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江城方向的高速公路上,豪車后座,手機震。
閉目小憩的顧煜安眉頭一皺,拿起解鎖一看,瞳仁猛地一。
戚霆發現了,他怎麼發現的?
還有這張照片……
是他的手和……
以為看花眼,點開大圖一看,男人的大手與人的小手扣,姿勢親。
那只被男人大手扣住的手,分明就是阮知雪的手!
皮白皙,指尖潤,尤為的好看,早上談合作時,他關注過好幾回。
他最學姐的手。
顧煜安猛地摁熄屏幕,呼吸急促。
啪!
手機被摔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擋板前方,正在開車的文敬眉梢微,“顧總,是前邊服務站要停車嗎?”
“停什麼車,繼續開!”
被吼,文敬沒什麼特別反應,似乎習以為常:“好的。”
這頭,雷霆科技南城分公司,總裁辦休息室。
分針又走了半個圓,阮知雪睡醒睜開眼。
覺腰間有什麼著,微微向下一看,看見戚霆的手。
“……”
了眼旁邊,男人似乎還睡得香。
突然又想到某個渣男,說回來也是真奇怪了。
四年都沒接過吻,更別說睡在一起。
但和戚霆……
這發展速度也是有夠快的。
試著了戚霆的手,摟得有些,弄不開。
索不弄了,轉看著他。
中午出發去餐廳之前,有把工作安排好,因而先前和戚霆說下午不忙,便是真的不忙,眼下也就可以好好哄哄這人。
雖然看起來,戚霆好像并不吃醋了?
阮知雪當然不知道,某人其實已經把敵氣死過一回了,因而此刻看著才像不吃醋了。
并且這時,戚霆其實已經醒了。
忘了上回他說過的——只要有人向他靠近,他就會醒來。
也就更不論一只手還搭在腰上。
不過為什麼醒來卻不睜開眼,大概是……
睡夢中的戚霆忽然往邊湊過來,阮知雪一愣。
他又挨近了些。
阮知雪輕輕了他肩。
戚霆不了,過了會兒,又湊近。
最終將腦袋埋到頸窩,在鎖骨。
他是故意的吧?
阮知雪心跳嘭咚,低頭觀察,偏生這人裝得太像,就跟真睡著一般。
呼吸很均勻,模樣英俊,神態放松。
“……”應該是多想了。
阮知雪抬手輕輕了戚霆發,又想起車上時,“順”的那一下。
別說,他的頭發真好的,一點兒也不扎手。
戚霆就是這時“醒了”。
把玩他頭發的阮知雪抓個正著,“棉棉在干什麼?”
阮知雪瞬間收手,可想裝作無事發生,無疑是晚了。
戚霆撐起來,一本正經的:“頭要長不高。”
阮知雪:“?”
下一秒,被他翻到下。
阮知雪:“!”
“干,干什麼……”
這個姿勢,未免有些太曖昧。
戚霆:“休息室門反鎖了。”
阮知雪眸一睜,“你。”
“棉棉睡著后,我下去反鎖的。”
這樣的對話,仿佛他真要如何欺負,但阮知雪當然知道他不敢。
啪,拍到他肩頭。
“別嚇我。”
又小聲道:“真像個變態。”
戚霆就笑了,老婆太可了,總忍不住逗一逗。
但逗歸逗,低頭吻,卻吻得格外溫。
“好了,不嚇棉棉,起床?”
“嗯。”
戚霆翻坐起先下床,等阮知雪坐起,戚霆已然把阮知雪的鞋取了過來。
“我幫棉棉穿?”
幫穿鞋?阮知雪連忙搖頭:“不,不用。”
太奇怪了。
雖然從小到大都被寵,但自從學會自己穿鞋的那天起,此后就再沒讓別人給穿過。
潛意識覺得讓別人幫自己穿鞋,不太尊重人。
就像偶爾去線下奢侈品店,也很不喜歡被以跪式服務接待,會讓很不舒服。
可戚霆卻說:“可我想幫,棉棉讓我幫幫忙?”
