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琛剛才在床上磨蹭太久,起來穿服的時候還是有點兒著急,那小丫頭還幸災樂禍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看著他笑話。結果兩人都沒發現昨晚孟逐溪在他脖子外側連接著鎖骨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印子。
他昨晚在床上把人弄狠了,小姑娘顧忌著他背上有傷,又不敢撓他背,最后一刻實在刺激得不行,忍不住抱著他,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皮糙厚,都沒注意,只是過了一夜,那地方有點充,看著跟吻痕差不多。
剛才人模狗樣地出來,吻痕也藏在了服底下,這會兒一低頭,給孟言溪瞧了個正著。
孟言溪就是只狐貍,不聲收回目,又裝作不在意四下掃了一周,著重看了眼臥室的方向。
房門閉,門底下沒有出來,說明里面還拉著窗簾。
大中午的,窗簾都不拉開,里面有誰?周淮琛剛跟在里面干了什麼?
再看狗男人這副吃飽喝足的樣,孟言溪瞬間覺得有點不過氣來,抬手用力著太。
“你怎麼了?”
周隊長還渾然未覺自己已經暴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孟言溪閉著眼,不想看到他,朝他揮了揮手:“去,去給我開個窗,心臟有點不舒服。”
周淮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孟言溪,又回頭看了眼臺,“窗開著。”
孟言溪沉默片刻,說:“那就是的,我還沒吃飯。”說著起勾過周淮琛的肩:“走,跟兄弟出去吃飯。”
周淮琛:“……”
朋友還在床上等他,他得是多想不開才能這會兒跟兄弟出去吃飯?
周淮琛瞧著孟言溪兩秒,目又很快掃了眼閉的臥室門。
還有什麼不明白 的?
周淮琛拉下孟言溪那條手臂,說:“哥,下次吧。”
第50章
孟言溪的心很復雜。
他自己也是男人, 知道男人那點子劣,更何況是他妹這麼如花似玉招人疼的姑娘,周淮琛要是能忍住不他都得懷疑他不行!但這事兒吧, 有心理準備跟親眼撞見,那落差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
他現在就屬于親眼撞見。
不是, 誰家哥哥像他這麼倒霉啊!不僅直接把周淮琛從他妹上揪了起來,人還直接開口喊他哥了。
這聲“哥”都把孟言溪給喊懵了, 好半晌,就一臉空白地著周淮琛。
然后又開始后悔今天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閑, 大老遠跑這麼一趟。是家里的人不銷魂,還是手機不香?來管這狗男人的閑事!
他甚至還了拳頭,松了兩下。一般這種場面, 當哥的是得個拳頭吧?不然都顯得他沒責任心的。畢竟狗男人明目張膽把妹給上了,還帶著吻痕來給他開門。
轉念一想, 不是, 為什麼他要關心這種事?
孟言溪簡直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完全不關心吧,不像個哥哥;關心起來吧, 不像個人……太特麼猥瑣了!
最后孟言溪了下眉心, 一步到位地問周淮琛:“我現在要是揍你,你會躲嗎?”
周淮琛眼風掃了眼閉的臥室門, 想著里面未著寸縷的姑娘, 渾欺霜賽雪的白……又看了眼孟言溪攥的拳頭,坦說:“不躲。”
孟言溪盯著他看了兩秒, 點了下頭:“行,那就當我揍過了。”
周淮琛:“……”
他也沒想到是這麼個一步到位法, 孟言溪還會給自己省事兒,連當哥都魚。
不過他想錯了, 孟言溪也就干活魚,當哥才不會魚。
孟言溪:“對了,你剛我什麼?”
周淮琛:“……”
也就周隊長格局大,知道以后得喊一輩子,多這一聲兩聲的關系不大,還真就又喊了一遍:“哥,慢走。”
孟言溪瞇了瞇眸,一想到周淮琛還比自己大了幾個月,只覺這聲哥喊得他神清氣爽。
其實當初孟逐溪跟他說要讓周淮琛喊他哥的時候,孟言溪看著那個“哥”就暗爽,但他太知道周淮琛是什麼人了,不近,不講面,份又高,本沒什麼能拿得住他,所以對此完全不抱希,甚至還有點兒怕周淮琛直接翻臉,把他妹送進去。
沒想到短短兩個月,周淮琛這聲“哥”還真就上了。
大資本家心里爽了,又蹬鼻子上臉,看了眼門的方向:“走,送送哥。”
周淮琛挑眉,很快點了下頭:“等著,換件服。”
*
周淮琛哪兒是回去換服,他上這件服才剛換上,他就是回去跟小姑娘說一聲。
周隊長這人一向對自己的份特別有自覺。當軍人就忠于職守,守護家國人民;當隊長就熱正義,維護隊員,有事兒自己沖在前頭;當人男朋友就長,事無巨細,就是媳婦兒聽見了也要再報備一遍。
小姑娘已經穿好服了,沒在床上,躲在門后。見周淮琛回來,氣得輕輕跺腳,著聲兒問他:“你為什麼要自己‘哥’啊,你都知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你還!”
周淮琛還真就見不得那樣,談個整得跟一樣。越這麼,他就越想跟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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