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神主說到這里,很是自責難,如果他當時能注意到徒弟的不對勁,就能避免這一場禍事了。
蘭漪也不會多年修為一朝散盡,失去了為司命神殿掌管者的資格,甚至要再度證道神都是極為艱難和遙遙無期的。
如今就只能重新作為一株靈植活在九重天,神不神,妖不妖的。
如此,司命神主哪兒還舍得讓徒再次到秦嶽的嚴懲?
何況,他認為溫欣命格的悲劇自己本就應該負主要責任才對。
所以,他為蘭漪承懲罰也是理所當然的。
溫欣看著滿臉悲傷的司命神主,心里卻是疑竇從生。
司命神主信任蘭漪這個徒,覺得自己的徒兒是最好的,不會去懷疑過害溫欣的機,也沒發現蘭漪的說辭中拙劣的。
但是,作為能證道神,千百年來在掌管命格上未出現分毫差錯的蘭漪,可見其心之堅韌,做事之謹慎仔細。
這樣的主神,怎麼可能會因為直面戰場就被嚇得腦子不清醒呢?
又怎麼會對師尊的囑托而馬虎行事導致出錯呢?
可如果不是故意的,蘭漪又為何要害?
們兩個,一個是司命神殿地位崇高的主神,一個是居桃花神域的魔主神,不曾見面,不曾有過任何的集……
今日還是溫欣第一次知曉蘭漪的存在。
無仇無怨,蘭漪卻拼著神格破碎、多年修為功虧一簣的慘重代價來害?
這是正常神能干得出來的腦殘事兒?
想不通,溫欣一頭霧水,滿腦袋的問號。
司命神主還在為蘭漪求,希秦嶽和溫欣能饒一命,所有罪責他一力承擔。
溫欣看了看自家夫君,見祂眉眼冰冷,對司命神主和蘭漪都無半分憐憫,一副隨時都要向他們發難的樣子。
察覺到的眸,秦嶽神和下來,了的小臉,“阿欣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仿佛要顛覆司命神殿,祂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不半分的委屈。
溫欣心里甜滋滋的,又有點好笑,真的慶幸自己并不想當妖妃,否則,就祂這般昏君姿態,九重天遲早藥丸。
“神主先起來吧。”
溫欣輕聲開口,“我想見一見蘭漪姑娘。”
司命神主臉微變,憂心忡忡。
溫欣笑了笑,安道:“神主放心,倘若真如您所說的那樣,蘭漪姑娘只是因為失誤犯錯,我和尊上都不會再追究什麼的。”
真的是失誤,那蘭漪也付出了足夠慘痛的代價了。
再則,正如司命神主所言,回的命格雖悲催,但也差錯地讓不用面對大世界諸神在背后的暗算,福兮禍所依,禍兮福之所倚。
何況當年諸神大戰,確實是兵荒馬的,無心之失,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到此為止,溫欣不會再做多的追究。
司命神主愣了一下,看著溫欣嫻靜含笑的眉眼,通大方,并不如傳言中的乖戾難、睚眥必報。
司命神主心里忽然一松,相信了溫欣的話。
能讓九重天尊上得那般深沉的子,總不會是小人才對。
只不過,他有些小心地打量著秦嶽。
溫欣不追究,那這位脾氣不好的尊上呢?
秦嶽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小妻子的話,顯然是由著來做主。
司命神主見此,差點流下激的淚水,再也不覺得這位尊上昏聵。
對他們,對萬千生靈來說,九重天統者,是劫,也是緣。
“尊上,夫人,請跟老朽來。”
……
蘭漪自從遭到反噬失去神格后,就不能再參與司命神殿的所有事務,很快就遷出了神殿,居到了后面山谷中休養。
山谷遍地盛開著蘭花,清凈麗,靈陣重疊,靈氣濃郁、生機煥發,對本為靈植的蘭漪來說,在這里重修養傷,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可見司命神主對這個徒弟有多重視厚了。
溫欣和秦嶽隨著司命神主踏山谷的時候,就見谷口站著一個藍秀的子,微風輕拂間,就如同一株空谷幽蘭,世而獨立。
溫欣第一眼看到蘭漪的時候,只覺得此子和靜、不染塵埃,應是一位與師父一樣仁心仁德的司命主神才對。
這樣的子真的會故意讓深陷那般惡毒的文宿命中嗎?
見到他們,蘭漪恭敬地跪下行禮,“見過尊上、夫人。”
“師父,您有什麼事吩咐徒兒一聲便是,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司命神主慈地扶起蘭漪,語氣帶著安,“尊上和夫人想來看看你,為師也掛念著你的傷勢。”
蘭漪不敢正面對上秦嶽和溫欣的目,恭謹地低著頭,有些惶恐地謝過師父的關心。
看起來似乎已經知道秦嶽和溫欣為什麼來找了,所以惴惴不安著。
司命神主道:“蘭漪,先請尊上和夫人進去坐吧。”
蘭漪頓了頓,謙卑地應是。
溫欣眸微微一閃,笑著道:“蘭漪姑娘不用張,我和尊上并無惡意。”
蘭漪僵了一下,吶吶地應了一聲,將他們請進山谷中。
……
蘭漪在山谷里過得很清苦,沒有宮殿樓閣,也沒有玉宇瓊樓,只有一座簡單的茅草屋,籬笆圍的小院子。
怎麼看,蘭漪都是個不慕名利的淡泊神明,這讓溫欣心里的疑愈發重了。
不為權,不為名,那蘭漪害有什麼理由?
總不可能是蘭漪暗秦嶽,所以嫉恨吧?
但溫欣看蘭漪對秦嶽的態度,只有不安和懼怕,哪兒像是一個子對暗男子的態度?
難道蘭漪弄錯了溫欣的命格真的是不小心?
可溫欣總覺得有點奇怪,似藏了很多事?
蘭漪給他們端了茶水過來,然后就束手站在司命神主的邊,看著非常局促。
溫欣端起瓷白的茶杯,嗅著清香的茶水,氤氳著淡雅花香的靈茶讓人神臺清明了幾分。
好茶!
這樣的靈茶并非誰都能種植和調配的,溫欣又給蘭漪了個“心靈手巧”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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