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深被踹得后退幾步狠狠撞上桌腳,頓時痛得下半麻木了,咬著牙彈不得;郁霆而摔在旁邊椅子上,手臂撞上墻壁,疼得他臉都白了幾分,死死要牙關。
“鬧什麼!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這個時候還有心爭風吃醋,要打給我滾出去打!”
岳銘沉著臉站在兩人中間吼道。
岳景深半邊俊臉顴骨腫了,著氣,但毫不影響他的英俊,反而有種男人野的氣場,有岳銘在他當然不好說什麼,滿眼沉地盯著郁霆,恨不得生吃了他似的。
郁霆角也掛了彩,眼神鷙的嚇人,沉默了一下,皺著眉站起,對岳銘道:“我的人在落水的附近海域掃尋,目前還沒有結果,你們有更好的設備嗎?”
岳銘既然帶來人了,他是來幫忙的,現在找到沉畫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會連這點都不明白。
岳銘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郁霆,還以為他孤傲的厲害,這小子倒也能屈能,是個做大事的。
岳銘親自跑來當然不是來問況的,郁霆搞出這麼大的靜找人,他在城里雖然不了解詳細況,但也能猜到個大概。
岳銘打了個手勢,馬上有兩個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人拎著用手銬將他的手腕和箱子連在一起的防箱。
岳銘低聲音道:“這是剛研究出來的最新的海底探測,搜索范圍非常廣,現在還沒對外公布,馬上派人送他去小畫落水的海域。”
郁霆二話不說,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吩咐人開直升機將人和設備送過去。
打完電話,郁霆冰冷的黑眸看向岳銘:“岳先生,請你在這里守著,我要去總統府。”
“你要去找諾亞拼命?”岳銘皺起眉:“我勸你還是先冷靜一點,總統府剛公開傅宛錦的死訊,諾亞現在就防著你報復,邊一定加強了人手保護,且不說你能不能給小畫報仇,你這麼莽撞地沖過去可能連自己也保不住,而且你別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指的是那批特殊材料。
岳銘不是不擔心沉畫,否則他也不會帶還在保階段的搜尋設備過來,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泄出去,他的責任非常大,諾亞還真可以扣他個叛國罪名。
可岳銘也同樣想搞清楚那批特殊材料,郁霆是最好的暗線,為軍方老大,再深的兒長都是排在責任后面的。
郁霆面無表:“對我來說,任何東西都比不上。”
他在變了臉的岳銘開口前,繼續道:“我不是去找諾亞算賬,如果畫兒真的出事了,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冰冷的黑眸閃爍著瘋狂的殺意,整個人于極端的平靜中。
郁霆非常清醒,沉畫下落不明,繼續找才是關鍵,錦辰還需要他,他必須保持理智!
話音落下,郁霆回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郁池:“替我好好照顧錦辰,有的消息就通知我。”
說完,郁霆頭也不回地離開,岳銘的人自為他讓開一條路。
岳銘復雜的眼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并不擔心郁霆騙他,這個年輕人眼神中流出的堅定讓他都暗自心驚。
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真找不回沉畫,郁霆一定會讓諾亞生不如死。
……
手下見郁霆走過來,恭敬地打開車門。
郁霆正要上車的作停了下,轉頭看向一無邊的海面,眼底一片蒼涼。
他不該帶出海的。
“郁總。”
手下一臉想安他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的復雜表。
郁霆收回視線,這時忽然看到旁邊朝他走過來的影。
是言錫。
他們上岸后,郁霆的人著手搜尋沉畫,也沒人理他,他竟然還沒走。
“老五,你要去找先生?”言錫皺著眉看著他。
郁霆凌厲的黑眸布滿殺氣,瞇了下眼,忽然走過去一把揪住言錫的領:“只是把你們關起來,沒有真的傷害你們!現在下落不明,你滿意了嗎?你三番幾次都想害,現在你如愿了!”
言錫皺著眉,滿眼無法言說的苦。
他被關在實驗室的時候確實怨恨沉畫,再加上傅宛錦一直在給他洗腦,刻畫對沉畫和郁霆的仇恨,他也以為郁霆是想搶勢力,所以都對他下手了。
可現在仔細想想才發現這個理由本不對,如果郁霆的目的是想把他們從諾亞邊趕走,他獨吞諾亞的勢力,為什麼只是把他們關起來,而不是直接除掉他們,畢竟除掉他們才是最保險的。
他們可能有些事搞錯了!
言錫咬牙:“老五,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郁霆一把將他推開,看都沒他一眼,轉便要上車。
言錫踉蹌幾步,又撲上去,一把抓住車門,大喊聲道:“老五,我和你一起去!”
郁霆的回應是當給他一腳!
言錫瞬間臉慘白,捂著口狼狽地跌坐在地上,郁霆冰冷的黑眸居高臨下:“如果找不回來,你的下場不會比傅宛錦更好,到時候我親自手!”
郁霆彎腰上車,‘嘭’地一聲甩上車門。
很快,車便開走了。
言錫渾冷汗直冒,看著遠去的車,痛苦地閉上眼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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