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
三公子著急忙慌地趕到醫院,好死不死地聽到他老婆表白死人白月的時候,順便又一次把死綠茶給拒了。
該說不說,三公子得暗自慶幸,還好這回他老婆拒的不是他。
不過想想還是很生氣呢。
他老婆心裏裝著那個死人。
不要那個死綠茶就算了,居然連他也不要他。
是誰在生病的時候,趕來醫院的?
是他!
是檀司煜!
不是那個什麽來去的死人白月!
為什麽就非要和他離婚呢?
難道多他一個仆人使喚,這不好嗎?
眼看那死綠茶又要說什麽,三公子立馬掏出手機給老婆撥了電話過去。
**
棠荔費力地把爪子從袖裏鑽出來,再費力地從兜裏取出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後,有種白費力的心累。
現在可一點沒有應付檀司煜的力。
但拿都拿出來了,就接一下吧。
“有事嗎?”
宋凜耳朵立得老直了。
走廊拐角的岔路口,男人倚著牆,嗓音得很低,把思念一同糅雜進了低低的嗓音裏,“小魚想你了,我給你打電話。”
“我最近不方便回去看小魚,過段時間好嘛,等過了元旦。”
宋凜失落地垂下眼眸。
對去看三爺,可沒這麽高的積極。
“好,一言為定。”
話落,兩人陷了一陣沉默。
棠荔有些不自在:“還有事嗎?”
“你最近怎麽不方便了?”
“不舒服。”
“冒了?”
“嗯。”
“現在在哪裏?”
棠荔沒由來地呼吸加快,好像回答了檀司煜這個問題後,男人就會閃現到麵前似的。
一定是偶像劇看多了。
“在醫院。”
就讓再自私一回吧。
畢竟生病了,可以破例。
下一秒——
“寶貝。”
是喬檸回來了。
棠荔抬眸,朝著喬檸看過來的方向盯了好久,久到眼睛都發酸。
心裏翻滾著熱騰騰的委屈。
檀司煜才不會出現,他都不知道生病了。
偏頭,用肩膀掉眼淚。
喬檸擔心地蹲在麵前,“眼淚還止不住嗎?”
“好很多了。”棠荔撒了個小謊。
喬檸給扣開易拉罐,把薑餅湯遞給,“寶貝,你先喝點潤潤嗓子,我阿姨用穀麥煲了瘦湯,等會兒你和我回——”
看到宋凜,喬檸遲疑了兩秒鍾,視線掃過他手上拎的袋子,了然,“凜凜你也冒了?”
“我是不是沒有瘦湯喝?”宋凜開了句玩笑。
“哪有,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了,我再和阿姨說一聲,飯桌上添兩雙筷子。”
“還是算了,棠棠應該不太想和我一起吃晚餐。”
宋凜搖頭。
“……”
喬檸打量的目從兩人之間一掃而,忽然湊近了宋凜,“你坦白了?”
棠荔:“我聽得到,檸檸。”
宋凜無聲點頭。
“嘖。”喬檸一臉恨鐵不鋼的表,“沉不住氣啊凜凜。”
“好啦,別鬧別扭,到底是這麽多年分,寶貝拒絕你歸拒絕你,不至於吃頓飯還扭扭,而且你倆現在可是病號。”
**
檀司煜忽然聽到一聲易拉罐炸開的聲音。
他嚇了一跳。
回頭就看到某個男了易拉罐,熱可可灑了一地。
他當即嫌棄地往旁邊遠離兩步。
男喊住他,“那的是你老婆?”
“……?”
三公子太突突直跳,“你什麽時候出現的?”
“在你來之前。”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類的信號——
窺狂與跟蹤狂。
頓時,兩人就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覺。
裴煬指了指被倆孩子圍繞的宋凜,嗓音惻惻:“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死綠茶很礙眼?”
三公子心地遞出巾,“你也覺得他是死綠茶對不對!”
隻有那些被他外表迷的單純小孩才看不出來!
兩人視線再次對上。
裴煬扔了易拉罐殘骸,拎上放在一邊長椅上的保溫盒,“我去把們引開。”
“我去揍人?”
裴煬挑眉:“嗯哼?”
三公子不滿:“你拿我當槍使?”
“明顯死綠茶是對你老婆有意思,你咽得下這口氣?”
功踩雷。
尤其是三公子自己還主聯想到那個死藍海娛樂天天逮著他的花邊新聞薅,生怕他老婆不介意似的,
“絕對不能讓我老婆看到我打人!”
**
“寶——”
“閉!”
趕在男人開口之前,喬檸一下子搶過話語權,音量驟然拔高,嚇得倆病號目瞪口呆。
“裴醫生?”
棠荔歪著腦袋,看到他手上也拎了東西,下意識問道:“你也冒了?”
“他強壯如牛,了扔雪地裏也不會冒。”喬檸“嘁”了聲,“寶貝,別搭理那個賤人。”
蔥白的指比劃過兩人,“你倆,跟我回去吃晚飯。”
“沒冒呢。”裴煬笑瞇瞇,強行把手上拎著的保溫盒塞進喬檸手裏,“我給你熬的茶,預防冒。”
“鬼知道你會不會放東西。”
“黃芪、防風、烏梅、炒白,你能喝出第五樣東西,算你厲害。”
“……”
男人傾湊近,低了音量,幾乎是用氣音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喬檸當即就變了臉,“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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