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心實意的夸贊。從小到大,家里也是有廚子的,他們做的飯很好吃,但顛勺都沒有周隊長顛那兩下子好。
干凈利落,又帥又有力。
“我還以為你正經學過呢。”孟逐溪嘀咕。
周隊長輕笑一聲:“還用學?我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
孟逐溪:“……”
是了,很顯然周隊長只見過豬跑,沒研究過豬究竟是怎麼跑的。所以他只學會了顛勺,并沒有學會做飯。
孟逐溪喝粥,那盤土豆周淮琛也沒浪費。部隊里出來的男人,不會輕易浪費糧食,他拿了個碗從砂鍋里盛了粥,就著粥把那盤酸掉牙的土豆吃了。
男人吃得快,卻不難看,沒發出聲音,全程面不改。
看得孟逐溪目瞪口呆。
本來還擔心他自己嘗了粥發覺難吃,甚至連安他的話都想好了,結果看他那樣,他好像真不覺得難吃。
轉念一想,是氣了。
其實他的出比還要好,金尊玉貴,那些食不厭膾不厭細的好日子,他也是從小過的。誰不會講究呢?要講究,他能比更講究。
可是在挑剔這不好吃、那不好看的時候,他已經投部隊,拋灑熱,一次次經歷著極限挑戰和千錘百煉,只為了守護更多的人安穩。
因為見到了母親無辜的死去,所以想要守護更多的人安穩。
孟逐溪想,如果是自己經歷過他那樣的事,應該只會恨死小三,恨死渣爹,說不定還會因此偏激地恨其他相干的不相干的所有人,從此這輩子冷眼看著世間疾苦,冷笑旁觀。
知道大多數的人其實都是這樣,甚至像拿著手雷去醫院鬧事的王家兄弟,自己淋了雨,也要撕別人的傘。
可是周淮琛不一樣,他自己淋了雨,卻將自己的之軀鑄傘,去守護更多的人、陌生人。
這樣的周淮琛,不管以后會不會跟在一起,孟逐溪想,都足夠驚艷的一生。
真的沒有辦法不喜歡、不著迷。
第26章
等孟逐溪吃完, 周淮琛起收拾。
他上沒穿圍,孟逐溪猜他應該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又瞅了眼他后的廚房, 一副剛剛開封的樣子,顯然周大隊長平時并不自己做飯, 大概率也沒安洗碗機。孟逐溪跟著起來就想幫他洗碗,結果周淮琛手一躲, 斜一眼:“一邊兒去,別添。”
孟逐溪正上頭呢, 這會兒看這男人上哪兒哪兒都喜歡,連他躲的樣子、看的眼神、對說話的語氣都喜歡得不行,心里一下子就甜了, 眨了下眼,快地問:“那你能給我洗一輩子的碗嗎?”
周淮琛:“……”這丫頭是半點沒記住他的警告是吧?
周淮琛手里拿著堆疊起來的碗, 站原 地沒, 盯著看了幾秒,忽然將碗往一遞:“那你來洗吧。”
孟逐溪:“…………”
瞧著小姑娘臉上那無語的表, 周淮琛笑了一聲, 拿著東西轉進了廚房。
那聲笑又又壞,孟逐溪在心里直罵狗男人。
廚房里很快傳來水聲, 孟逐溪慢騰騰走到廚房門口。男人站在水槽邊, 高大的軀微微彎著,連洗碗都有著軍人特有的迅速利落。
孟逐溪視線落在他的腰腹部, 就這麼居家的一個姿勢,那地方也充滿了力量。飛快移開目, 輕聲問:“你傷口還疼嗎?”
水聲混著碗碟撞的聲音,周淮琛沒聽清, 回頭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孟逐溪看著男人英朗的廓線條,他這樣的人,問應該也是不疼吧。
沒再問,說:“你一會兒別送我了,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周淮琛安靜了一瞬,正準備對說什麼。這時,一道亮白的閃電陡然劃破天際,與此同時,“噼啪”一聲,驚雷破,震耳聾。
都沒想到忽然出這麼一個大雷,孟逐溪猝不及防間被嚇得抖了一下。
周淮琛濃眉輕擰。
孟逐溪被嚇完又覺得怪丟臉的,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尷尬地笑了聲,指著窗外說:“好大的雷,要下雨了。”
男人看了眼窗外:“已經在下了。”
不是一般的雨,是傾盆大雨。周淮琛話剛說完,耳就聽見外面的雨聲迅速壯大,從小雨點到淅淅瀝瀝,越來越大,最后瓢潑似的,像玻璃珠子砸下來,噼里啪啦連一片。
周淮琛在水龍頭下沖了手,出去臺看了看。
這會兒外面天已經黑了,暴雨如注,驚雷不斷,白亮的閃電接連劃破天際黑幕,像是恨不得將天給劈開。
周淮琛順手將窗關上。隔音玻璃立刻隔絕了大半的雨聲,他回對孟逐溪說:“雨太大了,別讓你哥過來。”
說著腳步不停,又進書房去關窗。
孟逐溪知道他的意思是這麼大雷這麼大雨的開車過來不安全,但心里就是甜。
說: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他說:別讓你哥過來。
說者無意,但就是喜歡連起來聽,怎麼聽怎麼喜歡。怕咧得太開被他發現,趕跑回臥室去幫著他關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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