這,這是什麼癖好?
阮知雪看了眼戚霆,“戚霆哥,認真的?”
戚霆點頭:“不可以嗎?”又是那種大狗勾般的眼神。
阮知雪真不懂這是什麼喜好,不過他這樣看,又是真的想的話。
“那你穿吧。”
自然也是尊重的。
戚霆單膝跪地,抬起小姑娘的腳丫。
阮知雪著戚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人思想有點不純潔。
移開了些視線,再移回來時,確定。
“戚霆哥看哪兒呢?”
他一直盯著的腳尖!
“沒有,棉棉的腳,也好可。”
這是什麼發言?
阮知雪面紅耳熱,語調有點打哆嗦,“你,你穿那麼久,就,就只穿上一只?”
這高跟鞋,哪有那麼難穿?他不正經!
細腳踝在溫熱大掌中過了遍,電般麻。
阮知雪耳剎那間紅,“戚霆……!”
他肯定是故意的!
可某人卻一臉無辜:“怎麼了棉棉?我力氣太大了?”
裝,還裝!
果然,這人,就是只老狐貍!
好在終于是穿好了,阮知雪趕要下來。
快步往外走。
進盥洗室打理了下,不想某人又挨過來。
阮知雪有點不想理他,打理好趕出去。
戚霆著滿眼寵溺,倒是沒立刻追出來,而是也收拾了遍,才追過來。
“晚上,我能不能去棉棉家蹭飯?”
阮知雪:“?”
戚霆:“車上棉棉說過的,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越早說越好。”
阮知雪反應過來,戚霆是在回應之前車上讓他好好想想的事。
想想,該什麼時候和家里人坦白他和的人關系。
不過,他現在告訴的結果就是——今晚?
“戚霆哥認真的嗎?”
阮知雪覺得有點太快了。
但……又想到戚霆整整暗了十三年。
“我還想坦白另一件事。”忽地,就聽戚霆又道。
“嗯?”
“就是,我和棉棉領證的事。”戚霆說。
“還有,為什麼會領證,也和伯父伯母,還有兩位阮總,一并說了?”
那就是全招了。
阮知雪心有點復雜。
突然想到一句話——撒一個謊,要用九十九個謊來圓。
也是,不管是爸媽還是兩個哥哥,哪個都不是不聰明的。
與其編謊話,倒不如直接都說了,畢竟眼下若是撒謊,怕是之后家里人也會擔心他們的不會牢固,要想有的沒的。
“行,那就今晚吧。”
阮知雪看了眼外邊的天,又打開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
“不過,你這次,是以男友的份到家。”
“所以你工作忙嗎?下午?”
“嗯?”
“不忙的話,我們去逛逛超市,買點禮。”
想到某人剛才故意嚇還借給穿鞋“欺負”,阮知雪不給戚霆說話的機會,有模有樣學起某些言論,和說那些話的人的語氣道:
“哪有見岳父岳母和舅子,空著手去的?我和你說,婿是婿,戚霆哥是戚霆哥。”
“戚霆哥你要做婿,那就只能委屈些了。”
但因為錢這個話題和京圈大佬吵架?
儼然,那是不可能的。
聞言,戚霆笑得寵溺:“行,那我多幾個人,去把超市搬空,金店也都搬空。”
那模樣,那話,覺是真的要那麼做的。
阮知雪頓時不鬧了,“別,我剛才瞎說的。”
戚霆湊過來親了一口阮知雪臉頰:“那,老婆瞎說也可,不過,金店是得搬空的,不然太沒誠意了。”
阮知雪:“?”
戚霆眉目溫:“真的,但金子刻了模樣也有忌諱,現在沒下雨,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
“看什麼?去金店?”
“嗯,看看生肖有沒有和家里人犯沖的,有的話,那個就不買,其他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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