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謐就知道,低估了這位豪門大小姐的決心。
這種憋著一口窩囊氣的覺沈謐太懂了。
人在被不斷否定打的況下,但凡尊嚴尚存,是可以被激發出強大潛能。趙柏笠讓沈謐看到了當年那個想考名牌大學的自己。
趙柏笠不是在賭氣,而是憋著一口氣想證明自己,比沈謐更想做好這個項目。
沈謐決定幫,也是幫自己,賭一把:“等老板回來我就跟他說,投你的項目。”
“你是第一個肯相信我的人。”趙柏笠紅著眼眶,抱了抱沈謐,說:“謝謝你的支持,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沈謐,如果最后這項目做虧了,錢我賠給你,一分錢不讓你虧。下個項目你別退,我們繼續做,我一定會讓你賺到錢。”
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沈謐:“看來你對項目很有信心。”
兩個生相見恨晚,聊到天快黑了沈謐才同趙柏笠道別。
準備離開時,突然看到一張悉的面孔。
柯展穿著一灰西裝,他比沈謐年長兩歲,看上去卻還是很稚,穿上西裝像小孩穿大人的服。
他站在車邊:“沈謐,有空聊聊麼?公事。”
*
坐在咖啡廳,柯展沒問沈謐想喝什麼,直接點了絨拿鐵跟雪娘。
柯展把糕點推到沈謐面前:“你不是最喜歡嗎?怎麼不吃?”
沈謐說:“我現在不太喜歡吃外面的點心。”
“也是,”柯展自嘲地笑了笑:“以前你條件不好,什麼都沒得吃,就覺得什麼都好吃。現在已經不稀罕了。”
沈謐聽出他話里有話,直言道:“向前看,往上走,對自己有要求,學會選擇,有什麼問題嗎?”
柯展臉上的表有些喪:“是人都會這麼選,你沒問題。上次是我說話太過分,在這里跟你道個歉。”
沈謐笑:“小事。”
越是平靜,柯展心越痛苦,說明已經完全不在乎他的話,不在乎他這個人了。
“我知道你上次是騙我的,謝容琢本沒結婚。”
沈謐端起咖啡,低頭抿了一小口。
“哦,那又怎麼樣?我們遲早都會結婚。”
“你別騙我了,你們本沒在一起。”
沈謐沒再繼續編。
編造一個謊言就要繼續編無數個小謊,柯展還不值得費心思花力去圓謊。
沒有接話,事究竟是怎麼樣的隨他去想,沈謐不在乎。
柯展知道沈謐現在對他沒什麼耐心,還肯跟他坐下喝咖啡是因為當年他幫助過。
他言歸正傳道:“我是想跟你聊聊你們這次的項目。忘了說,我現在在我大伯的投資公司做事。”
沈謐跟他本來就是同專業,同行正常。
這個圈子大家都,誰家賺了虧了,投了什麼項目,所有人都知道。明知趙柏笠在接,柯展還來手,答案顯而易見。
“你想勸我不要跟趙柏笠合作?”
柯展說:“納資本的大小姐上頭有兩個哥哥,父親雖然寵,但并沒有打算把公司給,只把當輔助兩個哥哥的工,利用跟鐘埔的兒子聯姻。”
沈謐:“正因為家里不支持,才會出來拉投資不是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柯展:“我之前去這家公司考察過,都是一群出來創業的大學生,件做的是不錯,可惜制度一團糟,我大伯不看好這項目,才會到趙柏笠,堅持不了多久的。”
沈謐:“你太絕對了。”
柯展:“我是為你好。”
沈謐:“謝謝,不需要。”
靜了一會兒。
“這些項目想看到果短則一年,長的至三到五年,等待過程很煎熬,心態不好的人本扛不住力。趙柏笠比你大不了兩歲,你能保證能抗住?”
沈謐:“我相信我的合作伙伴。”
柯展:“是,你敢相信,因為你只用負責拉投資,拿著投資人的錢去空手套白狼。但你想過沒有,一旦失敗你將會面臨什麼?趙柏笠父母有錢,可以幫擺平送出國,仍是大小姐。你呢沈謐,誰來替你收拾殘局?你以為到那個時候謝容琢還會管你?”
沈謐倏地笑了:“學長你知道嗎,當初我說我想考大學,想去大城市買房,我舅媽們也是這麼潑我冷水嘲笑我的。”
“我跟們不一樣!我相信你的能力,我是在用我大伯的經驗勸你,我大伯做了十幾年投資人,經驗富,他不投的項目,那能是什麼好項目?我是在救你!”
“連神都會陷龐氏騙局,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大伯不會看走眼?”沈謐彎笑道:“再說了,我了解過你大伯公司,也不是很賺錢嘛,去年賬面好不容易做平,實際虧的不吧?”
柯展答不上來,因為他不清楚這些。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多得是人給我通風報信。”沈謐皮笑不笑:“而且這種事,本來就紙包不住火。就像今天你來找我,本不是為我好,而是替畢家當說客,勸我放棄趙柏笠,改支持畢家二公子,對吧學長?”
柯展不敢直視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某些男的劣,莫名其妙看不起。趙柏笠跟畢家二公子同時去找的你大伯,的材料你大伯看都沒看一眼,就勸安心嫁人相夫教子,這不是欺負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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