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給別人機會,誰來給去世的母親機會。
母親患有高的心臟病,可是通過藥治療,一直以來都控制的很好。
就是因為聽到岑致遠包養小三且留下巨額債務攜款潛逃的消息,才會承不住打擊被刺激病發。
傷心悲憤郁結于心,久而久之無法得到釋懷,最終才離開人世的。
無形之中,母親的離世就是那“一家三口”所造的。
他們就是殺人兇手!
且不說母親現在已經不在了,就算母親還在世,也永遠都沒法原諒那一家人。
沒人能理解親眼看著最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是什麼。
母親離開的那一刻,仿佛覺得自己也已經死了。是心死了,留下的只有一副軀殼而已。
沉默的看著邵熙宸,良久。
“什麼時候把你的東西拿走吧,或者我直接打包寄給你也可以。”
累了,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釋。
遠離一切讓不開心的人和事,是唯一保護自己的方式。
仔細算起來,他們住在一起也沒多久,可家里卻堆滿了邵熙宸的東西,隨可見。
柜里有他的大,鞋架上有他的鞋子,浴室里也有他用過的沐浴,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屬于他的味道。
他就像灰塵,盡管看不見,卻早已在無形中侵占了所有的生活。
每次鬧不愉快,邵熙宸就會選擇從岑瑤面前消失。
人在極度憤怒的況下是沒辦法冷靜的,他想等到完全消氣了再來跟解釋。
接下來的的日子,岑瑤照常上班,一切都好像還跟原來一樣。
這天落地,剛下飛機就在機場大廳到了顧恒。
他拖著一個皮箱,一扎眼的打扮,摘下臉上的墨鏡道,“小師妹,這麼巧啊。”
岑瑤幾乎是愣了一下才認出顧恒,他今天的穿著與上次在生日宴見到他時稍有不同。
就像是一只在花叢里胡飛舞的花蝴蝶。
他左右打量一番,似乎在找什麼人。
“熙宸呢,他今天沒跟你在一起工作嗎?”
岑瑤告訴自己,只當邵熙宸是普通同事就好了,但再次聽見對方的名字,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
顧恒這次是來南城談合作的,順便想找邵熙宸聚一聚,可是電話打了這麼多通,就是沒人接。
他想破腦袋,也不記得自己最近有做過什麼得罪邵熙宸的事。
“他沒來上班?”
“沒有。”
顧恒一雙黑眸明的轉了一圈,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借你手機用一下。”
“你沒帶手機嗎?”
“我一直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借你的用用。”
“你的電話他都不接,那就更不會接我的了。”
“那可不好說,小學妹該不會這麼小氣吧,就打個電話而已。”
岑瑤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又好像在擔心什麼,擔心邵熙宸接的電話,又擔心他不接。
猶豫片刻,掏出手機遞給了顧恒。
電話只撥出去兩秒鐘,就立刻被人接起。
顧恒角搐了兩下,覺得不可思議,這家伙還真是把重輕友演繹的淋漓盡致。
最主要的,他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他連續給邵熙宸打了這麼多通電話,他愣是一通都沒接。
用岑瑤的給他打,他就接了,而且還是秒接的。
“我說邵總,你也不用這麼對待我吧,再怎麼說我們可是從小到大的。”
邵熙宸皺了皺眉,拿開電話確認了一下,他有些醉了,但這的確是岑瑤打來的電話沒錯。
“你是誰?”
顧恒語塞,他還得自我介紹一遍,“我是你的好朋友,顧恒。”
“你怎麼......會有岑瑤的手機。”
“我現在在南城,剛下飛機就見小師妹了,所以就借的手機給你打打電話。”
沒來公司上班的這幾天,邵熙宸一直在酒吧泡著,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繼續喝。
“話說,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酒吧。”
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邵熙宸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仿佛跟顧恒多說一個字他都覺得是種浪費。
顧恒汗,這南城大大小小的酒吧有這麼多家,他怎麼會知道他到底在哪家酒吧。
而且這大白天的,怎麼跑酒吧去了。
真是稀奇。
他將手機還給岑瑤時,眼里出一八卦的氣息,“你們吵架了?”
“沒有。”
“那我怎麼聽他的語氣不太對。”聽著應該是喝多了。
“我不清楚,就算他真的有什麼事,也不會是因為我。顧學長,如果你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
半小時以后,顧恒在市中心一家酒吧找到了邵熙宸。
邵家是這家酒吧的大東,他就猜到他會在這兒。
青天白日的,酒吧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別說是人影,連鬼影都沒有。
看見顧恒,服務生猶如見到救星一般。
“顧,你總算來了,小邵總都在這兒待了好幾天了。”
“好了,你先下去忙吧,這里給我就可以了。”
看著邵熙宸滿酒氣,他一臉嫌棄的皺了皺眉。
真是沒想到,他堂堂邵熙宸也有今天。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跟小師妹吵架了?”他關切的詢問,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趕快別喝了,我送你回去。”他奪過邵熙宸手中的酒杯。
邵熙宸一把推開他的手,“回哪去?”
“當然是送你回家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總不能送你去公司吧。”
“家?我沒有家。”
“你沒有家?我看你真是喝多了。”
顧恒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不過邵熙宸說的的確不錯,他在南城確實是沒有家的。
在遇見岑瑤之前他都是住酒店的,一個人習慣了,而且住在酒店也方便。
遇見以后,就一直死皮賴臉的在家蹭住。
要說房子他是有一套,就是原本打算送給岑瑤的那套。
不過一個人都沒有的房子,暫且不能稱之為“家”。
顧恒挲下,“就算你在這里沒有家,那總有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