥。
「對了,不死藥,如果有不死藥的話,肯定能救他。」奴凱說道。
「先不說有沒有,就算有了,不死藥也得拿回去給將軍。」杜蘭說道:「如果被他吃了,就不是他一個人要死了,是他全家都得死。」
「我不管,一定要救他。」山民說道。
盲劍客也很糾結,如果真的找到不死藥,是給自己的弟子,還是給幕府將軍?是給一個要死的年輕人,還是給位高權重的領導?
經典的電車難題,給了誰都不圓滿,只能依靠自己的良知做決定。反正不管怎麼決定,都會產生不可預期的後果。;
典坐昏迷不醒,盲劍客決定找藥,說道:「如果真的有神,或許他們能有救命的藥。」
「如果說之前我們看到的敵人就是神呢?」杜蘭說道。
「那就殺了他們,找到藥。」拯救弟子的決心非常堅定。
杜蘭說道:「他現在已經是個累贅,極樂島如此危險,我們自保尚且困難,如何去找藥?要我看給他一個痛快好了。」
「不行。」盲劍客堅定地說道:「只要還有希,就不能放棄。典坐是我的學生,就算是拼了我的一條命,也要救他。」
「值得嗎?到時候就算你能救他,你可能也會死,真的是一命換一命了。而且失敗的話,那就是兩條命都得死。怎麼看都不合算,你冷靜一點,清醒一點,現在就應該理智地分析。」
「我很理智,你說的只是最糟糕的況。如果樂觀的話,我和典坐都可以活,我可以安然無恙地找到藥治好他,兩個人一起離開島嶼。為什麼不說這個可能?」盲劍客樂觀地說道,不只是有悲觀的結果,還有樂觀的結果。;
「當然是因為樂觀不起來。」杜蘭說道:「我們一直在跑路,並沒有逆轉的轉機,勝利是要有勝利條件的,不是樂觀就夠的。剛才我們還在討論外在對我們的限制力量,怎麼轉眼就忘記了?人類很弱小,一直被外力干涉著,就好像昆蟲面對頑,本無法反抗。」
「不能反抗就不反抗了嗎?我相信一定有殺死敵人的辦法,只是需要不斷嘗試而已。」盲劍客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不斷嘗試的過程中會有無數人的犧牲,你考慮過嗎?你用什麼說服別人去犧牲,去試錯?」杜蘭說道:「不斷試錯,最後找到一條弒神之路,確實很不錯,但憑什麼大部分人要做炮灰,只有數人可以活著為弒神的英雄?」
盲劍客說道:「只要不願意被神欺,就應該反抗。就應該用自己的生命去戰鬥,這是發自心的,不用說服。」
「但大部分人不會這麼想,他們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死了,家人怎麼辦?而且誰能保證人類死完之前就能找出弒神方法?總得確保有人能活下去,生孩子,可持續發展。那誰來決定哪些人去死,哪些人活下去?」
盲劍客說道:「哪有這麼多考慮,先手再說。也可能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發現弒神的方法,本不會死人。」
杜蘭說的都是最壞的結果,盲劍客說的都是最好的結果。其實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在事發生之前,就是薛丁格的貓,最壞和最好的況都存在。
不過按照數學概率,最壞和最好出現的概率都很小,不壞不好的概率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