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前候著一堆下人,乍一見將軍抱著公主下來,均是一愣,隨后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周菁宓自始至終將腦袋悶在披風帽子里,埋在他懷中,掩耳盜鈴般讓自己忽視周圍的一切。
只是那張本就熱度未歇的臉蛋,此刻又再度悄悄紅了起來。
一廊道,劉管家便迎了過來,見到兩人如因此親無間的姿態時,心中頗為欣,倏覺自己此時此刻不該在這里。
但他有話要說,實在沒辦法,只能著頭皮上。
“將軍、殿下,適才知府夫人派人送來禮帖,邀殿下明日到通覺寺祈福。”
聽到他的話,裴牧劍眉微挑。
但他步伐未停,穿廊過亭,直往暖院而去。
周菁宓沒敢探出腦袋,只是用手在披風里輕輕推了推男人的膛。
裴牧立即會意,接過劉管家手里的禮帖,道,“下去吧。”
“是。”
劉管家不得趕走,將事說完、禮帖送到,便忙不迭地轉離開。
一主屋,門一關,周菁宓便連忙從裴牧懷里下來。
經過適才這麼一通折騰,此時的發髻已經微,步搖掉了一支在披風的帽子里。
干脆坐到妝奩前,將束起的長發放下。
烏發輕揚,周菁宓正要拿起桌上的木梳梳發,便有一只長臂越過,拿走了梳子。
“我幫你。”
周菁宓對于他剛才在馬車里的胡作非為還有些氣惱,抿了抿,終是沒忍住,朝他手,“給我。”
裴牧垂眸,視線落在的掌心上,低聲道,“你確定想要?”
周菁宓秀眉微揚,“當然,那是我的東西。”
柳麗姝的禮帖本來就是下給的,當然要拿回來。
裴牧復又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懷襟里將適才的那條絹帕拿出來。
周菁宓:!!!
“我說的不是這個!”
這個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說的是禮帖。”
眼眶都紅了,又又惱。
裴牧輕咳一聲,這才發現自己會錯意,連忙將柳麗姝的禮帖遞給。
周菁宓接過來,轉過不再面對著他。
直至看到禮帖上的字,才想起來,那日在梨園門前,柳麗姝似乎確實提起過去通覺寺一事,只不過那時因為葉爍的事,又出現了個個莫名其妙的道士,便將這事忘在腦后了。
裴牧見盯著禮帖看得認真,忍不住勾了張凳子過來,坐在邊。
男人的氣息驟然湊過來,周菁宓單薄的小細腰繃,著禮帖便要起離開。
卻被他扣住腰攬進懷里。
裴牧腦袋埋在頸側,深嗅頸間的香氣,高的鼻梁蹭了蹭。
“宓兒。”
聲音低磁,似低哄,又似討好。
周菁宓抿了抿,猶豫了幾次,終是說道,“若你再那樣,便不讓你上榻了。”
說得認真又嚴肅,可這嗓音輕,慍怒時便像是小貓兒出小爪子。
自以為是利爪,但其實貓掌,即使被撓,也是麻居多,半點不疼。
但這句話的殺傷力對于裴牧來說是足夠的。
畢竟他之前當真被趕出去過。
可周菁宓話說完了才想起來,若是裴牧不與同榻,保不齊又會進那種人的夢境。
但話說都說了,無法收回。
裴牧稍稍直起,去親的側臉,低聲應道,“好,除非宓兒同意。”
周菁宓臉紅,“你、你說的什麼胡話。”
怎麼可能會同意在馬車上做那般荒唐之事。
裴牧的吻由臉頰轉移至角,輕咬的瓣,又含住吮了吮。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強烈。
周菁宓本能抬手抵在他膛上,卻被他拉住,環在肩上。
另一只手握住的細腰。
他的手很大,掐握之余拇指指腹還隔著衫布料在平坦致的小腹來回輕。
意圖明顯。
周菁宓眼睫得不像話,想起適才在馬車上,他分明已經箭在弦上卻仍是按捺不。
眼皮微,染了水霧的眸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俊臉上。
“你...做什麼總是要親。”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喜歡親。
聞言,裴牧似是輕笑了聲,漆黑深邃的視線與對視,“不知。”
“就是想與你親近,更親,更多肢接。”
話落剛落,他便抬手解了的衿帶。
周菁宓呼吸一抖。
即使兩人已經做盡親事,但仍舊張。
“明日...明日要出門...”
兩人頭回親便覺漲疼難納,可事后想想,當初教習嬤嬤曾說過,子頭回確是辛苦些。
兩人面對面坐著,目輕輕一掃,便會落在男人腹下的位置。
隔著深勁也依舊難掩。
此時此刻猶如山間沉睡的猛,雖還未完全蘇醒,卻也令心頭發。
好像...好像無論再來多次,也依舊難納。
察覺到的視線,裴牧從間溢出低低的笑。
外頭天暗下,院子里十分安靜。
夜風之下,庭院的枝木輕輕搖晃。
繁星點點,銀月初上。
月流淌而下,落了滿院。
因兩位主子回來后便一直待在正屋,無人敢來打擾。
裴牧直接單臂箍住的細腰,一把將人抱起,將燭火燃起后,就這麼抱著走到床榻邊。
寢間燭火明亮,屏風上的亮在跳躍。
銀燭偶爾的噼啪聲似遠又近,與那落在耳邊的重呼吸聲一道,占據著的聽覺。
紗帳輕晃,的那雙底繡花鞋掉落在床榻邊的腳踏上。
隨后是衿帶和衫。
烏發散落,軀。
男人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周菁宓攀住他健碩的肩膀,耐不住地細細。
裴牧的呼吸聲更重,帶著明顯的攻擊,力氣大得嚇人。
被進滿床的被褥間時,周菁宓聽到他說,“宓兒放松些。”
他的吻再度落下來,直白卻又晦,“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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