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晚一臉無辜,無奈的攤攤手:“我也沒拆穿啊,你干嘛這麼著急承認?你不說,整個公司也不會猜到你頭上的?”
祝星晚當然有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很清楚。
“這是蘇可的推薦信,你跟說一下,直接走人事,不要來煩我。”梁雋臣知道姜綰今天能來打聽沈希夷的消息。
祝星晚看著梁雋臣把信封放在自己的桌上,只是頓了頓:“這就辭退?”
“蘇可的脾氣沒有辦法勝任這份工作,不適合呆在華信。”梁雋臣其實已經仁至義盡。
放眼去,誰家老板給一個小小的書寫推薦信,辭退后還有諸多補償,很不錯了。
“但是蘇可對希夷也算是了解的,你就不擔心姜綰姐姐找?”
梁雋臣對此卻不甚在意:“姜綰早晚都會見到希夷的,我是在為你掃清障礙。”
也就是將來第一書的位置是祝星晚的。
祝星晚沒有多問,也沒有興趣知道那麼多。
“好,我等蘇可回來,我會通知的。”
沈希夷第二天上班時,發現蘇可的工位已經空了,祝星晚抱著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在面前。
“趕快理吧,了一個人,工作量大的嚇人。”
沈希夷微微蹙眉:“蘇可呢?”
“在工作中總是失誤,做我們這個工作的,總是失誤其實是不能容忍的。”
沈希夷看著那個空的工位,蘇可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其實能力不錯,可能就是格略微急躁。
“知道了。”隨后很快投了工作當中。
梁園
沈思綿幾乎很會去外面的臺觀,但自從昨天沈希夷落水之后,總是往皓月樓那邊看。
直到今天早上沈希夷安然無恙的跟著梁雋臣出門,才稍稍放心了些。
在梁園,沒有任何自主權利,更不可能靠近沈希夷,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沈希夷陷落在梁晉生的陷阱中。
“聽說你今天神好多了,是不是昨天被刺激的?”梁晉生的聲音再一次猝不及防的出現,沈思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有些惶恐的轉過去,梁晉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相距不過兩米。
沈思綿很想讓自己更加清醒和理智,但經過昨天,已經做不到了。
許是跟他相的太久了,沈思綿也能從一些細節上有所發現,梁晉生這段時間似乎很像以前一樣擺出卑微的姿態了。
這麼不符合常理,想必他已經發現了跟沈希夷的聲音。
“你以為天無是嗎?思綿,你這個侄真是……專門送到我面前,我只好想盡辦法的查了。”梁晉生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種異常的興,那是一種即將拿沈思綿的興。
沈思綿看著男人步步走近,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想躲開,卻發現后是欄桿,退無可退。
“思綿,塔上的日子不好過,跟我下去吧。”男人輕輕捧著的臉,放低的聲音很溫。
帶著一哄的意味。
“我跟你下去,讓梁雋臣跟離婚,把從梁園趕出去。”沈思綿第一次面對梁晉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要求……還真是,不好實現。
“換個別的。”
“就要這個,只要沈希夷離開梁園,我就跟你下去。”沈思綿從沒有妥協過,這是第一次。
沈思綿怎麼忍心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也毀在這吃人的梁園中,誰知道將來會不會為這高塔的新囚徒。
沈思綿眼睛泛紅,眼神很是執著。
梁晉生臉上的溫逐漸散去,這次沈思綿病了,醫生說的很清楚,趁著年輕好好調養,將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也不敢給用藥了,這就意味著,他要是,不會愿,甚至反抗。
“好,我答應你。”梁晉生目沉沉的注視著。
沈思綿心里繃的那弦好像終于松了,連帶著的眼神也了下來。
有些恍惚的被男人帶進了屋,被他抵在墻上,黑眸映著還有些病態的臉,男人的結不自覺的上下滾了滾。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見,心里的跟野似的,難以控制。
“把我的眼鏡摘掉。”他的呼吸很沉,帶著濃烈的念。
沈思綿愣了一下,都這樣了,這男人還想著怎麼跟在這里翻云覆雨呢。
“我今天不舒服……”
這話說的沒錯,但在梁晉生看來就是拒絕不愿意。
“既然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梁晉生隨即松開了,然后轉就走。
沈思綿看著他要離開,心里一。
“改天吧,我真的不舒服,不是不愿。”沈思綿追上去,拉住了他。
“今晚就跟我下去吧,住你該住的地方,這個地方跟囚籠一樣,怎麼會不生病呢。”
沈思綿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點頭。
梁晉生面上很平靜,心里卻很激,他緩緩上前,將攔腰橫抱了起來。
早知道沈希夷這麼好使,一開始就好好查查的底細。
塔上住著當然沒有下面舒服,亭臺樓閣大院子,也安靜的容易休養生息。
沈思綿回到了久別的南院,過去的很多記憶水般的涌進腦海。
但也有很多記憶模糊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呆呆的站在一荷花池跟前,這個時節,南城怎麼會有荷花呢?但這個南院的荷花池里荷葉綠。
“這是剛移栽過來的新品種,平常不枯萎,夏季會開花,我想你會喜歡。”梁晉生走到正在發呆的沈思綿面前,輕聲介紹這些荷花的來歷。
“阿,南院的人到前廳來一趟。”
阿小跑著過來,看清了沈思綿的臉后很驚訝,沈思綿失蹤的事整個梁園都知道。
怎麼現在忽然出現在這里了?
“夫人回來了。”
“嗯,告訴下面的人,關于夫人的任何消息,都不準散發出去。”
阿點頭:“是。”
送沈思綿回房休息后,梁晉生親自給南院所有的傭人開了會。
南院的宅子在梁園本來就是相對獨立的庭院,就是梁雋臣平常都不會過來這邊,保工作自然是不難做。
——
沈希夷平常跟著梁雋臣出席一些場合十分頻繁,漸漸地也就在很多人心里留下了一些印象。
沈氏瓷業在苦苦堅持到初夏時分就徹底堅持不住了。
沈從憲主找上門來,還是沈希夷親自接待的。
經過之前的事,沈從憲對這個兒有了戒備之心,見到更是恨得牙,但不得不忍著。
沈清雪最近被許家折騰的快沒了半條命,已經沒有人能夠幫他了,這種時候他也不想得罪沈希夷。
“爸,您來了。”沈希夷從書室出來,很客氣的跟沈從憲打招呼。
“再不來,公司就要完蛋了,我親自過來妥協,難道不是你所期盼的嗎?”沈從憲冷淡的看了一眼,言語中夾帶著譏諷。
“公司經營不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沒有參與過經營,爸何必對我這麼大的怨氣?”
沈從憲幽幽的盯著:“你爺爺是不是把那些籍都傳給你了?”
“爸,這話您應該去問問爺爺,我什麼都不會,爺爺為什麼要把籍傳給我?難道他那麼大方,愿意讓我把那些賣掉?”沈希夷笑著反問。
沈從憲大概是被沈清雪洗腦的很功,就篤定沈希夷手里有他想要的。
“只要你把那些東西給我,爸爸不會虧待你的,你何必總是跟自己家里人過不去。”
沈從憲言語間還是對此抱有極大的幻想。
“梁總等您很久了,進去吧。”沈希夷不再理會,直接推開門,強行領著沈從憲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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