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黑影明明沒有表,但吳北良卻能覺到對方很張,很凝重,很猶豫。
仿佛說出答案,對方會馬上被不可知的存在抹殺!
這個念頭占據腦海后,吳大人也跟著張起來。
他在等一個驚世駭俗的答案。
這些年,第一圣品靈竅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他問過無數人,沒有人知道。
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此時,此刻,他或許依舊無法知道答案。
但能知道一點兒相關信息,也是好的。
他以為,以自己的智慧,應該可以推斷出真相。
萬萬沒想到。
戰魂黑影沉默半晌開口說:“因為……我忘了。”
尼瑪……
吳北良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妖呼嘯而過。
“要不,你再想想呢?”
戰魂黑影搖頭:“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我就殺了你!”
戰魂黑影樂了:“威脅我?你知道本尊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就問你怕不怕吧?”
戰魂黑影淡淡道:“你可知道,原本,我是不應該此時出現的!”
吳北良一怔:“啥意思?”
“是有人喚醒了我,讓我殺了你!”
“誰讓你殺我?不會是那位獨斷萬古的大佬吧?他還活著?在什麼地方?”
“呵呵呵,你猜?”
說罷,戰魂黑影反手割掉了自己的腦袋。
吳北良:“……”
咻!
戰魂黑影化作一枚漆黑如墨的游魚,沒吳北良的眉心。
游魚中凝著戰魂對于劍技的深刻理解,讓吳北良茅塞頓開,醍醐灌頂。
他才發現,自己這些年練劍走了多彎路,認知多麼淺薄!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但吳北良覺得,能讓如此強大的戰魂給自己喂招,不惜以死亡為代價保守,并將無數歲月浸劍道的深刻見解分給自己,除了祂,沒人能夠做到!
——祂應該還活著,為什麼只藏在不可知的地方,草蛇灰線,為我布局?
——祂到底想干什麼?祂與我又是什麼關系?若不是我親爹,怎會拿出數十萬年歲月為我謀劃?若是我老子,又為何如此狠絕,每次的考驗都與生死有關?就不怕玩兒了,我死在某一次考驗中麼?
——罷了,獨斷萬古的絕世牛人,怎能以常理揣度,或許祂特別相信我的實力,又或者,祂覺得這些考驗不算什麼,我若死了,只能說明我是個不堪大任的廢,死不足惜。
——不管怎麼說,只要我還活著,就謝祂八輩祖宗。
——祂不出現,應該是覺得我太弱了,本不配與祂對話。
——獨斷萬古有什麼了不起的,終有一天,我會超越你的就,證道白嫖,就圣人果位!到時候,我就不信你不出現……嘶,真疼啊!
剛才那一戰,吳北良打得酣暢淋漓,幾乎沒有用太荒混沌鼎。
難得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對手,還是劍道宗師,吳北良自然不會放過提升自己的機會。
這些年,他雖然很勤,但在劍道上,確實走到了瓶頸去。
樂天盟已經沒有人可以給他更好的指導。
;至于對手,又有誰遭得住大佬劍技的凌?
與戰魂黑影的一戰,但凡吳北良慢一點兒,都已經噶了。
如今雖說沒致命傷,也沒被劍氣擊中。
搏命廝殺時,吳北良覺不到疼,戰斗結束了,那些沉默的疼痛一腦涌上來,疼的某人險些暈過去。
吳北良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骨裂三十六,五臟六腑都了不輕的傷,上面劍痕無數。
就連堅不可摧的皮,都有上百個傷口!
“斯哈斯哈……”
吳北良用冰蓮神涂抹傷口,疼得面容扭曲。
待表皮傷口快速愈合后,他又炫了數十瓶冰蓮神。
一來,是為了治療骨裂和臟腑的傷。
二來,經過這一場戰斗,他很。
三來,他的靈能消耗了超過八,饕餮吞天竅空的,讓他很不踏實。
喝完冰蓮神,他又吃了十幾顆天品一階,天品二階丹,幾十斤靈能沛的靈果。
并吞噬了石塊金晶中的靈能。
他不知道下一次的龍卷風何時回來,只有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才能給他多一些安全。
做完這些后,吞天神訣自運行,煉化吸收天元丹等各種珍貴丹藥中的靈能,靈果中的靈能。
吳北良暫時不打算面對龍卷風,萬一再遇到同樣實力的戰魂,他就死定了。
于是,他快速離開了龍卷風區域。
趕路了小半炷香時間,一條清澈的溪澗映眼簾。
看到溪澗,吳北良生出想要暢飲的沖。
原來,溪澗與龍卷風相伴相生,距離不遠。
如果吳北良沒有喝那麼多冰蓮神,此時定會忍不住喝溪澗水。
畢竟,溪水清澈,氤氳著靈氣,溪澗中有漂亮的魚兒自由徜徉,漂亮的水草盡搖擺,熱相邀。
這樣的溪水,怎麼可能有問題?
再加上剛經歷過龍卷風,嗓子干得快要冒煙,任誰都會飲用溪水。
一旦喝了,問題就來了。
“這風雷澗,還真是把人狠狠拿住了。”
吳北良慨一句,試了試水的溫度。
沁涼。
水中雖有靈氣,他也不敢隨意飲用。
——要不,讓大黑二驢子它們喝?看有沒有不良反應。
隨即,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行不行,我可是它們最信任的主人,怎麼能坑它們呢?”
就在此時。
幾個境探索者飛了過來。
其中有孟晚,諸葛德武,還有個材不錯,容貌秀麗的人。
孟晚隨意跟吳北良打了個招呼,以為他已經喝過溪澗水。
不等吳大人阻止,他已經趴在溪澗邊的石頭上,捧起溪水喝了一大口:“哇!甘甜可口,爽!”
吳北良張了張,言又止。
諸葛德武里嘟囔著:“死我了,死我了。”
一頭扎進溪澗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過癮,太過癮了!”
吳北良以手扶額。
那名子也很,從儲袋中取出一只水瓢舀了半瓢,小口喝了起來。
孟晚喝了十幾捧后,抬頭與吳北良視線相撞。
“圣子,你喝溪水了嗎?”
吳北良搖頭:“沒喝。”
“你嘗嘗,可甜了。”
吳北良謝絕:“我不。”
孟晚微微蹙眉:“圣子,你不會是嫌溪水臟吧?”
“不是。”
“不是就好,男人,不能這麼矯。”
吳北良人瞪大雙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