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松庚緩下一口氣回復,徐戈便率先出聲打斷,“知州大人,得罪了。”
一句淡淡的話音輕飄飄地落下,那群肅殺的錦衛便在頃刻之間出,一瞬間將整個知州府圍住。
他們的靜之大,那群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仆人全都驚呼出了聲。
一時之間,整個知州府作了一團。
徐戈翻下馬,將手中的韁繩隨手扔給了一個錦衛,便帶著阿修和其他的人一齊走進了知州府的大門。
徐戈什麼都不用做,一個人坐在了阿修特意從主廳中搬出來的椅子,看著來來往往搜查的錦衛,神冷靜。
這一搜查,便是連花園中的假山都差點被掀翻,那些花花草草也全都被踩踏完全,是真正的地毯式搜索。
半個時辰過后,在院落中翻找東西的聲音逐漸減,到最后完全聽不到。
這時,阿修才收集好了所有錦衛查找的結果走到徐戈的面前匯報。
“大人,沒有找到。”
正假寐的徐戈緩緩睜開了眼睫,了阿修后的這偌大的宅子。
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這東西不存在也一定存在!
徐戈緩緩站了起來,順手理了理自己黑的勁裝,轉看著松庚,“知州大人,府中可有暗室,或者地窖?”
原本松了口氣的松庚聽徐戈這麼問,自認為清廉的他想都沒想就老老實實代了,
“有,正西方的從善閣底下有地窖,還有東南方,我的書房中有一間暗室。”
“書房倒是不必了,想來大人時常在其中。”徐戈抬步,直接朝著正西方走去,“這地窖,我想會很彩。”
松庚聞言,愣了一愣,當即便明白過來了徐戈話中的意思。
有人放東西在他知州府,有人誣陷他!!!
強撐著發的,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前方徐戈的背影,“扶我!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污蔑我知州府的!!!”
穿過花園,亭廊,假山,石門,這趟路程最遠。
這從善閣位于整個知州府的最西邊,算是一個偏僻的閣樓,里面擺放了不雜,平時只有府中的侍才會進。
待眾人抵達之后,按照松庚的指示,在從善閣一樓的位置找到了地窖口。
一個錦衛走在最前,手中拿著燭臺,等到地窖中的燭臺被點亮,徐戈才和松庚一起走了下去。
可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松庚又在一瞬間了。
他面驚恐,發紫不停地蠕。
前所未有的寒意從他的脊背蔓延開來,出手指著面前的東西,卻是一句話都不出來。
這滿滿的地窖中擺滿了金燦燦的黃金,白銀,各種珍珠,首飾全都整整齊齊地放置在其中。
這燭臺被點燃都像是多余的一般,是這滿屋的財寶就夠閃瞎眼了。
看到了該有的東西,徐戈理所當然地笑了笑。
然后臉驟然一冷,沉聲道,
“拿下!”
周圍所有的錦衛在同一時間手,將松庚在的知州府所有人全都拿下了。
徐戈緩緩走到了失神的松庚面前,蹲下了,與他的眼睛平齊,最后手豎在薄之前,做了個噤聲的作。
松庚瞳孔抖,死死地盯著徐戈的這一作,最后含下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有人全部帶回皇城,送至大理寺!”
徐戈一聲令下,這幾十號人,便全都被綁了起來。
天已晚,他們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出發。
徐戈宿在了知州府,他所住房間中的燈卻是一整夜都沒有熄。
他坐在桌前,看著跳的火苗,腦子又開始不控制地開始想起的笑容。
他又開始想了......
猛地一,徐戈回過了神來,面再度沉,
“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看來必須盡早將其丟掉了。”
第二日一大早,徐戈等來了漳州中比松庚低一級的地方后,這才放心地上路了。
這次因為有了這幾十號人,和金銀財寶,錦衛返程的速度稍慢,一直到了晚上才抵達皇城。
阿修將這些人送往了大理寺,而徐戈則是不急不慢地進了皇宮,去上報結果。
徐戈做事的效率總是這般雷厲風行,別人好幾日的工作,他僅僅只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便能搞定。
在接到徐戈進宮的通報之后,不知道哪里走了風聲,林太尉居然也帶著鄧巡檢朝著宮里趕去。
在半路上,兩撥人剛好在魏帝理政事的宮殿之前相遇。
“徐大人,此行辛苦了。”看著徐戈一黑,幾乎快要匿在黑夜中的模樣,林太尉先行出聲。
在他后的鄧開千見到徐戈,也當即便俯首作揖禮,喚了一聲,“徐大人。”
看見這兩個表里不一的老狐貍,徐戈懶都懶得理。
那雙狹長的雙眸只是輕輕從兩人上掠過,然后如同沒遇上過一般,直接轉朝著殿走去。
林興安瞇了瞇眼睛,冷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皇上這次能怎麼包庇你。”
兩人對視一眼后,便也跟在其后進了殿中。
殿一片明亮,太監侍候在兩旁。
魏帝此刻正坐在正中央的龍椅上,聽到靜之后,便抬起了眸子,朝著門口進的三人去。
“參見,皇上!”
三人齊齊俯,雙手疊在前,行了一拜。
魏帝見狀,將手中的卷軸放在了桌面,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起來,“謹之,查的如何?”
已經直起來的徐戈,雙手抱拳,上前了一步,“漳州知州松庚,連帶著府里幾十號人已經被關押在大理寺,等待皇上的指令。”
魏帝贊賞地點了點頭,“嗯,看來是辦妥了,那些金銀珠寶就放回國庫吧,知州的事等明日再發落。”
事到這里就應該結束了,但徐戈卻是沒那麼快。
因為他知道,有人要開始表演了。
“等等!”鄧開千單膝跪在了地上,朝著魏帝一拜,“皇上,我的人從那批被知州吞下的財寶中找到了一封已經打開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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