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一時沒想好怎麼解釋,“也……沒什麼。”
想象力富得要命的江琳,結合網上蘇霧那些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的零星熱搜繼續追問:
“就沒有什麼出軌、藕斷連之類的狗……”
“江琳。”
話還沒問完,后突然響起一道沉靜的平淡聲線,嚇得正好奇吃瓜的江琳瞬間噤聲。
當反應過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后,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囂張得像個小霸王一樣的江二小姐無比地瞬間站起了,就像老鼠見了貓,張的話都開始磕,僵著角和江靳年打招呼:
“大大……大哥。”
江靳年瞥一眼,走到沈南枝邊,和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這個和沈南枝一樣慫的一批、但偏偏好奇心還強的旺盛的旁支妹妹。
“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
江琳哪兒敢問。
從小長到大,二十多年,誰都不怕,就只怕江靳年這個大哥。
聯姻的事,好奇歸好奇,但可沒有那麼的膽子,敢當著江靳年的面繼續問。
從心從到極致的江琳干笑著找補,絕口不提剛才的話,只道:
“沒、沒什麼想問的,大哥,我就是兩年多沒回來,想和枝枝……啊,不是,嫂子敘敘舊。”
聽著秒改稱呼的沈南枝:“……”
江琳是真的很怕江靳年。
怕到,在江靳年過來后,連待都敢在這里多待,像從貓爪子底下逃命的老鼠一樣,很快遠遠溜去一邊。
直到老爺子的專機落地,坐車來到老宅,江靳年過去老爺子那邊,才敢重新跑過來湊在邊像過去那些年一樣說話。
中午午飯前,沈南枝出來接了個電話,等接完,回去時,一轉就看到像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江庭旭。
后者指尖夾著一支煙,見到人,下意識將煙掐滅,停在四季海棠前,往這邊看來。
幾個月前,老爺子中途回國,和江靳年在老宅住的那幾天,江庭旭近乎風般問什麼時候和江靳年離婚的那一幕似乎還歷歷在目。
還有在國外流會那次,他給發的那兩張有關秦黎的照片。
沈南枝怕繼續上演幾個月前的場面,今天是除夕,大廳中旁支叔伯和老爺子都在,鬧大了都不好看,本想轉先進去,剛有作,江庭旭卻先開了口:
“上次照片那事,抱歉,是我沒弄清楚事原委,給你和大哥造了誤會。”
沈南枝有些意外。
江庭旭掐滅煙,自嘲卻也有些釋然地笑笑,“一直想著當面說聲抱歉,但這段時間比較忙,一直沒找到機會。”
“還有……”他聲音頓了頓,平靜的目向沈南枝這邊,眼底已經尋不見在最初剛得知和江靳年結婚時的怒意和難以接的戾氣。
就像過去他們一起長大的那些年,能夠心平氣和地說話:
“新年快樂,嫂嫂。”
沈南枝今天聽到的‘嫂嫂’這種稱呼已經不,但最讓震驚的,是江庭旭這句。
但能夠在見面后不再劍拔弩張,已經不容易,點點頭,客氣禮貌地回復一句:
“新年快樂。”
大廳中老爺子和二叔在喊江庭旭,他沒多停留,眼底深掩著酸和強行著自己釋然的憾從沈南枝那邊收回視線,將燃了一半的煙隨手扔進垃圾桶,抬步往大廳走去。
這一段小曲并未引起什麼人在意。
主棟大廳中熱鬧聲不斷,剛到傍晚,外面就迫不及待響起放煙花的聲音。
老爺子年紀大了,最喜歡闔家團圓兒孫相聚在一起的熱鬧時刻,剛吃完飯,就讓管家拿來準備好的新年紅包,一個挨一個地給小輩們分發紅包。
有了老爺子帶頭,接下來發紅包的場面稱得上一發不可收拾,一度讓沈南枝有種回到前不久跟著老爺子去那些老朋友家里往回收‘份子錢’的時候。
等到所有長輩全部發完,江靳年讓周林將他準備的紅包發給聚了一圈的弟弟妹妹們。
沈南枝沒想過江靳年給江庭旭和旁支小輩們的紅包還有的份,手里的紅包多的都抓不清,正想數數有多個,頭剛低下去,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著紅包遞到面前。
“?”沈南枝微怔,看著江靳年親自送來的新年紅包,再看著周圍用紅包捂著臉、瞄著往他們這邊看的江琳等人。
“我也有?”小聲問江靳年。
后者將手中這份和發給江琳們的長的不一樣、明顯更厚不的紅包塞進沈南枝手里。
聲線中含著淡淡的薄笑:
“我們枝枝年齡最小,自然要有。”
不遠,靠近大廳的單人沙發上,江庭旭靠著沙發背,手中拿著江靳年給他的新年紅包,目輕抬,落在旋轉樓梯口,沈南枝和江靳年那邊。
眉眼明的和氣質矜貴的男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眼底明灼然地像是灼目的星辰,讓人挪不開眼。
江庭旭看了會兒,住眼底的酸,無聲垂下眼皮。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在他邊,只能被迫長。
難和委屈拼命往肚子里咽。
但在他大哥邊,卻能一直開開心心地做自己。
深夜。
窗外煙花絢爛聲依舊沒停。
沈南枝盤坐在床上,面前攤著一大堆紅包。
江家送紅包興送卡,每個紅包中都包著一張份額不小的卡,沈南枝將紅包一個一個拆開,拆出來的銀行卡堆了高高一摞。
待拆到最后一個,也就是江靳年給的那個新年紅包時,一打開,不同于叔伯爺爺他們給的單張卡片,而是整整齊齊疊放著的三張卡,并且全是無上限的黑卡。
江靳年站在床邊陪著拆紅包,在將那幾張黑卡拆出來后,他著腦袋,勾說:
“碼還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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