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琿從會議室離開后,聯系了幾個兩日前被沈淮硯以雷霆手段逐出公司的部門職員,便怒氣沖沖離開了公司。
他自信就算沈淮硯抓到了他的把柄,也奈何不了他。
十年前的事,他雖然有此想法,但本沒來得及實施,沈南枝父母的車禍本質上來說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至于竊取公司機的事,更是不用怕,如果沈淮硯手里有確切的證據,今天對峙時,就不可能只字不提,而只提十年前的舊事。
既然沒有證據,這件事不管鬧得多大,終究也只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養子胡的猜忌,本無法服眾。
沈琿寒著臉從公司出來,正要離開淮海,豈料剛出總部大樓,就在集團樓下見到一輛悉的車。
車前,靜靜站著一西裝、干練穩重的周林。
沈琿眼底多了一縷凝重。
他臉上強出一抹笑,正要打招呼,周林卻上前:
“沈先生,我們江總有事與您談,請。”
沈琿不。
多年來混跡商場的直覺告訴他,此刻迅速離開才是萬全之策。
“實在抱歉,周助理,我眼下有萬分急的事要理,麻煩周助理和江總轉達一聲,過兩日我一定親自登門——”
普爾曼后座車窗降下。
江靳年淡漠冷的眉眼看過來。
語氣平和疏淡至極,卻頃刻間讓沈琿變了臉。
“談沈氏被惡意竊取泄的核心機,沈副董也沒有時間嗎?”
……
沈琿做事周,篤定沈淮硯手中沒有足夠的把柄,但他沒料到在沈淮硯調查十年前沈父沈母事故的同時,江靳年一直在讓人調查他這些年的行蹤。
對于他竊取機的事,江靳年手中的證據比沈淮硯手中的更足。
幾天后,沈琿以故意殺人未遂和金融犯罪被正式逮捕,和沈琿有瓜葛的公司員工也被沈淮硯逐一剜出清除。
沈琿被逮捕的那天,新聞上的報道沸沸揚揚。
沈南枝沒有去現場,和沈淮硯去了沈父沈母的墓地,江靳年也陪同在。
傍晚,回到山公館,在擼了會兒團團,最后拍了拍狗崽子的腦袋準備上樓時,一直在注意著緒的江靳年輕握著手腕抱住。
“難就說出來。”
沈南枝在他懷里搖頭,眼皮微垂著,神雖如常,但嗓音明顯發悶。
“……不難。”
不難,真相大白,該開心才對。
團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自己主人緒不好,輕搖著尾跑過來,哼哼唧唧地用腦袋輕輕蹭沈南枝的腳踝。
接下來的幾天,沈南枝照常去學校,照常做實驗,但凡是在家的時候,江靳年都會在山公館陪著。
注意著每一個緒的變化。
直到一周后,沈南枝的緒終于徹底緩過來,眉梢幾天來總是揮之不去的郁完全消散,湖水般澄澈清的眸子也終于和從前一樣,眉目彎彎,斂著細細碎碎的影。
周六一早。
沈南枝窩在舒適的被窩中還沒起床,顧清禾興高采烈的電話就打了來。
歡快的來電鈴聲在床頭震響著。
將臉埋進被子中大半的子迷迷糊糊地從被子下手,往上去手機。
還沒到,從帽間出來的江靳年走來床邊,拔下剛充滿電的手機,遞到白的掌心。
沈南枝指尖一頓,將臉從被子中抬出來,睫輕睜開眼。
水眸如霧,眼底還裹著幾分困倦。
抬起頭,第一眼看的是床邊的江靳年,而非掌心中正在響著的手機。
江靳年垂首看,眏麗側輕勾。
男人俯下,輕了兩下腦袋,聲線溫緩:
“睡醒了麼?”
“顧小姐的電話。”
被他這麼注視著,沈南枝眼神一飄,不自覺挪開視線,從被子中挪著腰肢轉過,裹著被子趴在床上,在江靳年的視線中,邊小啄米般點頭邊迅速下接通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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