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只剩目直直看著彼此。大約是很快又反應過來怪尷尬的,孟逐溪隨意扯了個話題,問:“你怎麼知道歲宜下雪了?”
周淮琛:“我看天氣預報上在下。”
孟逐溪小聲嘟囔:“天氣預報又不準。”
話雖然這麼說,還是掀開被子下床,披了服拉開臺的門。
外面冷風灌,“嘶”了一聲,卻驚奇地發現,竟然真的在下雪。
今冬的第一場初雪,剛開始下,地上還不見積雪。就天空里,雪花紛紛揚揚地飄。
“真的下雪了!”輕喃,把手機攝像頭調整后置,想給他看雪。
可是歲宜的雪一向不算大,手機本來就很難拍出來,又是半夜,天幕漆黑。試了很久,他那邊都看不到。
男人在那頭低低地笑,不知道是在笑還是笑什麼,好整以暇地看忙活。
孟逐溪呢,執念上來了,非要讓他看。后來甚至不嫌麻煩地把房間里的落地燈給搬了出來,讓燈照著飄落的雪花。
周淮琛終于看見了。
雪花在燈下,干凈雪白,輕的像絮。
他彎著笑,又截圖了一張,發到兩人的聊天對話框。
這個時間,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陷沉睡,只有還在臺上舉著手機拍雪花,手機的另一頭是千里之外同樣未眠的他。
這場初雪就像是為他們而下。
“好看嗎?”孟逐溪滿足了,愉快地問。
“嗯。”他應了一聲,忽然道,“別出聲。”
孟逐溪依言安靜了半晌,見他盯著自己,困地眨眨眼:“你在聽雪花飄落的聲音嗎?”
周淮琛忽然笑了,搖了下頭:“不是,我在聽你說想我的聲音。”
*
元旦后,“逐溪小夢”繪夢工作室正式開張。
開張那天周淮琛還沒回歲宜,只有他送來的花籃堆滿了門口。喬綿綿也過來了,作為東。
這些年一直無所事事,偶然聽說孟逐溪要開工作室,立馬躍躍試地抱著錢來。孟逐溪問周淮琛意見,畢竟工作室前期基本算是他一個人投的,周淮琛說他不懂,讓自己決定,便答應了。
喬綿綿擅長管理和業務,孟逐溪只負責安靜畫畫就好,助手也是喬綿綿招的,小有名氣的畫師,小茶。
但有名當然還是孟逐溪有名,《長安夢》進了國家館后熱度經久不衰,工作室剛開不久,就有客戶上門,不算多,但剛好孟逐溪也懶。有時候客戶要求不高,就讓小茶接單。就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覺得這樣也好。
喬綿綿卻積極進取,還給孟逐溪搞了套正兒八經的名片,上面孟逐溪的title已經正式為繪夢師,底下印著閃閃發的榮譽。但孟逐溪覺得自己只是運氣好,剛好周淮琛給了靈而已,平時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就喬綿綿張揚,發名片像發小廣告似的。在喬綿綿不余力的推廣下,“逐溪小夢”在本城很快就有了熱度,還有網紅前來打卡。
喬綿綿不到一個月又給孟逐溪擴招了兩名助理。
今年春節到得早,很快就年末放假了,周淮琛也終于要回來了。
任務沒有結束,只是連著兩個月在三個城市之間來回追蹤,目前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人就在歲宜。但春節期間,連罪犯也要放假,暫時停止犯罪活,所以周淮琛他們也能跟著休息幾天。
年末了,工作室已經放假,孟逐溪昨晚回了趟孟家,今天一早買了春聯和窗花來周淮琛家里。周淮琛回來的時候,大門春聯已經好了,喜慶的紅繞著門楣。推開家門,小姑娘正站在小梯子上給落地玻璃窗花,一屋子的年氣。
兩個月沒見了,頭發長了不,仰頭的時候,長發垂到不盈一握的腰際,輕輕晃。
一回頭,驚喜地瞪圓了眼:“不是說晚上才到嗎?”
周淮琛將旅行包隨手扔地上,了外套胡扔開,就開始解上的扣子,一雙眼睛牢牢盯著:“等不及,改簽了一早的航班。”
“下來。”他啞聲道。
孟逐溪站得不高,三兩步跳下來,快樂地撲進他懷里。男人直接托著的抱起來,大步朝浴室走去。
孟逐溪有點驚訝于他的迫不及待,躲在他懷里小聲問:“不累嗎?”
男人著的下重重親吻,含糊道:“那你就讓我更累點。”
……
小夫妻小別勝新婚,激稍褪,已經是下午。
周淮琛這下是真有點兒累了,摟著孟逐溪想好好睡會兒。
孟逐溪一溜溜的,地趴在他懷里,心疼他,問:“不?”
結果臭男人起眼皮,哼笑一聲:“不是剛吃飽嗎?怎麼,豬豬又了?”
他甚至還流氓地翻了過來。
孟逐溪在他下,笑著罵他禽。
兩人鬧了一會兒,后來周淮琛睡了一天,晚上的時候睡醒了,又徹底來了神,后半夜拉著他老婆又狠狠做了幾次,結束的時候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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