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跟了上去:“這樣會給別人添麻煩的,而且我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
“阮唐,我說過了,不行。”話沒說完,被陸禮厲聲打斷了。
“你知道那些……”他話沒說完,又咽了回去:“算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他語氣冷冽,帶著不容拒絕的威,阮唐平白起了反抗的心理,一時口不擇言:“哥哥你不能強的替我做決定。”
說完后,自己就后悔了,是昏了頭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陸禮正要往外出的子一窒,轉過頭來,神不明的看著:“是我給你造困擾了,但是阮唐,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眉宇間凝結著一團郁氣,阮唐鼻尖一酸:“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見眼眶都紅了,陸禮瞧著心里放下就了起來,他走過來,了的臉頰:“嗯,我知道,我今天上午有個會,晚上回來再說。”
阮唐扯了扯他的袖,低聲道:“那哥哥可不可以先不要給學校打電話取消我的報名。”
眼眶里蓄滿了淚水,角一一的,陸禮心里也不好:“不許哭鼻子。”
阮唐生生忍著,沒讓淚珠往下落:“可以嗎?哥哥。”
陸禮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晚上再說。”
從家里到公司這一路上,陸禮都在心神不寧。
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起當年的片段,從他聽說阮唐出事,到聯系不上,再到最后在酒店里找到的景,零零碎碎的,一閃而過。
當年,他帶人闖進酒店的時候,那個畜牲正在洗澡,說起來,也是可笑,他竟然還在講究的洗澡,但也正因為此,才給陸禮留下了時間。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到一步,或者那個畜牲沒有選擇先去洗澡,又或者他本忍不到到酒店,那會是怎樣的結果?
時至今日,再想起來,陸禮心里還是像被烈油烹過一樣,疼,焦躁,不安,許多種緒雜在一起。
他捧在手里疼了十幾年的人,就差點,就差一點兒被那個畜牲給玷污了。
陸禮口像是堵了一口氣,呼吸不上來,他難的松了松領帶,又打開車窗,吹了會兒冷風后才舒緩過來。
后來,警察調查去那個畜牲之前還害過好幾個孩。
他使了些手段,要到了那些孩的信息,甚至派人調查過,們后來的境況。
無一例外,們過的很不好。
有的患上了嚴重的神疾病,有的因此而墮落,淪為別人的玩。
剛剛在家里的時候,他是想把這些告訴阮唐,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怕會嚇到。
對于那些人的境遇陸禮到同,但又自私的覺得慶幸。
他讓人私下給們提供了質上的幫助,但就算如此,恐怕也無濟于事,心理上的傷害是再多的質都彌補不了的。
他經常會做些夢,夢里那些人的臉換了阮唐,然后他就會在夢里驚醒,去阮唐臥室里看,看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他才放下心來。
事剛發生的那幾年里更甚。
韓昭說他對那件事有心理影,或許吧,他只要一想到阮唐差點兒到的傷害,心里就會產生強烈的應激反應。
他不讓跳舞,不讓去任何帶有危險的地方,近乎瘋狂的想要保護。
但又想到阮唐剛剛對他的質問,你不能強制的替我做決定,陸禮不知道自己那麼做是不是錯了,他從來沒有問過,想或者不想。
“陸總。”車子已經到達公司樓下,見陸禮一直沒有反應,司機出聲提醒。
“嗯。”陸禮回過神來,整理好服,推開門,下車。
學校里,阮唐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還為自己的那句口不擇言到懊悔。
從來沒有覺得陸禮管自己有什麼不對,就不知道怎麼,說出那樣的話。
講臺上老師的講的東西,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煩躁的扯了扯頭發,又拿出手機來看了看,也不知道哥哥還生不生氣,想給他發條短信,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中午放學后,阮唐破天荒的沒有去食堂買吃的,徑直帶著賀如如回了公寓里。
“怎麼了這是?看你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賀如如問道。
阮唐嘆了口氣,哭喪著臉。
“跟你老公攤牌了?”賀如如猜測道。
“嗯。”阮唐點頭。
“看你這樣子,看來況不太樂觀啊!”
豈止是不太樂觀,簡直是弄巧拙,糟糕頂了。
忽然,阮唐想到了什麼,從蹲坐的地方,站起來:“如如,你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說,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麼夸張,就是想讓你幫我拍段視頻。”阮唐表示。
“嗨,這算什麼忙,拍什麼視頻?在哪兒拍?”
“等下。”
阮唐去臥室里換上常穿的練功服:“就幫我拍一段跳舞的視頻,一小段就好。”
“ok,給我。”
賀如如拍好發給阮唐,順口問了一句:“是要發抖音嗎?”
阮唐搖頭:“發給哥哥看。”
“啊?”
“不是!”阮唐忙否認:“就……就是想給他看看。”
至于原因,自己也說不上來,大概是想讓他再看看自己跳舞的樣子,大概是想像他證明那件事沒有給帶來太大的影響,而也希他可以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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