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看若離的眼神越發溫和：“本宮就知道，你和郝嬪那個白眼狼不一樣，本宮往日沒有白疼你。”

若離笑了笑：“奴婢雖然是丫鬟，可從小跟在娘娘邊，過得跟副小姐似的，當然要對娘娘好。”

“再說了，那個年紀了出宮嫁一個凡夫俗子，哪有一輩子跟在娘娘邊好？”

莊妃點了點頭，溫聲道：“你的心愿，本宮明白了。”

“雖說此次極有可能是康嬪，將奪魄放在主殿的佛像底下，可眼下我們并無證據。也不能確定，出賣本宮的人一定是。”

“你和小蔡子還是要抓排除細。”

若離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請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把那顆老鼠屎揪出來！”

這個曲過后，就轉出去了。

莊妃依舊閉上了眼睛敲木魚。

四妃跟普通妃子，無論是宮里伺候的人，還是各種擺設、份例等都有區別。

很快務府的人就過來，將屬于四妃的東西都搬走了，換上了符合莊妃位份的，還裁減了一些宮人。

這個過程，莊妃一直沒有出面，所有事都是由若離和小蔡子負責的。

他們覺得娘娘此次被冤枉，心里肯定十分難，不想見人也在理之中。

一切都忙完后，太已經落山了。

若離與小蔡子將長春宮的剩余宮人，都集合起來了。

一宮的主子與宮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著莊妃被降位的事，眾人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薔薇為三等宮，站在人群中低著頭，存在極低。

一名小宮不解地問道：“若離姐姐，你喊我們過來，是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若離的目緩緩從們上掃過，沉聲問道：“最近幾日，有哪些人進過娘娘的佛堂打掃？都站出來！”

聞言，陸陸續續有宮出列。

薔薇既然奉了宸貴妃娘娘的命令做那件事，自然不可能讓自己沾染上嫌疑。是趁著月黑風高沒人的時候，才溜進佛堂的，此事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聽到若離的話，依舊站在原地一不。

若離沒有關注薔薇，目落在那些出列的宮上，沉聲道：“剩下的人都下去吧！”

“是！”

薔薇低頭跟在人群中，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

查吧，查吧，把長春宮鬧得越越好。

……

側殿。

聽到外面的靜，彩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對康嬪道：“娘娘，看這架勢，若離是在查把奪魄放進莊妃娘娘佛堂的人。難道郝嬪娘娘所中之毒真的不是下的，是被人冤枉的？”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越好。關于奪魄的來源，不管是沈知念還是郝嬪，都沒有向康嬪過。

但郝嬪第一次向康嬪托孤的時候，康嬪就知道命不久矣了。既如此，郝嬪用自己的命去報復莊妃，也不是不可能。

康嬪雖看了，卻沒有挑明，只是道：“由他們去吧，這不關我們的事。”

“是。”

彩問道：“娘娘，您不日就要搬離長春宮了，可要找時間去向莊妃娘娘告別？”

不管怎麼說，康嬪也在長春宮的側殿住了這麼久，離開時于于理，都該跟主位娘娘打聲招呼。

康嬪以前還能和莊妃虛與委蛇，可自從郝嬪歿了，對莊妃的厭惡實在到達了巔峰：“不去。本宮看到那張虛偽的臉就想吐！”

“以莊妃的城府，在得知本宮養了五皇子的那一刻，應該就知道本宮是宸貴妃娘娘的人了。既然如此，本宮也沒必要再跟做表面功夫。”

“再說了，為五皇子的養母，本宮不跟害死五皇子生母的人來往，不是很正常？便是傳出去了，大家也能理解，不會覺得本宮失禮。”

彩點了點頭：“那倒是。”

“不過……莊妃娘娘苦心算計了那麼久，最后卻被咱們摘了果子，一定恨您骨。”

“咱們還要幾天才能離開長春宮，在此期間要防著莊妃娘娘使壞才是。”

康嬪卻一點都不張：“放心吧，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想著怎麼挽回在陛下心中的形象還來不及，哪還敢來算計本宮。”

康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深深嘆了一口氣：“本宮現在只希，五皇子的子能好一點……”

“郝嬪妹妹拼死生下了他，卻沒能看他一眼。不管怎麼說，五皇子也該去送郝嬪妹妹最后一程……”

“哪怕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但郝嬪妹妹在天有靈也能欣些。”

說起此事，彩也有些心酸：“希禾院判能讓五皇子的子朗些吧……”

……

鐘粹宮。

“此次若沒有薔薇，想定莊妃的罪實屬不易。”

沈知念吩咐道：“長春宮肯定在排查鬼，這段時間不要再聯絡薔薇，免得被莊妃察覺到端倪。”

或許將來……埋在長春宮的這顆釘子，還能給莊妃帶來致命一擊！

芙蕖垂首道：“是。”

這個曲過后，沈知念從母手中接過四皇子，一臉溫地和他說話：“咱們的小阿煦好像又重了一點，是不是呀？”

四皇子咧笑了起來，的牙床上已經長出了幾顆小牙齒，看起來可極了。

菡萏笑嘻嘻道：“四皇子剛出生的時候，奴婢覺得他的眉眼很像陛下。可現在看著，好像越長越像娘娘了。”

芙蕖仔細瞧了瞧：“我還是覺得，四皇子長得像陛下多一點。這鼻子，這眼睛，跟陛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元寶臉上滿是討喜的笑容：“陛下龍章姿，娘娘傾國傾城。咱們的四皇子長大了，肯定是個玉樹臨風的年，不知要迷得多貴傾心！”

主殿一片其樂融融之，側殿的氣氛就沒這麼好了。

這段時間嚴格把控著飲食，孫貴人的重是控制住了，可天都覺得渾不舒服。

真的好想吃啊……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懷孕前，不是這麼吃的人。怎麼隨著胎兒的月份越來越大，就跟死鬼投胎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